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書名: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字數:2925 更新時間:2024-11-12 00:42:19

  100%


  解除成功】


  靳珩感覺到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隱隱剝離了開來,而系統藍色的身軀也在一點點變淺,逐漸與橘色的陽光融為一體:【親,再見了~】


  靳珩無聲動唇:“再見……”


  心頭忽而釋然。


  系統沒辦法保護靳珩,大概因為早就有人守在了他的前方,擋住一切苦難風雨。餘生長路漫漫,盡可並肩而行。


  徐猛保護了他的女孩。


  聞炎也保護了他的少年。


  這一路走來,救贖與毀滅同生,此消彼長。


  海壓竹枝低復舉,風吹山腳晦還明……


第162章 番外之出獄


  那是,他們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後,靳珩做的一個夢。


  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投射到地板上,空氣中多了幾道斜斜的光柱,隱約可見塵埃跳動。如此和煦的場景,卻硬生生被冷色調的房間逼退了幾分溫度。


  床上躺著一名清瘦的男子。他眼睑輕顫,似乎被陽光晃醒了,不自覺翻身,指尖在被子裡面摸索,試圖尋找另一具同樣溫暖的軀體。


  然而他摸了個空。


  靳珩察覺不對,慢半拍的坐起身,還以為聞炎下樓跑步鍛煉去了,但睜眼的一瞬卻被房間內生冷孤僻到極致的裝修風格給驚到了。

Advertisement


  三秒後。


  “哗啦——”


  靳珩生平從未如此失態,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他鞋都顧不上穿,徑直開門跑到走廊外面,疾速下樓,然而眼前的場景分明是他上輩子獨居的別墅。


  但怎麼會呢?


  怎麼會呢?


  靳珩一向平靜的神情終於出現了絲絲裂縫,惶恐且震驚,扭曲且暗沉。廚房裡做飯的苗姨聽到動靜走出來,結果就見靳珩穿著睡衣,面色蒼白的站在樓梯口,連鞋都沒穿。


  靳珩平常性格太孤僻,苗姨很少多嘴,但見狀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靳先生,你怎麼了?”


  靳珩循聲看去,認出她是家裡做飯的保姆,面色忽然難看起來,竟有些駭人。他一言不發,牙關緊咬,一步步後退,轉身跑到了樓上。


  手機就靜靜的擺放在床頭櫃邊角。靳珩回到房間,略有些急促的解鎖屏幕,然後不出意料看見了上面的時間與日期,動作就此頓住。


  這是他上輩子,25歲的時候……


  靳珩身形忽然控制不住下滑,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初春的時節,沒由來冷到肺腑都冒著寒氣。


  他攥緊手機,腦子一團亂麻,此時隻能記起兩個字。


  聞炎……


  聞炎……


  要找到他……


  柳絲是靳珩的私人秘書,老板的行程安排大部分都交給她來負責,但今天靳珩卻一反常態的推遲會議,讓她挪出半個月的空闲時間,訂一趟去f市的機票。


  柳絲想問,但不敢問。靳珩對外是令眾人趨之若鹜的年輕俊才,但隻有相處久的人才知道,這位頂頭上司的脾氣陰鬱且孤僻,相當難伺候。


  她隻能照做,立刻熟練安排機票和下榻的酒店,然而就在這時,靳珩又讓她去查一個人的消息,不是什麼美女明星也不是什麼商界名流,而是一個殺人犯——


  原諒柳絲習慣性用這個詞去稱呼坐過牢的人,雖然對方僅僅隻是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幾年而已。


  靳珩對自己離開後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那段過往對他來說,蒼白到近乎可怕。他坐在去往機場的車上,眼眸半閉,一言不發,用冰涼冷硬的手機抵著下巴,忽然問了一句話:“他判了幾年……”


  柳絲坐在副駕駛,看不清靳珩的神情,隻覺得他問話的聲調古怪異常,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道:“受害者傷勢很重,加上他沒有請律師辯護,所以判了七年零三個月,再過幾天就可以出獄了。”


  依柳絲來看,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如果肯花錢請律師打官司,加上庭外賠償,把刑期壓到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她沒忍住,又看了眼資料,發現聞炎坐牢時才十八九歲,算起來高中堪堪畢業,嘀咕了一聲:“還是個學生,挺年輕的,可惜了。”


  正是最意氣風發的年紀,偏偏被關進去坐了那麼多年的監牢。


  靳珩聽見了她的低語,緩緩抬眼。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惜嗎?”


  柳絲一怔,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略有些不安的換了個姿勢。從後視鏡看去,試圖窺探出幾分靳珩的喜怒,然而卻一無所獲,隻能含糊其辭的道:“有點吧。”


  同時內心控制不住的猜測著那個人和靳珩的關系。


  親戚?兄弟?還是仇人?


  靳珩靜默著,沒有再說任何話。


  他們乘坐晚上七點的航班,直接抵達了f市。柳絲已經準備好下榻的酒店,讓侍者把行李搬進房間後,習慣性詢問靳珩接下來的行程:“靳總,您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她以為靳珩是來旅遊的,畢竟這裡還算一個清靜的城市。


  靳珩不答:“查清楚他什麼時候出獄,時間地點都發給我,”


  頓了頓,發給柳絲一個地址:“在這棟小區租一間房,我要盡快入住。”


  柳絲愈發弄不明白靳珩想做什麼了,心裡跟貓撓似的難受,隻能猶猶豫豫問道:“靳總,房期租多久?”


  他們在外談生意的時候,一般都是住酒店,住多久續多久。那棟小區一看就是老式居民樓,不是新開發的樓盤,大部分都是長期住戶,租下來肯定要費不少功夫,半年起步的那種。


  靳珩打開電腦,在查閱什麼,屏幕熒光落在鼻尖上,多了一層微弱的光。他聲音清冷,頭也不回的道:“直接租,租不下來就買。你自己看著辦,走財務報銷。”


  言外之意,讓她不用理會錢多錢少。


  柳絲內心暗自咋舌,這萬惡的有錢人,買房跟買糖一樣輕松,讓她們這種累死累活的打工人怎麼活啊。面上卻點頭應是,離開了房間。


  套房位於酒店高層,從落地窗看下去,一片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盯久了,卻沒由來覺得窒息。靳珩掌心緊貼著冰冷的玻璃,指關節隱隱泛青,試圖分辨面前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夢境。


  但就算是夢,也該有聞炎的存在……


  誰也不知道將近七年的牢獄會帶給一個人怎樣的改變,唯一所能知道的,就是靳珩這七年來從未去看望過聞炎一次。


  灼熱的太陽高懸在天上,將監獄的鐵門照得滾燙,細看邊緣已經有些掉漆了。一輛黑色的汽車靜靜停在不遠處,駕駛座上是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他握著方向盤,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


  又過了大概半個鍾頭,那兩道緊閉的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靳珩似有所覺的抬眼看去,卻見獄警送著一名男子走了出來,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那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是因為五官並未變化,陌生是因為那雙眼睛已經看不見任何光,除了森冷凌厲,就隻有一望無盡的陰鸷。站在太陽底下的時候,硬生生將所站之地渲出了一片陰暗的角落。


  暗色的影子投射到地面,被無限拉長,扭曲得有些變了形。


  獄警拍了拍聞炎的肩膀,把一個裝著私人物品的背包遞給他,又說了幾句好好做人的勸導話,這才離開。


  滾滾熱浪襲來,讓空氣都有些扭曲得變了形。


  聞炎沒有理會獄警的話,眯了眯狹長的眼,緩緩仰頭。七年的牢獄忽然讓他有些厭煩這樣刺目的陽光。他感覺自己像一塊冰,現在卻要被迫站在日頭底下,一面消融,一面逝去。


  那是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看不到半分鮮活,像一副失了色彩的畫,僅有黑白二色。


  聞炎剛走兩步,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忽然打開車門,從上面下來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身形颀長,眉眼清俊,正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


  就像靳珩有些認不出聞炎一樣,後者也已經難以認出他。


  畢竟誰也猜不到,當初任人欺凌的弱者會在畢業多年後,爬上了眾人難以企及的高處。


  聞炎頓住了腳步,暗沉的目光看向靳珩。他單手拎著背包,手背上的紋身線條不知不覺褪成了青色,無聲彰顯著時間的流逝。


  他們中間僅隔著幾步路的距離,中間卻橫隔了七年的空白。比監獄裡的欄杆更為冰冷,衝天而起,豎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七年了,誰也不能保證什麼都沒改變。


  但靳珩不在乎,是夢也好,是現實也好,隻要聞炎還在。


  隻要聞炎還在……


  靳珩走到聞炎面前,緩緩頓住腳步,然後毫無預兆將他拉進了懷裡,甚至帶著幾分強勢。他閉眼感受著對方溫熱的身軀,跳動的心髒,僵化許久的血液終於開始緩緩流動,感受著久違的、活著的感覺。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