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書名:殘疾戰神嫁我為妾後 字數:2847 更新時間:2024-11-12 00:47:39

  這二人雖與平日不同,卻四平八穩的,半點不見著急,難道是霍無咎敗露,計劃已然失敗了?江隨舟知道自己不該這般不信任霍無咎,但卻忍不住地關心則亂。


  他心下揣著不安,總算熬過了朝會。


  他勉強松了一口氣,隨著文武百官一道行了禮。眼看著已有不少朝臣退出去了,他便也轉過身,混入了朝臣的人群中。


  卻在這時,龍椅上的後主開了口。


  “五弟。”他說。“你先等等。”


  他臉上的表情如常,但江隨舟心下卻莫名有些不安。他略一思量,便借著因沒睡好而慘白的臉色,咳了幾聲,啞著嗓子虛著口氣,強笑著說:“皇兄……臣弟這兩日剛受了寒,怕將病氣過給您,還得趕著回府吃藥。”


  卻見後主挪了挪身體,往龍椅上一靠。


  “有要事。”他說。“這事需交給你辦,旁人都不行。”


  江隨舟眉峰微動,問道:“不知皇兄說的是什麼事?”


  便見後主意味不明地靜靜打量了他一番。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皇考的忌日了。”他神色冷然,靜靜看著江隨舟語氣也很生硬。“朕想著禮部為皇考辦場祭典。五弟,如今皇考隻你我兩個兒子了,這些事,你也不願辦麼?”


  江隨舟方咳嗽了一遭,此時面色慘白,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瞧上去一副病恹恹的模樣。


  他卻在心中飛快思量了一番。


  後主與原主二人最大的嫌隙,恐怕就是來源於靈帝的偏袒。後主因著這事對自己冷臉,還硬要將自己留下,莫不是龐紹從旁勸說過?


  難怪今早龐紹的神色那般奇怪。


  這麼想便是說得通了。

Advertisement


  可是江隨舟心下還存了疑影。他遲疑著看了後主一眼,繼而回過身,往殿外看去。


  朝會之後,官員們非詔是不可在宮中逗留的,此時朝中的官員已然散盡了,遠處的宮門前,竟已有侍衛和太監去關門了。


  江隨舟心下一驚。


  哪有宮門大白天落鎖的!


  卻在這時,他聽見了身後江舜恆的冷笑。


  “五弟要抗旨麼?”他道。“也罷。來人,替朕請一請靖王殿下。”


  四下竟立時來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將江隨舟的後路團團封住了。


  站在江舜恆身後的老宦官,皮笑肉不笑地緩步下階,在江隨舟的面前微微一躬身。


  “靖王殿下,請吧?”


  那太監抬頭看著他,笑得深不可測。


  江隨舟心下一凜,原本的不安,被驟然坐實了。


  他此時,已然孤身墜入了天羅地網之中。


  ——


  婁钺離了宮,剛到府門口,便見婁婉君焦急地等在了門口。


  “爹!”她迎上前來。


  婁钺忙問道:“何事?”


  婁婉君將一字條塞進了婁钺手裡。


  “霍無咎來消息了。”她道。“剛才快馬送來的。”


  婁钺連忙將那紙條展開。


  便見上頭龍飛鳳舞,鐵鉤銀畫,正是霍無咎的字跡。


  “事已成,三日可歸。速圍臨安,勿讓龐逃脫。城中隨時會有變故,務必護好江隨舟。”


  最後幾個字,寫得極其鄭重其事。


  婁钺深吸了一口氣。


  “成了。”他說著,便要快步入府去。卻見婁婉君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問道:“靖王呢?霍無咎既說了,您還是要快些將他接來,不如直接接到軍中去,更安全些。”


  婁钺點頭道:“你說得是。為父需先去城外布兵,你立刻派人,去靖王府將靖王接去。”


  婁婉君應聲,轉身便去門房處牽馬。


  卻在這時,府門口的屋檐上傳來了一聲細微的響動。婁婉君抬頭看去,便見是一道人影,飛快地從旁邊的深巷中竄上來,一個利落的縱身,便落到了她面前。


  “什麼人!”她一驚。


  卻見那人根本沒在她面前停留,大步衝出去,一把拉出了匆匆便要出城的婁钺。


  婁钺一轉頭,便認出這人是霍無咎留在京中的一個手下。


  “婁將軍,宮中有變。”他說。


  婁钺眉心一鎖:“什麼?”


  便聽那人匆匆道:“宮門已鎖,靖王殿下沒有出來。”


  婁钺一驚,轉身便要往城外衝去。


  婁婉君匆匆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父親去哪裡!”她問道。


  婁钺急道:“還能去哪!宮外此時還有兵馬,若此時入城救人,許還趕得上!”


  說著,他不由低聲自責道:“怪我方才走得太早,該等等靖王的!”


  婁婉君急得眉頭都擰了起來。


  “是您帶兵入城救人快,還是皇上殺人快?”她急道。


  婁钺停在原地。


  “那如何是好!”他一時急得沒了主意。


  卻聽婁婉君問那報信的人道:“剛才龐紹可出來了?”


  那人應聲:“早早便出來了。”


  婁婉君咬緊了牙。


  “父親。”她說。“而今,隻能交換了。”


  說著,她一把從門房中扯出一匹馬來,飛身而上。


  “您快去城外,即刻封鎖臨安。我去龐紹府上,看看能不能活捉了他。”她說。“即便不能互換,雙方也有人質在手,皇上便不敢輕易殺人了。”


  ——


  送進宮中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龐紹手下的人馬,大朝會之後,便帶著聖旨匆匆走了。但卻沒料到,還沒出城,這些人便被截下了。


  截下他的,竟是婁钺手下的兵馬。


  那四萬餘人馬,竟將臨安城八道城門全都封鎖住了,一時間,全城的百姓和官員都被圍困在城裡,便是一隻鳥,也難再從臨安進出了。


  婁钺反了。


  後主氣得渾身發抖,隻恨這莽夫居然也學會了造反。他想不出辦法來,立時便派人去了大司徒府,要他們火速去將大司徒請來商議對策。


  卻不料,大司徒府空了,龐紹不知去向。


  府中隻剩下一眾下人和幾個不得寵的姬妾和庶子庶女,而龐紹本人,連同他的幼子與心腹,竟都不見了。


  龐紹趁著方才封城的混亂,已然逃走了。


  後主在金殿中急得團團轉,隻等龐紹來替他解困,卻沒料到……


  他坐在龍椅上,聽著匆匆歸來的御林軍的奏稟,片刻沒有出聲。


  許久之後,他啞著嗓子開了口。


  “舅父他定然是去給朕搬救兵了。”他說。“也是。如今城裡的人還能有什麼用?隻能找外頭的兵馬,才能解朕之困。”


  周遭沒人敢出聲。


  片刻之後,他身側的宦官不由得開口道:“皇上……”


  卻聽後主深吸了一口氣。


  “大伴。”他說。“但是,舅父答應過朕的,無論何時,都留在城裡保護朕。為什麼他會食言呢?”


  旁邊的太監說不出話。


  便聽後主笑了。


  “朕等著。”他說。“舅父不會不回來。更何況,婁钺那老賊不是隻鎖住城門,卻沒再有多的動靜嗎?朕就不信,他敢帶兵入皇城,敢動手殺朕。朕隻管等著,等著舅父回來救朕。”


  說完,他站起身,誰也沒招呼,兀自走了。


  剛走兩步出去,他便踉跄了一下,險些摔倒,堪堪扶住了旁邊雕著金龍的柱子。


  “皇上!”周遭的宮女太監連忙迎上去扶他。


  “皇上,您隻管放心!婁钺此舉,想必也是衝著大司徒去的,不會真對皇上您怎麼樣……”那老太監匆匆勸道。


  卻聽後主道:“閉嘴。”


  老太監連忙噤了聲。


  後主垂著眼。


  他原以為,那妖妃死了,那偏心的父皇死了,他坐上皇位,舅父又對他那般好,他便不會再像往日那般,茕茕孑立,被棄之不顧了。


  但是,他卻沒想到,他會有被他舅父放棄的一日。


  “皇上……”老太監顫聲開口。


  卻聽後主深吸了一口氣。


  “江隨舟,是不是已經關進地牢裡了?”他問道。


  老太監忙應道:“是。”


  後主笑了一聲。


  “那走吧。”他說。“朕還要去同這位弟弟議事呢。”


  ——


  江隨舟方出大殿,便被那幾人捆了個結實。


  他已經料到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這些人實在多此一舉。就他這樣破敗的身體,哪用得著這樣五花大綁?即便放開他,他也是跑不出去的。


  但是……他也算松了口氣。


  能讓後主這般大費周章地捉拿自己,那就是霍無咎沒落到他們的手中,且已經成事,才讓他們隻得轉頭來捉拿自己。


  既如此……至少霍無咎是安全的。


  他被人推搡著,一路竟行到了皇宮的偏僻處,入了一間樸素莊嚴的宮苑,繼而被帶進了一間沉在地下的牢房。


  那牢房中似已沒活人了,湿朽味和血腥味卻很重。


  那味道有些眼熟,像是那日他初見霍無咎時,霍無咎身上的味道。


  想來這兒就是宮中關押重犯的地牢了。

熱門推薦

媽媽的審判

媽媽的審判

"六十歲那年,我花了 60 萬去南極看企鵝。 女兒卻生氣地上網吐槽。"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鄰居家沒封窗。 大風天,孩子爬到窗臺上搖搖欲墜,我大聲呵斥他回屋去。 他聽了話轉身往回爬,中途卻碰掉一個花盆,砸死了路過的孕婦。 被索賠的時候,孩子的父母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 「他在上面玩得好好的,又不傻怎麼可能往下跳?」 「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怎麼可能踢掉花盆!」 「償命、賠錢都找她,跟我們家沒關系。」"

苦愛不似鈺

苦愛不似鈺

竹馬給我的飲料摻了藥。 身體裡隻有我自己知道的恥辱反應,瘋狂折磨著我。 他堵在牆角圈住我,居高臨下地摸著我的頭。 「小鈺,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 但,沒有用。 事後,他遞給我一張環球郵輪的船票。 隻有一張。 「你不是一直想坐郵輪環球旅行嗎?我給你訂好了。」 我坐在床邊,接過船票,攥在手中。 「我上船那天,是你和姜夢的婚禮,是嗎?」 「是。」 恍惚間我望著他的臉。 已看不見那個曾經為我奮不顧身的少年。

喜事變白事

喜事變白事

婚禮進行時,周鐸的白月光割腕自殺, 他丟下我這個新娘跑了。

娛樂縱橫家

娛樂縱橫家

我和影帝結婚後,圈內圈外震驚一片,叫衰聲不絕。綜藝上,主持人讓我談談婚後生活。我:「我在家都不能穿裙子 的,我老公說幹活不方便。」

真千金打臉同學會

真千金打臉同學會

"參加大學同學聚會,不想露富,專門選了一件沒有 logo 的衣服。 結果被同學嘲笑我這個當年的校花,竟然過得這麼寒酸。 還做起了最不起眼的家庭主婦。 前男友也暗諷我,當初沒眼光,跟他分手。 卻選了一個在工地搬磚的。 下一秒,剛剛從工地考察回來的青年才俊賀廷澤擁著我說: 「是誰在說我老婆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