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書名: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字數:2966 更新時間:2024-11-12 00:42:19

  靳珩依舊恨蔣少龍那些人。


  恨到哪怕重生一世,似錦前途就在眼前,也寧願拽著他們一起跌入深淵。


  但他的能力目前還不夠,還不夠。


  靳珩背著書包,往馬路對面走去,陽光穿過枝葉縫隙,在他單薄的背上落下大小不一的光斑,直到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女生出聲叫住他,這才回頭。


  “靳珩!”


  顏娜穿著一雙黑色馬丁靴,手裡拿著一摞草稿紙不斷扇風,顯然剛從考場出來,她走到靳珩面前,用紙擋住太陽,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後說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走吧,炎哥找你。”


  她嘴裡的炎哥,除了聞炎不做他想。


  靳珩動作一頓:“聞炎?”


  顏娜點頭,被這燥熱的天氣弄得有些煩躁,她也弄不明白聞炎為什麼要找靳珩,找個大美女還能好想點,思及徐猛等人平時打架的作風,皺了皺眉,敷衍提醒道:“勸你趕緊去,不然挨打了可沒人救你。”


  靳珩答應的比顏娜想象中容易:“哦,那走吧。”


  顏娜看了他一眼:“你就不問問為什麼?”


  靳珩順著她的話說:“那他為什麼找我?”


  顏娜一噎,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趕緊走吧。”


  崇明職高才剛剛打下課鈴,學生三三兩兩的往外走,顏娜和靳珩則站在門口等著,被太陽晃的眼暈,隻能看見一顆顆顏色各異的腦袋,可見染發在崇明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有人認識顏娜,見她身邊站著個幹淨帥氣的男生,口無遮攔的道:“喲,嫂子,你不怕猛哥吃醋啊。”


  顏娜撇嘴:“滾。”

Advertisement


  聞炎等人剛好從裡面三三兩兩的出來,個個都身形颀長,一看就是打架好手,盡管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但依舊不妨礙一些女生背地裡對他們犯花痴。


  聞炎最近似乎十分熱衷打籃球,骨節分明的手裡拿著一顆籃球,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偶爾炫技在指尖轉個兩圈,然後就興致缺缺的扔給了徐猛。


  他眯了眯眼,視線定格在校門外的靳珩身上,因為太具有侵略性,導致身旁的人都看出來幾分,出聲道:“炎哥,要收拾他嗎,出個聲,一句話的事兒。”


  聞炎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倒是挺想收拾你。”


  徐猛和聞炎從小玩到大,大概猜到些他心底的想法,但也隻是模模糊糊的,皺了皺眉道:“那人就是被欺負了,想找你罩著,少管闲事。”


  再說了,


  “根本不是一路人。”


  聞炎嗤笑一聲:“怎麼不是一路人了?”


  徐猛看了眼在陽光下乖巧安靜的靳珩,又看了看抽煙喝酒打架的聞炎:“哪裡像一路人?”


  聞炎抽了根煙點上,穿著白色短袖,紋身明晃晃的露在外面,左耳帶著黑色耳釘,凌厲帥氣,在繚繞煙霧中冷笑道:“不用像,我說是就是。”


  他說完,率先走到顏娜跟前,目光繞了一圈,最後才落在靳珩身上,單手插兜,氣勢壓迫:“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顏娜雖然是小太妹,但平常不怎麼打架,看聞炎這樣子,總覺得靳珩要遭殃,出聲想說些什麼:“炎哥……”


  還未說完,就被徐猛一把拉進了懷裡:“行了,少管闲事。”


  靳珩這個當事人挺安靜的,笑了笑:“我知道。”


  看起來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崇明高中的女生經過他身邊時,總是忍不住再三回望,然後又羞紅著臉小聲說著些什麼。


  聞炎莫名被靳珩這幅乖巧的樣子戳的心裡痒痒,彈掉煙灰,聽不出情緒的道:“那你說說,為什麼?”


  靳珩直視他,目光卻沒有任何攻擊性,有的隻是無害乖順,像某種小動物:“你想讓我跟著你。”


  他說:“你想讓我跟著你。”


第130章 殷勤過了頭


  靳珩一點也不怕猜錯聞炎的心思,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了這番話,明晃晃的攤在日頭底下,世界上好似再沒誰能比他了解對方。


  聞炎身後的幾名不良少年聽了隻覺得想笑,他們可從來不喜歡跟那種高人一等的優等生打交道,更何況聞炎對收小弟這種事最沒興趣,尤其又慫又弱的那種。


  看起來像優等生,慫弱,比娘們還漂亮,靳珩好像都踩雷了。


  他們站在一旁,準備看熱鬧,卻見聞炎忽的輕笑了一聲,夾著煙道:“哦,那你還挺聰明?”


  聞炎確實不喜歡好學生,不過靳珩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他目前說不上來,當然,也有可能是性取向作祟。


  難道他就喜歡小白兔這款的?


  聞炎自己都感覺離譜,他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皺了皺眉,轉身往前走去,走了兩步,卻見靳珩站在原地沒跟上來,掃了他一眼:“不是說要跟著我嗎,站在那兒有金子讓你撿?”


  徐猛等人心裡嘖了一聲,還真打算收小弟啊?


  靳珩反應過來,邁步跟了上去,他走到聞炎身側,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壓過了對方身上的煙草味,笑了笑,有些晃眼:“那我以後就跟著你了。”


  聞炎把快要滑落的外套重新搭回肩頭,懶懶掀了掀眼皮,總覺得靳珩漆黑明亮的眼睛像鉤子一樣,撩得人心底痒痒,想說自己收小弟是有門檻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你還在實習期。”


  換言之,能不能跟,看後續表現。


  靳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慨一下,聞炎居然知道實習期這種東西,嗯了一聲:“我會好好表現的。”


  聞炎被太陽曬的眼睛都睜不開,眯著眼睛,心想靳珩悶聲不吭,呆頭呆腦,一看就是塊木頭,能好好表現個什麼東西?然而他正如是想著,眼前忽然一暗,頭頂上方不知被誰撐開了一把遮陽傘,將灼熱的陽光盡數擋在了外面。


  聞炎慢半拍的轉頭看向靳珩:“……”


  後者撐著傘,笑了笑,一派清風霽月,出聲解釋:“今天太陽大,這樣涼快點。”


  顏娜也熱,更何況女孩子最怕曬黑,發脾氣暗中搗了搗徐猛的腰,哼了一聲道:“你怎麼不帶傘,看看人家!”


  徐猛心想女人就是麻煩,他摟著顏娜,對聞炎道:“你把那傘借我得了。”


  聞炎回神,第一反應就是嗤笑出聲:“憑什麼借你。”


  徐猛嫌棄:“你一大男人打什麼傘。”


  聞炎隔空點了點他:“明天下大雨,你要是敢打傘,老子弄死你。”


  徐猛差點跳腳:“艹!”


  靳珩撐著傘,靜靜站在聞炎身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有若無擦過他的肩膀,一時分不清誰的體溫更滾燙些。聞炎到底不是純直男,往旁邊躲了躲,然而下一秒靳珩就靠了過去,頂著那張無害的臉,無論做什麼都是一本正經。


  聞炎瞪他:“靠這麼近幹什麼?”


  靳珩看起來有些無措,低聲道:“給你撐傘……”


  看起來又害羞又奶。


  顏娜雙手抱臂,心想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靳珩這麼帥,真可憐,在班上被蔣少龍他們欺負,出了學校還被聞炎欺負。


  聞炎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了,撐個傘而已,他睨了靳珩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皺眉點了根煙,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這在旁人看來隻是一種示好的舉動,在系統看來,卻是靳珩步步緊逼,開始捕獵撒網的第一步。


  但它除了靜觀其變,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期望對方不要重復上一世的老路。


  中午時間,聞炎等人找了個餐館吃飯,老板見他們人多,特意給了個大桌子,靳珩自然而然的在聞炎身旁落座,和雪白冰涼的牆壁一起將他夾在中間。


  你顯然不能指望聞炎有什麼公德心,他指尖夾著小半截煙,懶散的在桌角碾了碾,然後皺眉把菜單扔到了靳珩面前:“點菜。”


  這是讓他點自己喜歡的?


  別人一般沒這待遇,看徐猛的表情就知道了。


  靳珩口袋裡沒幾塊錢,中午充其量吃碗面對付過去,在餐館吃對他來說有些過於奢侈,不過聞炎肯定是不會讓他付賬的,他象徵性點了兩道菜,然後把菜單推到了對面,態度有禮,令人舒心:“你們點吧。”


  聞炎對他忘了自己感到些許不滿,面無表情用指尖磕了磕桌角:“老子還沒點呢。”


  靳珩側目看向他,有些疑惑:“我們不是一起的嗎。”


  他點了,不就代表聞炎點了?


  迎著靳珩清澈的眼睛,聞炎莫名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煩躁感,聽見“我們一起”這四個字,又鬼使神差的把火壓了下去,倒把自己噎的不上不下。


  徐猛見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自作自受。”


  靳珩用桌上的茶水涮了涮他和聞炎的餐具,然後才放回去,隔壁剛好坐著顏娜,她嘀咕了一句:“看不出來你還蠻細心的嘛。”


  徐猛就是粗神經,什麼都注意不到。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