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書名:虐文求生遊戲 字數:2897 更新時間:2024-11-12 00:49:00

喻澤川病著,現在應該沒心思殺人,所以他睡得很安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擠進窗簾縫隙,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喻澤川眼皮上。他艱難動了動眼珠,從昨夜泥濘的夢境中掙脫而出,緩緩睜開了雙眼。


塵埃在光線中跳動。


入目就是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著熟悉的衣物,桌上擺著藥箱,旁邊還有一盆涼透的水和兩三條毛巾。


喻澤川隻感覺頭痛欲裂,昨夜的記憶紛紛回籠,卻又並不真切。他強撐著從床上坐起身,薄薄的空調被從身上滑落,皮膚接觸到冷空氣控制不住縮了一瞬,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衣服。


喻澤川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格外難看,他“哗啦”一聲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短短幾秒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他昨天明明把陸延鎖在了房間,怎麼自己會躺在床上?!


陸延人呢?跑了?


喻澤川思及此處,立刻從衣櫃裡抽出一件衣服套上走出房間,準備想辦法把人捉回來,然而在經過沙發時,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躺在上面,腳步就此頓住——


陸延沒跑,大門用密碼反鎖了,他壓根也跑不出去,還不如躺在沙發上睡一覺。


沙發險些容納不了男人修長的身形,陸延隻有側躺著才能睡下。他的皮膚比常人多了幾分蒼白,這也就使得眼下的青黑愈發明顯,不難看出昨天一夜沒睡,伴隨著輕淺的呼吸聲,俊美的面容難掩疲憊,卻又無端讓人心都靜了下來。


喻澤川的記憶僅僅隻定格在昏迷的前一秒中,並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但思及房間裡散落的藥品和毛巾,不難猜出陸延照顧了他一夜。


為什麼?


喻澤川有些驚疑不定。他緩緩走近沙發,目光落在陸延的眉眼處、鼻梁上,最後是微微抿起的薄唇,腦海中無端響起了那天對方在出租屋裡說過的話:


“喻澤川,其實我暗戀你很久了。”

Advertisement


暗戀?


喻澤川起初對兩個字嗤之以鼻,但陸延這些天的表現卻又在動搖他的念頭。他緩緩彎腰,從未這麼認真打量過一個男人,毫無疑問,陸延的面容要比蔣博雲出色太多,但喻澤川搜尋著自己前半生所有的記憶,卻沒找到有關陸延的任何片段。


對方就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沒能在喻澤川腦海中留下任何漣漪,現在細想起來,連面容都是模糊不清的。


喻澤川皺了皺眉,隱隱感到幾分不合理。他看見一縷發絲從陸延額頭悄然滑落,有些許刺入眼睛,指尖動了動,沒忍住抬手想替對方撥開,誰料手腕忽然一緊,視線天旋地轉。


“哗啦——”


陸延壓根沒睡著,他將喻澤川反壓在身下,眼眸微垂,藏住了裡面深深的笑意:“真難得,我還以為你又想殺我。”


喻澤川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便是暴怒,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陸延,你敢騙我!”


陸延一時不妨,被他的膝蓋頂到了肚子,不由得低低悶哼一聲,喻澤川見狀下意識頓住動作,隨即感覺身上一沉,陸延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肩上。


陸延把臉埋在喻澤川頸間,過了幾秒才平復好疼痛。他皺眉低低喘了口氣,尾音懶洋洋好似一把鉤子:“喻總……”


他笑了笑:“你差點害得我斷子絕孫。”


喻澤川昨天剛剛發過一場高燒,他分不清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男人沉重的身軀就壓在胸口,滾燙的溫度似有卷土重來的趨勢,耳朵燒紅,心跳狂亂。


“滾下去——”


喻澤川咬牙呵斥,聲音細聽有些發顫。


可陸延一動不動,他就像嗅到血腥味的惡狼,終於在生病的喻澤川身上找到一絲薄弱裂口,落井下石,見縫插針,試圖狠狠鑽入他的心髒。


該怎麼從一個綁匪手中活下來?


你不用愛上他,但他一定要愛上你。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愛更穩固的東西嗎?


不,沒有了。


陸延貼近喻澤川的耳畔,灼熱的餘息裹挾著刻意壓低的嗓音,每個字都像摻了致命的毒藥:“滾下去?”


“喻總,你真讓我傷心……”


陸延微涼的指尖緩緩拂過喻澤川右臉那一道猙獰的疤痕,牽引起了不太好的回憶。後者控制不住顫抖一瞬,紅著眼眶惡狠狠瞪向他:“陸延,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怎麼不信。


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


陸延笑著搖頭,眼中是喻澤川看不懂的深意,他此刻像極了蠱惑人心的惡魔,一字一句低聲問道:“喻總,你說,我哪裡不如蔣博雲?”


“臉不如,還是身材不如?”


陸延用指尖溫柔摩挲著喻澤川側臉的傷疤,忽然在上面落下一個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後者震驚掙扎,卻反被他用懷抱禁錮得更緊,密不透風。


“我對你比他對你更好……”


“我愛你比他愛你更深……”


也許情話半真半假,但不妨礙他們共同墜入地獄。


陸延緊緊貼著喻澤川的右臉,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那條傷疤的起伏和走向,輕輕偏頭摩挲了一瞬:“你不是想報復蔣博雲嗎?我幫你怎麼樣。”


喻澤川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失神看向對面牆壁上的碎鏡裝飾,面容俊美的男人從身後將自己親昵抱住,下巴就抵在自己肩頭,笑意溫柔惡劣:“你猜,我們如果在一起了,蔣博雲會不會氣炸?”


大概會吧……


陸延深情低頭,吻了吻喻澤川臉頰上的傷疤,然後和他一起看向對面的鏡子,低聲蠱惑道:“喻總,你看我們多相襯。”


你看,我們多相襯。


喻澤川盯著鏡子裡自己破損的面容,在心中搖了搖頭,心想不,一點也不相襯。他指尖輕動,忽然狠狠扣住陸延的後頸,在對方耳畔輕聲低語:“你錯了,我不要蔣博雲氣炸……”


喻澤川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他、死!”


他要蔣博雲死,死無葬身之地!


喻澤川語罷一把推開陸延,徑直去了浴室洗漱,看起來對他的“提議”不為所動。


陸延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翻了個身,他假裝沒看見喻澤川略顯慌亂的步伐,唇角微勾,心想這人逗起來還怪有意思的。


陸延昨天晚上的辛苦沒白費,起碼喻澤川今天沒再捆著他。不過薛晉今天沒有過來送飯,喻澤川又坐在電腦桌前一直敲敲寫寫,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好似完全忘了飢餓這回事。


陸延躺在沙發上,懶懶仰頭看向電腦桌的方向:“喻總~”


陸延現在不裝小白兔了,他每次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都騷得讓人想上床。喻澤川敲擊鍵盤的手一頓,下一秒果不其然聽見陸延拖長聲調道:“我肚子餓了。”


喻澤川看也不看他,從抽屜裡拿出手機直接扔到了桌上:“自己點外賣。”


陸延眨了眨眼:“但是我沒有換洗衣服,也沒有替換的鞋子,不出去買幾套嗎?”


喻澤川冷冷提醒他:“你現在是人質。”


誰家人質要求這麼多的?


陸延笑了笑:“人質也有人權的呀,那實在不行,我穿你的衣服也可以……”


他話未說完,喻澤川就“砰”一聲合上了電腦。


……


正值中午,又是雙休日,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喻澤川抬手壓低帽檐,面無表情隔絕了周遭那些打量的視線,勉強耐著性子和陸延一起逛商場:“給你半個小時,要買什麼趕緊買。”


陸延笑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我跑了?”


別看喻澤川沉默寡言,嘴倒是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會咬人的狗都不叫:“你無權無勢又沒錢,想跑哪裡去?鄉下嗎?”


陸延:“我可以找蔣博雲借啊。”


陸延話音剛落,就見喻澤川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連忙識趣噤聲,若無其事指著其中一家店道:“我們進去轉轉吧。”


陸延指的是一家奢侈品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天生一張笑面好說話的原因,店員對他格外熱情,紅著臉推薦道:“先生,不知道您是想看服飾還是皮包,今天剛好到了新款,我可以為您做一下推薦。”


喻澤川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全程一言不發,像個隱形人,說他是陸延的保鏢都有人信。


陸延倒是來者不拒,人家推薦什麼,他笑眯眯照單全收,不多時桌上就擺滿了東西。店員心中暗喜,用計算器敲敲打打,算出了一個對普通人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的價格,然後將屏幕面向陸延:“先生,請問刷卡還是現金?”


陸延用胳膊碰了碰喻澤川:“問你呢,刷卡還是現金。”


喻澤川眼皮子一跳:“???!”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