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把照片拍在畢萬的臉上,下一秒他的表情從假惺惺的悲傷變成了憤怒。
「這個臭婊子,竟然出賣我!」
我在一旁冷笑。
說實話,雖然我自己罵了蘇清雅無數次,但聽到旁人罵他時,我的第一反應還是不爽的。
可笑的是,我根本什麼話都沒說,她中意的奸夫就把鍋扣在了她的頭上。
我自然不會替她解釋,這倆人渣,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畢萬罵了一句後又開始滿嘴謊話,為自己開脫。
我和昊子從始至終都沒鳥他,靜靜地看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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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小子越演越起勁,竟然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我並未阻止,心中反倒有了一絲大仇得報的爽快。
畢萬看到我笑了,以為磕頭這個行為能觸動到我,磕得更賣力了,額頭都開始出血了。
他卻不知道,在來之前,昊子已經把相關的證據提交給警方,現在不過是等待警察的到來罷了。
當警車出現時,畢萬驚訝地抬起頭看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搞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說著,他立刻起身,憤怒地朝我衝過來。
昊子十分淡定地從口袋中掏出一瓶防狼噴霧,對著衝來的畢萬噴去。
「啊!!!」
畢萬痛苦地捂著眼睛倒下,隨後被警察帶走。
昊子說,這麼一來,他不僅會立刻被學校開除學籍,還要在牢裡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欣慰地笑了笑,但並沒有太過激動。
因為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09
距離畢萬被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段時間以來,我能明顯看出蘇清雅的焦慮。
但那又關我什麼事呢?
我隻想趕緊結束這段孽緣,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終於,婚禮的如期舉行。
蘇清雅的爸爸身為當地有名的書法家,自然請來了許多「文人雅士」,基本上小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賞臉過來了。
而我隻請了父母、昊子,還有公司裡一些同事。
我也不想把這種醜事傳得太開,此間事了,我就立刻離開這傷心地,回到自己的城市。
晚上,賓客陸續到場,我和蘇清雅站在酒店一樓迎接來賓。
她就站在我的左手邊,但仿佛隔著一個銀河系。
我臉上帶著笑容,心裡卻在盤算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是的,我要在婚禮現場揭露蘇清雅出軌的事情!
晚上八點,結婚儀式正式開始。
司儀熟練地鼓動著現場的氣氛,眾人放下手中的碗筷,將目光集中到展臺。
伴隨著音樂,一男一女,兩個精致的小朋友一邊撒著花瓣,一邊向前走。
在他們身後,蘇清雅被父親牽著,一步步走向了我。
父親把女兒的手交到丈夫手中——這原本是多麼感人的一幕。
但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這個女人,從領證到奸夫被抓前,出軌了不知多少次。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哪怕她的臉龐多麼美麗,在我眼裡隻有惡心的感覺。
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以至於現在接過她的手時,竟然有些陌生感。
我不相信這段時間以來蘇清雅沒有發覺我的變化,隻是她並不在意我為何如此罷了。
我牽著她走上展臺便立刻防守。
司儀還在笑我腼腆。
此時,我正背著手,從口袋裡拿出遙控器。
我準備了一個 PPT。
是的,一個專門揭露蘇清雅出軌的 PPT。
「新郎官,在迎娶我們美麗的新娘之前,你還有最後一個考驗!你要用一個節目表達你的新娘的愛,你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
我想我此刻的語氣應該是司儀意料之中的急切與喜悅吧。
隻不過我急切與喜悅的是別的事情。
我拿起遙控器,按了切換鍵。
下一刻,原本歡聲笑語的場地變成了一片S寂。
大概就是小時候學過那個比喻——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形容的場景吧。
因為 ppt 的第一頁,便是今天的新娘——蘇清雅,赤身裸體地和一個男人擁吻著,而那個男人並不是今天的新郎官——我。
我看了蘇清雅一眼。
天可憐見,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表情。
驚訝、恐懼、焦急、無可奈何...
這麼多種情緒竟然能在一個表情裡一起體現。
「啪!」
是酒杯破碎的聲音。
我抬眼望去,蘇父眼裡冒著火,氣勢洶洶地看向我。
我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繼續播放下一頁。
是我第一次發現她出軌的聊天記錄。
再往下,是一段錄音。
「小雅,你為什麼還要和他訂婚啊,你不說早就對他沒感覺了嗎?」
「小傻瓜,不和他結婚我們以後住哪。你放心,我已經找了一個專業的狐狸精,等我和他結婚了,就讓狐狸精去勾搭他,再拍下證據讓他淨身出戶。」
......
蘇清雅的嗓音非常有辨識度,認識她的人一聽便知是她。
我放著錄音裡時,觀察著現場賓客的表情,他們無一例外地大跌眼鏡。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這在古代要被浸豬籠的!」
現場一些老一輩已經聽不下去了,不顧在場的蘇父,議論了起來。
我太了解蘇父了,視面子如命,這一點多多少少也遺傳給了他的女兒。
別看蘇清雅成天在家打遊戲,外人一旦來做客,她必定是要擺出一副努力備考的樣子。
此刻,這父女二人臉已經憋成驢肝色。
我還要繼續往下放,蘇父忍不住衝上臺來,現場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鬧劇持續了一會,我們幾個人被拉到了後臺的一個房間裡。
我、我的父母、昊子;蘇清雅,她的父母,還有鎮上威望較大的兩個老人家,總共 9 個人,陷入了沉默。
10
我知道,他們站在不同立場,都有很多話想說,但誰也不想第一個打破沉默。
我深吸一口氣,率先開口了:
「我隻有一個要求——離婚!」
然後指著蘇清雅繼續道:「她淨身出戶,立刻從我家裡滾蛋。」
蘇父啪地一下站了起來:「孩子,你和小雅這麼多年感情,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就這麼離了,你忍心嗎?年輕人難免會犯錯,小雅她可能一時鬼迷心竅了。你放心,隻要你不提離婚,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以我的人格擔保,她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說著,他狠狠扇了坐在一旁失神的蘇清雅一巴掌。
「啪!」
這一把掌打得非常重,我甚至覺得可能把她的牙齒都打松了。
血立刻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蘇清雅回過神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淚開始往下掉。
蘇父並不理她,轉頭看著我。
我知道,剛剛那下是在展示他的態度。
我也知道,這個老頭想挽救的,恐怕不隻是他女兒的歡迎,而是他的名聲。
他可以為了面子,多次拒絕書法機構的邀請,接受清貧的生活。
他的女兒卻可以出軌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這傳出去他的臉往哪放?
我也懶得多說,直接拿出手機,打開相簿,遞給了他。
上面是蘇清雅每次出軌的證據。
蘇父翻著照片,眼神逐漸從憤怒變成震驚,最後變成絕望。
最後,他靜靜地把手機還給我,回到座位,不再說話。
「她淨身出戶,否則我們就法庭見,這些證據可能會有不少人看到。」
我隻想立刻結束這段婚姻,因此直接說狠話了。
鐵證如山,蘇清雅一家也知道鬧下去隻能自討苦吃,加上房子是我全款買的,自覺理虧的他們隻能妥協,同意配合辦理離婚。
11
事情終於塵埃落定,我松了口氣,帶著爸媽去外面吃飯。
爸媽安慰我不要傷心,鼓勵說還有更好更值得地等著我。
我含著淚,一臉解脫,有著說不出的輕松。
回家路上,我收到了蘇清雅的短信,隻有三個字:「有趣嗎?」
我摸不著頭腦,可能是指責我在婚禮上讓她當眾出醜吧。
懶得和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回道:「明天早上 9 點,民政局。」
「你會後悔的。」
「你整天忙著工作,回來也不陪我,就知道讀書,我很寂寞你知道嗎?」
「你早就發現了我的事,為什麼不和我溝通?一定要弄到這種地步你才滿意嗎?」
......
蘇清雅一下子發了五六條信息,細數我的「不對」。
我心中冷笑。
來了,經典的倒打一耙。
這女人別的不會,這一招可是爐火純青。
出軌就出軌,總要扯到生活中瑣事,然後把一切錯誤歸咎於我。
抵制不住誘惑,卻不敢承認,找一堆驢唇不對馬嘴的借口。
我不再回復,和她說話我都覺得惡心。
很快,又有我和蘇清雅共同的朋友發信息過來勸和, 卻讓我隻看到了虛偽和惡心。
頭又開始痛了,我幹脆把手機關了。
第二天,我和蘇清雅在民政局門口見面, 順利離了婚。
分別前,蘇清雅還在歇斯底裡地說著我的不好。
我還記得, 她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就是想出軌,本來還想結婚後繼續給你戴綠帽子,因為你根本配不上我。」
呵,多可笑啊。
這, 就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好憤怒, 好氣。
11
拿回房子的全部產權後,我立刻聯系中介掛牌出售, 第二天又來到公司,遞交了了辭職申請。
公司領導和我關系很好, 想請我吃飯聊一聊,被我婉拒了。
這裡實在沒法呆了,早上去公司和領導說了後, 我直接訂了機票,然後回去收拾行李。
能隨身帶的都帶上,帶不了的直接扔了,這個房子我真的一秒鍾都不想多呆。
下午,我來到機場。
飛機就要起飛了, 很快我就能回到廣州,希望落地是新的開始。
12
三年後,我的事業早已回到正軌。
苦澀的經歷讓我更加明白, 對一個男人來說, 實力是最重要的。
我更加努力地學習、工作,重新考上了公務員, 現在已經是國企的部門主管了。
沒錯,為了她,來到了她的城市。
「「「」從認識到現在,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
這讓我深刻的認識到,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至於蘇清雅,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再去關注過她任何信息。
隻是當年我和昊子把畢萬送進了監獄,他被判了三年,現在剛出來不久。
聽昊子說,畢萬出來之後根本找不到工作, 加上三年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 他已經完全跟不上時代了。
所以他隻能去找蘇清雅。
更可笑的是, 他把蘇清雅當成了揭發他吸毒的叛徒,兩人從情人變成了仇人。
最後一次聽到他們的消息,是畢萬毒癮發作, 找蘇清雅要錢, 被蘇清雅一刀捅了。
也許,那個女人現在也進了監獄。
但,那又關我什麼事呢?
「老公, 我們過幾天去旅遊吧!」
「好,你想去哪,我定機票。」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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