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考上清華那天,校長親自來我家送的錄取通知書,還有學校獎勵的 50 萬。
錢已經存進我卡裡了,他送來的是一個廣告公司做的巨大牌匾。
校長十分鄭重地當著父老鄉親和媒體的面,將那個牌匾遞給我。
我媽被請出來和我們一起合影。
人群中,我看見我爸的現任,眼中的嫉妒之火快要將其吞滅了。
1
幾天後,後媽當街攔住我,要我拿錢給她女兒做手術。
我說錢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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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那麼多錢,怎麼可能就花完了。」
我笑了笑說,「我給我媽買了套房子。」
她愣了一下,又說,「就算買一套房也花不完啊。」
的確,我們縣城一套房也才三四十萬。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
「我還給她買了名牌包包、香水,還報了一個馬爾代夫的旅遊團。你當初不也是這樣花我爸的錢嗎?」
「不可能,你把錢都花完了,上學怎麼辦?你肯定得留錢上學!」
我掰開她的手,大聲回應她:「沒留!再說,我上學也不用你操心,我還有我爸呀。」
我爸最愛面子了。
他親兒子考上了清華,他不拿錢供我去上學,會被鄉親們戳斷脊梁骨的。
所以,哪怕是去借錢還是貸款,我爸都不會袖手旁觀。
這一點,我後媽很清楚。
再說,就算我爸不管,我考上的可是清華,助學體系最完善的高級學府,清華的學子怎麼可能缺學費呢。
後媽不肯松手。
我爸最近因為她女兒的事,已經不怎麼愛搭理她了。
她現在需要錢,隻能從我這出。
畢竟在她眼裡,她女兒的事和我脫不了幹系。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她拉扯著我,貼在我耳邊問我:
「你真不肯出錢?不要逼我,你知道的,一個當媽的為了女兒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沒回應。
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態度,我的錢,她們母女一分錢都別想花。
後媽瞪了我一眼,從我身旁滑了下去,躺倒在地。
她緊緊拽住我的褲腿,對著周圍的人群開始哭喊:
「他是強奸犯!他強奸了我的女兒,還讓她懷孕了!鄉親們,一定要幫我抓住他呀!」
「嗚嗚嗚……家醜不可外揚。可我女兒去打胎,大出血了,人現在就在醫院躺著,需要急救,請市裡的專家來一趟就要十萬塊錢。周旭卻不肯出錢,叫我們娘倆怎麼活呀。」
一時間,周圍的人群,對我指指點點。
她想毀了我,一早就設計好了,哪怕魚S網破。
隻是她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為了媽媽,我也不怕兩敗俱傷!
2
發現我爸出軌,是在初三那年的中秋節。
當時媽媽正在給奶奶切月餅,弟弟忙著擺桌子、瓜果和飲料。
我在調電視。
那時在鄉下,網絡電視還沒普及,我們家還用的老式的大肚子電視,帶天線的那種。
奶奶喜歡看點歌頻道。
就是那種花錢點歌,全頻道放送,可以留言送祝福、或者打廣告的那種。
那天我調好電視,第一首歌的廣告是爸爸做的。
他當時在鎮上經營著一家賣獸藥、豬飼料、農藥、肥料的店鋪。
我下意識地就想叫媽媽他們看,卻瞥見廣告落款留的聯系人是周先生和何小姐。
我爸姓周沒錯,但我媽不姓何,她姓李。
但我確定沒看錯,周先生的電話號碼跟我爸的手機號碼是吻合的。
店鋪地址也是爸爸的。
甚至何小姐的電話號碼也有些眼熟,是他隔壁那家理發店老板娘何惠的。
一般這種廣告,都是會留家裡人的聯系方式。
我媽有個小靈通(注:零幾年的一種類似老式手機的通訊工具),爸爸為什麼要把那個隔壁何小姐的電話留上去?
那個何小姐,在鎮上的風評一直不好。
我那時就讀的學校就在鎮上,中午放學不回家,在爸爸店裡吃飯。
關於她的事,我聽說了很多。
結婚很早,十七八歲就生了孩子,理發的手藝都是後來學的。
老公是個混混,吃軟飯的,不常回家,回來就是管她要錢。
長得一般,但是身材很好,而且好打扮。城裡女人穿什麼流行什麼,都能在她身上看到。
愛和男人廝混,裙下之臣很多,畢竟還年輕,三十出頭,又很會耍手段。
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的名字,和我爸的擺在了一塊兒。
直覺告訴我,這事不一般。
我爸最近行為反不反常,我倒是沒怎麼注意。
不過今天是中秋節,我們這裡人很看重的大節,天都黑了他還沒回家,這就不正常了。
問我媽,她說是因為有個朋友在他那裡耍,要喝會兒酒再回來。
我不相信。
這個點,這個節氣,哪個朋友這麼不長眼,要在他店裡喝酒?
我們家離鎮上很近,騎車二十幾分鍾就到了。
我拿出自行車,跟我媽說去鎮上接爸爸,便騎著自行車去了。
果不其然,看到的他口中的那位朋友,就是何小姐。
兩人在何惠的發廊裡,已經喝到微醺,抱在一起,我爸的手伸在她的領口裡。
玻璃門是半掩著的,屋裡燈光昏暗。
何惠的頭親密地靠在我爸的肩膀上,正軟語嗔怪調笑著。
酥胸半露。
可能對我爸來說,一切氛圍恰到好處。
但對我來說,隻有惡心。
我想衝進去,撕爛那個女人的臉。
可是我也清楚,爸爸會護著她,S不承認。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誰會信一個小孩的話。
也想等一等,到捉奸在床的時候,大叫幾聲,引出街坊領居來做見證。
然後怎麼辦?
鬧到人盡皆知,把我媽又置於何地?
這件事,選擇權應該在她那裡。
況且自從奶奶病了,這些年媽媽都在鄉下照顧她,養豬、做農活、給我和弟弟做飯洗衣。
家裡的錢財,都在爸爸手裡。
就算我媽知道後要離婚,也得保證她的權益最大化。
3
不管我媽是選擇原諒我爸,還是要跟我爸離婚,我清楚,今晚不是戳破他倆奸情的最佳時機。
於是我把自行車搬到街道路口處,故意在那裡的石頭上絆倒了自己,然後尖叫一聲,大喊我爸。
動靜足以引起街道兩邊人家的注意,我爸和何惠也一樣。
在其他人開門出來之前,我爸迅速從何惠的發廊裡出來,又裝作聽見動靜從他店門裡跨出來。
有人問他:「老周,你怎麼還在店裡?」
他訕訕地笑:「剛剛有個朋友在這,喝了兩口。」
轉過頭又來問我:「你不是在家嗎,怎麼來了?」
我仰著頭,龇牙咧嘴地說:「我想來接你。」
那些鄰居頗有深意地看著我們:「老周,你養了個好兒子,夠孝順。」
說完就打著哈哈,跟他一塊兒來扶我和自行車。
我摔傷了膝蓋,他們把我扶到我爸背上,我看見何惠冷著臉在發廊門口晃了一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我爸摩託車後座上,他似乎在想什麼,那天車子騎得格外慢。
我猜他是察覺到什麼了。
他也該想到些什麼。
我從九歲開始在鎮上讀書,那條路我騎自行車走了無數遍,路口的大石頭,我再熟悉不過了。
既然如此,我想借此機會敲打敲打他吧。
我對他說:「爸爸,來的時候,我在電視上看到你打的廣告了。」
他「嗯」了一下,沒了下文。
想蒙混過關,怎麼可能呢。
「咳咳……我看見你在聯系人處,留了何阿姨的電話號碼。為什麼不留我媽的電話號碼?」
此話一出,我明顯感覺到他脊背一僵。
嗫嚅了幾下,才說:「那個……那個啊。是因為我偶爾會去看他們打牌,或者有事出去了,留你何阿姨的電話,方便她幫忙叫我一聲。」
借口!
就算是出去了,手機總該在他身上。
不對,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不在時,何惠能去他店裡,幫他給顧客拿東西。
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如果他倆已經到我猜想的,可以把店鋪鑰匙給何惠的階段了。
那他們在電視上留下何惠的電話號碼隻有一種可能了:昭告天下。他們想把他倆的關系公之於眾!
如果是這樣,那就得盡早讓媽媽做打算了。
但怎麼跟媽媽說她才會相信我,這是個問題。
我得爭取點時間。
於是我對我爸說:「爸爸,還是把何阿姨的電話從廣告上取消吧,你們又不是生意合作伙伴,這樣容易讓人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夫妻倆呢。這種情況在法律上,可以定義為重婚,是犯法的。」
我爸啐了我一句:「混小子,別亂說。」
我知道,他打定主意要離婚了,自然是在意法律上的說法。
隻是我沒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我這邊搞定了我爸,那邊何惠開始作妖了。
她著急宣示主權了!
4
星期六那天傍晚,我看見我弟周東,把一輛很新的玩具警車扔進了門前的池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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