第65章
字體大小:
謝景辭咬住唇瓣,眉心的褶皺更深。
池非嶼是怎麼想的,難道原文是對的,池非嶼真的喜歡女主,隻是對方藏得太深,他沒發現?
謝景辭心底亂糟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他想起池非嶼人魚的身份,突然疑惑渝淺溪知不知道這件事,原文沒提及,他無從得知,不過……人魚和人類有生殖隔離嗎?
這可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如果有生殖隔離,他不是就沒有小人魚玩了。
長得和小與非差不多,有點嬰兒肥,眼睛水汪汪,能在水裡吐泡泡,軟軟糯糯會叫他叔叔的小人魚。
謝景辭瞬間心動,人魚幼崽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已知,池非嶼不是戀愛腦,並且池非嶼和女主的婚約再維持下去沒什麼好處,池非嶼還可能因此喪命,那他的計劃是不是可以改改了。
謝景辭摸著下巴思索,之前他是覺得讓池非嶼和女主解除婚約太困難,所以迂回一點,想讓池非嶼和男主搞好關系,但現在他完全可以慫恿池非嶼把女主踹了,再離男主遠遠的,這樣就能脫離劇情主線,小人魚獨美。
想到這,謝景辭隻覺得茅塞頓開,人生少走八十年彎路。
謝景辭暗自點頭,難道他真的是天才?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說動池非嶼。
謝景辭又往外邊歪了一點,終於能看清池非嶼的側臉,對方眼底宛如一潭死水,看不出對渝淺溪的喜歡,但也看不出厭惡。
他看見池非嶼的嘴在動,但聽不見對方說話,謝景辭心底著急,想再往前挪一點。
這時池非嶼突然回頭,謝景辭唰地一下縮回去。
他心髒砰砰直跳,不確定地想著,沒被發現吧?
此地不宜久留,謝景辭決定先撤,他躡手躡腳地往後走,走到路口,結果迎面撞上池非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他。
Advertisement
謝景辭撓了撓頭,訕笑著,“你也到這邊散步啊……”
池非嶼見謝景辭一臉心虛,調侃道:“怎麼心血來潮想起跟蹤我了?”
“瞎說,我是那種那人嘛。”謝景辭拿出手機,遞到池非嶼面前,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來給你送手機的,你記性也太差了,手機都能忘記拿。”
池非嶼當著謝景辭的面,從口袋中又掏出一個手機,“我習慣帶兩個手機。”
謝景辭一噎,這是什麼奢侈浪費的習慣,成何體統。
池非嶼接過謝景辭手中的手機,“辦公和日常用的分開會方便點。”
謝景辭看著池非嶼將兩個手機一起收回去,口袋裝得鼓鼓囊囊,似乎褲子都往下掉了點,他發出靈魂地質問,“你不覺得很重嗎?坐下來不硌大腿?”
池非嶼:“……”
謝景辭奇怪的腦回路總會給他一點驚喜。
池非嶼抬手敲了下謝景辭的腦袋,岔開話題,“行了,既然你來了,那就一起去買午飯,想吃什麼自己挑。”
謝景辭捂住被敲的地方,望著池非嶼的眼神充滿譴責,“你怎麼老是敲我腦袋,難道我腦袋的聲音好聽點?”
池非嶼踱步向前走,隨口問道:“這有什麼區別?”
謝景辭跟上去,一本正經地回答,“有,好聽就是好頭。”
下一秒,他吃痛,“哎呦!你又敲!”
池非嶼收回手,無視謝景辭忿忿不平地目光,“快走,外面太熱了。”
謝景辭哼了一聲,感覺池非嶼越來越不可愛了,當然人魚形態除外,那個能加印象分。
他跟著池非嶼走到附近的小餐館,打包了兩份飯菜帶回民宿,雖然說在餐館吃更方便,但那邊的空調不得勁,吃個飯八成要出一身汗。
謝景辭看著池非嶼將飯菜打開,他憋了一路的話,這會兒終於可以說了。
“老板。”
池非嶼抬眸望向謝景辭,對方衝自己嘿嘿笑了兩聲,一般這種情況準沒好事,他開口道:“你闖禍了?”
“怎麼會,我就是有件事想問問你的看法。”
謝景辭瞄著池非嶼的神情,委婉地開口,“你對被帶綠帽子這件事怎麼看?”
池非嶼回答:“沒什麼看法。”
謝景辭見池非嶼不上套,他隻好自己接著往下說,“我覺得出軌這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所以我們要及時止損。”
池非嶼嗯了一聲,再沒其他反應。
謝景辭猜不透池非嶼現在是個什麼想法,委婉地勸道,“你看外面花花草草那麼多,沒必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想我和渝淺溪解除婚約?”
謝景辭用力點了下頭,“你又不是那麼缺錢,沒必要進行政治聯姻吧,這可是關乎你後半輩子的幸福。”
“沒那麼簡單。”池非嶼打開一次性筷子,放到謝景辭面前,“吃飯。”
謝景辭皺起眉頭,“你這是在敷衍。”
他強勢擠到池非嶼面前,退而求次道:“就算政治聯姻,也不一定非要渝小姐,以你的條件,應該大把人要。”
池非嶼無奈,“那你覺得我該找誰。”
謝景辭聞言,上下打量池非嶼,“我覺得吧……你太悶了,該找個活潑點的,最好也是人魚,那樣你們能有共同語言,而且人魚長得應該都很好看,那你們的孩子一定也很可愛。”
“小人魚是怎麼出生的?蛋生還是胎生?”謝景辭話題越說越歪,“是不是剛出生時尾巴肉嘟嘟軟乎乎的,像小魚苗一樣,鱗片都是透明的,還有還有,人魚幼崽要吃什麼?多久長小米牙?能給我抱抱嗎?”
池非嶼嘴角抽搐,“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目的吧。”
謝景辭昧著良心開口,“不不不,人魚幼崽是順帶,你的人生大事才是關鍵。”
先騙到再說,其他都是小問題。
池非嶼對謝景辭的話是一句也不信,他掠過謝景辭期待的目光,開口道:“我不準備要孩子。”
謝景辭愣住,他想問什麼,但觸及到池非嶼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色,他將到嘴的話又咽回去。
“都說了孩子是其次,你先跟渝小姐解除婚約唄,反正你也不喜歡她……對吧?”
“嗯,不喜歡。”池非嶼第一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也沒其他更合適的人選,所以無所謂。”
“那以後你要是遇到喜歡的人該怎麼辦?”
池非嶼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他垂下眼簾,眸光微閃,“……到時再說。”
謝景辭不滿,池非嶼這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原點,他就不明白了,都說了不喜歡,怎麼還這麼倔,也不給出個合理的理由,合著故意跟他唱反調呢。
“隨便你。”謝景辭撇過頭,拿過筷子,悶頭吃飯。
池非嶼看出謝景辭生氣,他唇瓣輕抿,坐到謝景辭身旁,問道:“怎麼突然想起跟我說這個?”
他本以為謝景辭會不理他,但對方還是板著臉回答。
“我就是覺得這不利於你以後的人生發展。”
池非嶼輕笑,他覺得謝景辭實在有趣,有脾氣,但不多。很好哄,上一秒生氣,下一秒就眼巴巴的湊上來。
說他樂觀,但他記仇,不過每次報復都是不痛不痒。而且記吃不記打,同一個坑裡能栽倒好幾回。
還有,謝景辭對他的底線似乎沒有邊際,他每一次試探,對方總是在讓步,給他一種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包容的錯覺。
是因為他人魚的身份嗎?這份新奇又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池非嶼摩挲著手中的一次性筷子,開口道:“這件事下次再說。”
謝景辭追問:“下次是哪次?”
“就是下一次。”
謝景辭撇嘴,感覺池非嶼就是先打發他,這種給人希望,吊著人的事最缺德了。
他戳著碗中的米飯,還是有點氣,他決定了,下去拋開池非嶼一個人出去玩,讓對方苦逼的窩在民宿裡工作。
謝景辭說幹就幹,給陳澄發消息,問對方想不想去漂流,得到肯定會的回復他心底才舒坦點。
下午他才不要看見池非嶼這張臉,最起碼要晚上再看到。
謝景辭出發前猶猶豫豫,還是跟池非嶼說了一聲才離開民宿。
陳澄就站在路口等他,謝景辭小跑過去,開口道:“走,聽說那邊人很多,我們早點去排隊。”
“好。”陳澄看了眼謝景辭身後,沒看見其他人,他小聲問道:“你們吵架了?”
提起池非嶼,謝景辭嘴就抿了起來,“他死活放不下出軌的前任,我怎麼說都不聽。”
陳澄哦吼一聲,他拍了下謝景辭的肩膀,搖頭感慨,“我隻能說,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戀愛腦沒得治。”
“他也不算戀愛腦。”謝景辭神情糾結,在想怎麼表達。
“管他事什麼呢。”陳澄聳了聳肩,“你又不要跟他談戀愛,對你又沒影響。”
謝景辭啊了一聲,不由自主順著陳澄的話想了一下,一有畫面出來,他就立即甩甩頭。
不行不行,太奇怪了。
陳澄接著說:“真讓人意外,你那朋友長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臉,居然這麼重感情,真想象不出來他會和對象怎麼相處。”
“他人挺好的。”
謝景辭習慣性發好人卡,試著想了想,也想不出池非嶼有對象的樣子,他隻想過池非嶼抱小人魚的模樣,應該是臭著張臉,但又抱得小心翼翼,對方一向嘴硬心軟。
可要在池非嶼身旁再加上一個人,他就覺得別扭,長得再好看也別扭。
第65章
謝景辭腦子裡存著事,連帶著陳澄跟他聊天時,他都心不在焉的,就差把敷衍寫在臉上,被陳澄說了一頓,他才收斂點。
他們走到漂流的售票處,看著九曲十八彎的隊伍,謝景辭的嘴張成喔形。
這種偏僻的古鎮哪來這麼多人,買個票得排一兩小時隊吧。
“我記得這邊好像是網紅打卡點。”陳澄往旁邊瞄了一眼,發現後邊還有一條長龍的隊伍,他問道:“那是幹嘛的?”
謝景辭側過身去看,“好像是領救生衣和船槳的。”
陳澄一臉菜色,“我們不會得排兩次隊吧。”
謝景辭想了想,“可以你排這個,我排那個。”
“行吧。”陳澄望了一眼懸在空中的太陽,無比熱烈刺眼,他嘆氣,“你往陰涼的地方站點,可別中暑了。”
謝景辭點點頭,朝著前邊的隊伍走去,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曬得發燙,他跺跺腳,感覺鞋板底都快曬化了。
都說來山裡能避暑,這溫度也沒比外面低多少,不過環境差點是真的,排隊連個遮陽的棚子都沒有。
謝景辭走到隊伍末尾,他擦去額頭的薄汗,有點後悔沒帶瓶水出來。
他左顧右盼發現旁邊能有樹蔭遮陽,謝景辭往那挪了點,後面排隊的人一個跟一個,隊伍差點外到樹林裡去。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