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男友媽媽說出:「這裡是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那一刻,我覺醒了。
原來我隻是耽美文裡的女配。
按照劇情,男友會在我提出分手後身患抑鬱。
在一次醉酒時被瘋批攻強取豪奪,最終迎來死亡的結局。
接收完劇情的我,默默收下支票。
撺掇男友和我玩起了地下戀情。
1
「寶寶,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啊?」
屋裡漆黑一片。
路經年聲音委委屈屈的。
就在方才,我扮作服務員溜進了這個商業酒會,躲在儲藏間裡,在路經年經過時,將他一把拉了進來。
認出我後,他將我抵在牆上吻了許久,然後問出了這句話。
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半個月前,路經年的媽媽把我約出來,開價五百萬讓我離開他兒子。
「我聽說你媽住院需要換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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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它,找個絕情點的理由跟他分手。」
她全程高高在上,似乎認定我不會拒絕。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覺醒了劇情。
原來我所處的世界是一篇耽美文,我的男友路經年就是書中被強制愛的主角受。
劇情裡說,我收下錢離開了他。
他發瘋一樣遍尋不見我,在一次醉酒後被瘋批攻強取豪奪,最後抑鬱自殺而死。
而眼下一切剛剛開始。
路母見我猶豫,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把支票往我這邊推了推。
「凌煙,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媽媽的命和男人短暫的愛,相信你知道該怎麼選擇。」
不愧是豪門貴婦。
三兩句話,就拿捏住了我的軟肋。
我磨了磨後槽牙,想起小說最後,她在路經年葬禮上披頭散發哭暈過去的樣子,還是決定不跟她計較。
畢竟我已經決定騙完她的錢,繼續勾搭她兒子了。
2
等不到我的回答,路經年狠狠地往我嘴上啃了一口。
「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你英俊有錢,當然見得了人。」
我回過神,貼著他的耳廓吹氣,「可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想想看,外面是喧鬧的酒會,你和服務員在儲藏室裡幽會,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路經年不自覺抖了一下。
我滿意地勾了勾唇,接著說:
「對了,要不要開燈,這裡的服務員衣服是旗袍……」
「別!我怕自己忍不住在這種地方——」
他頓了頓,隱忍至極地吐出幾個字,「委屈了你。」
他純情得讓我心尖發抖。
「這麼乖?」手從他的襯衫下擺鑽進去,「那姐姐先獎勵你一下。」
我比路經年大一屆。
新生入校時,一眼就從人群裡看見了鶴立雞群的他。
從此一見鍾情。
我仗著學姐的身份,對這個乖巧學弟展開了為期三年的死纏爛打。
畢業那天,我趁著喝醉揪住他的衣領威脅。
「做不做我男朋友?嗯?不答應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親你!」
同學們全部跟著起哄。
路經年紅了臉,閉上眼睛。
「不答應。」
我毫不客氣地咬住了他的嘴唇,反復蹂躪。
「現在你的清白被我玷汙了,再問你一次,答不答應?」
「……答應。」
3
交往後的學弟甚是聽話,就是有些黏人。
就比如現在。
都啃了半個小時了。
我剛把儲藏室的門推開一個縫隙,就被他從裡面一把按住。
「別走,多陪我一會兒。」
路經年將我抵在門上黏黏糊糊地撒嬌。
「自從你說要搞這個角色扮演開始,就刪了我的微信,我想給你發個信息都不行。」
外面人來人往,腳步聲清晰可聞。
我困在他懷裡有苦難言。
學弟秀色可餐,我也忍得很辛苦好不好。
可路母簡直像個女間諜,上次我給路經年某音留言都被她發現了,差點把支票給要回去。
如今這外面不知有多少路母的眼線。
萬一被發現我就慘了。
偏偏路經年這會兒分外磨人。
我被纏得沒辦法,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臉一紅,終於松開了手。
4
有了錢,再加上路母幫忙找的專家,我媽的手術大獲成功。
我終於松了口氣。
然後喬裝打扮,去了路經年的公司上班。
為了不被路母發現,就連合同都是走的第三方公司。
路經年被我按在廁所的時候,嚇得差點叫出聲。
「噓——」我拉掉口罩,狡黠地衝他眨了眨眼,「噔噔噔,怎麼樣?驚喜吧?」
路經年目瞪口呆。
「你說的制服誘惑就是這?」
「對啊,清潔工制服也是制服啊,怎麼?你不興奮嗎?」
「……很興奮。」他閉了閉眼,指著我手裡的馬桶刷艱難開口,「但寶貝,你可不可以先把這個放下?」
「哦……」
十分鍾後,總裁辦公室裡。
路經年表示接受不了廁所 PLAY,強烈要求我換一個身份。
「秘書和助理,你選一個。」
「哦哦哦,原來你喜歡辦公室 PLAY,行,那就秘書。」
生怕我再提起保潔員角色,路經年硬生生扛下了這個罪名,憋得臉都紅了。
他吩咐助理再招一個保潔,指著我說:「她以後就做我的私人秘書。」
保潔突然變成秘書。
如此魔幻的人事變動,助理的下巴都快被驚掉了,被路經年瞪了一眼後,打了個哆嗦後表示馬上去安排。
路經年讓人在辦公室裡加了一張桌子,就擺在他的對面。
我雖然比他早畢業一年,但因為忙著照顧我媽,一直也沒找什麼正經工作。
眼下工作經驗幾乎為零。
角色扮演嘛,我本以為就是做做樣子,誰知他真把我當助理培養。
從公司業務到行業內幕,一點都不藏私,手把手地教我。
等有了一些基礎之後,又讓我跟項目,做統籌管理。
辦公室裡。
我坐在路經年懷裡不肯老實,一會兒摸他的手,一會兒隔著襯衣捏他的胸肌。
「同事們都在傳,說你這樣根本不像是在培養一個秘書。」
路經年兩眼盯著電腦,嘟囔:
「本來就不是培養秘書。」
我疑惑地抬頭。
他臉紅,抬手捂住我的眼睛,貼在我耳邊說:
「是帶老板娘熟悉業務。」
這麼會撩,簡直要了我的命。
總裁辦公室是單向玻璃,確認沒有人能瞧見,我直接按住他一頓狂吻。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在公司上了三個月班,工資都攢了好幾萬了,路母愣是還沒發現我。
晚上回家後,我把賬戶裡的錢算了下。
當初我媽的手術費,醫保報銷後隻花了二十幾萬,隻要保持這個工資,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錢還給路母。
故事進行到現在。
路經年沒有抑鬱,也沒有被強制掰彎,我媽的身體也在逐漸好轉。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開心。
然而,正所謂樂極生悲。
就在我以為劇情已經改變的時候,書裡的瘋批攻出現了。
5
這天上午,我帶我媽去醫院復查身體。
回到公司時,路經年已經提前離開,他走之前給我發了信息。
因為我堅持不跟他手機溝通,他就新想了一招:
用公司內網發郵件。
於是,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開郵箱,看他給我發的肉麻情話。
「寶貝,你怎麼還不回來?」
「事情處理好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跟行政請的是事假,他不知道我媽生病的事兒。
郵件有好幾封,我按順序一個個點開。
「長隆集團的賀總晚上約我一起談事情,應酬完,可能會回來得很晚。」
「我給你叫了外賣,送到公司了,別忘記吃飯。」
我抬頭一看,果然在他桌上看見一個包裝豪華的外賣袋。
上面印著某家私房菜館的 logo。
自從上次我誇了句好吃,這些天,他給我訂的都是這家的飯菜。
幸福地享受完美食後,我合上電腦,準備提前下班回家。
站起來後突然想到什麼,往旁邊的日歷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我腦子裡突然浮現一句話。
【六月六號,這麼吉利的日子,卻成了路經年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噩夢,從這天開始,他永遠成了賀宴知的禁脔。】
六月六號。
跟賀總一起談事情?賀總?賀宴知?
一瞬間,我如遭雷擊。
該死!
我問路經年的助理要了地址,直接打了輛車過去。
到地方時,飯局已經結束,路經年喝醉了,被一個男人扶著出來。
那人身高腿長,氣質出眾。
兩人站在一起,畫面就像雙男主漫畫裡一樣美好。
但其中一個是我男朋友,這場景對我來說,就有點刺眼了。
「路經年!」
我喊他,聲音大到路人紛紛側目。
路經年抬頭,一把推開那人朝我跑過來。
「寶寶,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家。」我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他身後的男人,「你們結束了嗎?」
路經年搖頭:「賀總邀請我去他公司看一份資料。」
這麼晚了邀請一個醉鬼看資料。
姓賀的果然沒安好心。
我上前一步,擋住賀宴知的目光,用指尖撓路經年的掌心,一下又一下。
「我今天想了個新的劇情,你確定不想體驗一下嗎?」
他身體一僵,瞬間紅了臉。
「是……是什麼?」
「你猜。」
「我,我……」他難得地結巴起來,「我猜不到。」
猜不到臉還越來越紅?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從他的額頭慢慢往下滑,眉毛、眼睛、鼻子,最後落在他的嘴唇上,久久未動。
「限制級,全裸的。」
路經年瞳孔地震。
我彎了彎唇:「去跟賀總道別。」
6
我帶著路經年回了公司。
接著直奔頂樓,看著無遮無擋的天臺,路經年傻眼了。
「要在……這裡嗎?」
「對啊,這裡我比較有感覺。」我指著靠邊放著的藤椅,簡短命令,「脫了,坐在那兒。」
路經年:「……」
半個小時後,他問:「好了沒?」
「哪有這麼快!」我低頭在畫板上塗塗畫畫,抬眼看他,「轉過來,腿打開。」
路經年扭扭捏捏。
猶豫了半天,還是不肯轉過身。
我皺了皺眉:「你幹嗎?不喜歡這個裸模和畫師的劇情?還是因為跟你來時想的不一樣,生氣了?」
「……都不是。」
「那為什麼不轉過來?」
路經年紅了臉,我反應過來,說,「你放心,我白天就觀察過了,咱們這棟樓是附近最高的,沒人能看見。」
「不是這個。」
見我刨根問底,他咬了咬牙,倏地轉過身。
我的視線從他的胸肌、腹肌慢慢往下,下一秒眉頭一挑,吹了個悠長的口哨。
「呦,小伙子挺精神的嘛!」
「凌煙!」
7
路經年生氣了,好幾天不肯搭理我。
中午吃飯時,我望著那一整盒小龍蝦,問他:「真不給我剝嗎?」
「不!」
「那好吧。」我嘆口氣,撿起一個小龍蝦用力一掰,「嘶,好痛!」
「怎麼了?怎麼了?」
路經年猛地站起來,拉過我的手仔細檢查。
裡裡外外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一絲傷口後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又耍我!」
我準確抓住重點。
「又?所以你這幾天鬧別扭是覺得我那天耍你了?」
「難道不是嗎?」
他別過臉,不讓我看他發紅的眼睛,「我喜歡你,所以對你產生欲望,可你看見我那個不但不害羞,還調侃我……」
我目瞪口呆。
「所以,你這幾天是因為這個而生氣?」
「那不然呢?」
「確定不是因為那啥變成了畫畫而生氣?」
「當然不是!」他突然反應過來,「你不許轉移話題!」
我張了張嘴巴,又閉上。
我總不能告訴他「因為我既舍不得你,又拒絕不了你媽的錢,所以整天提心吊膽,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害羞」吧。
看我不回答,路經年眼眶泛紅,活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
「你連騙騙我都不肯嗎?」
「唉,不是啊……」
他眼睛越來越紅,我急得沒辦法,索性豁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害羞、沒動情?來來來,你過來,我現在就脫光證明給你看。」
我二話不說,站起來就開始解扣子。
辦公室沒反鎖。
即便知道不會有人敢不敲門就進來,但路經年還是嚇出了表情包,撲過來攥住我的手。
「別別別,我相信你了。」
「真的?」我扯住扣子的手不肯放下。
路經年脫下西裝,將我裹得緊緊的,咬牙切齒:
「真的!比黃金都真!」
「以後心裡有什麼,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聽到沒?」
路經年點頭:「……好。」
十分鍾後,我戳戳他:「抱夠了沒?飯要涼了。」
路經年終於松開我,坐下後一邊給我剝蝦,一邊偷偷看我,欲言又止的。
我吃著蝦,頭也不抬。
「方才剛說了什麼就忘了?有事兒就說。」
「你那天為什麼叫我小,伙子?是不是那天太黑你沒看清楚,要不,你再仔細看一下?」
我:「……」
8
這次之後,我簡直忙成了陀螺。
既要防著被路母發現,還要防著賀宴知扒我的牆腳。
隻要姓賀的過來,我必定寸步不離地看著他,生怕他對路經年做出什麼不軌行為。
然而經過我這些天的仔細觀察,這姓賀的為人正派,每次過來,談的都是關於工作的事兒。
莫非是因為隨著劇情改變,他不再對路經年有企圖了?
「寶貝,發什麼呆呢?」
正想著,路經年突然叫我。
我猛然回身,卻見旁邊的沙發上早就沒了賀宴知的人影。
於是下意識說了一句。
「賀總呢?」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前幾天我不過是多看兩眼,路經年就吃醋了,接連好幾天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還要逼問我他和賀宴知誰比較帥。
這次醋壇子還不直接爆炸啊。
我做好了哄他的準備,誰知路經年盯著我看了半晌後,卻說:
「寶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
我愣了下,問他為什麼這麼問。
「這段時間你總是心不在焉,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累很緊繃,你沒發現自己瘦了很多嗎?」
溫柔的吻落在我的鼻尖。
路經年輕聲說:「如果你碰到了什麼事兒,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怪不得他這些天變著花樣地喂我。
三餐加點心,就連零食都給我塞了一抽屜。
我鼻子發酸,一瞬間甚至有個衝動想要把所有事情告訴他。
可是想起書中最後他抑鬱嚴重,我連夜從國外回來,他見到我隻有一聲冷笑:
「怎麼?又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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