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呼吸一窒,隻覺得喉嚨裡像是尖銳的銀針給扎透了,疼得厲害。
「若是我想不開呢?」
李元啟面上的關切擔憂瞬間收斂,又變成那個冷酷的帝王。
「那你就想開再出宮。」
這就是要囚禁我了。
「……好。」
我閉上眼,「我聽皇兄的。」
李元啟握住我的手,語氣又變得柔和:「這才是朕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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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宮中做了李元啟兩個月的「好妹妹」。
交虎符,卸兵權,眼也不眨地喝下他每日親自喂來的湯藥。
程淨秋如願做了太後,端著母後的架子來宮中訓我。
「既是公主,就該做京中女子的典範,打打SS像什麼樣子?」
「皇帝心善,慣得你無法無天,待你傷好後,哀家便叫人來重新教你學規矩。」
「還有你那丈夫,喬衡如今好歹是官身,你將人打成那般模樣,又要休夫,實在太不像話。」
「哀家做主,給你們重新賜婚,婚後,你可要好好學學該怎麼做個稱職的妻子。」
我看向一旁的李元啟。
我交了虎符,卸了兵權,他自覺我對他再沒了威脅,因此也不再裝好兄長了。
「母後說,你就聽著,阿寧,我朝以孝治天下,你不可逾矩。」
【呸!自個兒認賊作母,還逼寧寧也跟你一起,好賤的男人!】
我屈辱俯身:「……是。」
我出宮那日,是喬衡來接我。
他眼裡是藏不住的怨毒,面上是欣喜的笑容,看起來極為扭曲怪異。
「公主,微臣來接你回府。」
他攙著我的胳膊,力道極大,泄憤一樣。
我眉頭緊皺,卻沒有反抗。
「阿寧姐姐,你出徵這三年,姐夫他獨守空房,日子實在難熬,你還一回來就誤會我和他,將他打了一頓,」
宋芳舒一副為了我的樣子,「這次母後賜婚,就當一個新的開始,你可要好好待他。」
喬衡感動得跟什麼似的,眼眶霎時紅了,裡頭是翻湧的愛戀與不舍。
「多謝榮安公主掛懷。」
5.
我舊疾未愈,回府仍需喝藥。
喬衡為表決心,親自為我煎藥。
一碗藥喝完,他終於不再偽裝。
「那日公主對微臣下手時,可曾想過今日?」
他取了幹淨的帕子,溫柔地替我擦拭嘴角。
動作輕柔又小心,可面容卻被怨毒和憎恨扭曲。
「微臣被丟出公主府時,也沒有想過今日。」
「還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榮安公主和太後娘娘都不曾放棄微臣。」
「她們待微臣的好,微臣永生永世不會忘記,」
他笑起來,「所以微臣,一定會好、好、照、顧公主您的。」
【沒有寧寧你早就S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SSSSSS!】
我看著喬衡:「真奇怪,你既然如此知恩圖報,那為何不記當年我將你從破廟救下的恩情?」
「我出徵不過三年,你就和宋芳舒勾搭上了。」
他臉上沒有半點心虛:「自然是因為芳舒溫柔善良,太後娘娘公正大義,與公主你截然不同!」
「李萬寧,你救了過我,也打傷了我,我再不欠你什麼。」
他站起身,半張臉都被籠進陰影裡去。
「你放心,太後和陛下希望我與你做一對恩愛夫妻,我會照做的。」
【好想穿進去一拳打得這個渣男腸穿肚爛,他怎麼有臉說這種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我安撫她:「快了。」
很快到了我與喬衡再次成親的日子。
與其說是成親,還不如說是程淨秋母女聯合李元啟、喬衡,給予我的一場羞辱儀式。
為彰顯對我的重視,太後和皇帝親臨,喜宴辦得盛大。
「一拜天地——」
儐相話音未落,喬衡就拜了下去。
我直挺挺地立著,挪開擋面的團扇,「兄長。」
李元啟眉頭緊蹙:「你又要鬧什麼?」
「我隻問你,你當真要讓我嫁給一個心裡裝著宋芳舒的男人嗎?」
他赫然起身:「你胡說些什麼?」
喬衡直起身子,委屈又憤懑:「公主!微臣待您的心,日月可鑑!」
宋芳舒氣紅了眼:「阿寧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我的名聲!」
程淨秋護女心切:「李萬寧!哀家和皇帝都在這裡,你怎可這樣隨意汙蔑你妹妹?」
周遭喧哗不止,我隻看向李元啟。
「午夜夢回,你夢見離世的母後,可還有臉見她?」
又問程淨秋:「你呢,可曾夢見被你冤枉的先帝,可有我母後來索你的命?」
李元啟和程淨秋的臉色雙雙大變。
「你瘋了!」
「來人!快來人!萬寧公主失心瘋了,快將她帶到後院裡去!」
全副武裝的將士闖入正廳,可刀鋒對準的,卻是高堂之上的皇帝與太後。
李元啟不可置信:「李萬寧,你是要造反嗎?」
程淨秋難掩驚慌:「李萬寧,皇帝可是你嫡親的兄長!」
我隨手取下頭頂的鳳冠,抽出腰間纏繞的軟劍,直指李元啟。
「是你逼我的,兄長,我本來心甘情願奉你為主的,可你不但認賊作母,還縱容她們活活氣S了母後。」
「你該S!」
劍鋒朝著他的心口而去。
「護駕!快護駕!」
原本喜慶熱鬧的公主府立時陷入廝S。
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不到一刻鍾,李元啟、程淨秋、宋芳舒和喬衡就被擒住。
京中的官員大多來赴宴了,親近李元啟、受他提拔的,格S勿論;忠於皇室的、識趣的世家清官,被暫時關押。
剩下的,便都是我的人了。
李元啟雙手被縛,跪在地上滿臉屈辱:「李元寧!」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造反!」
「還不快將朕放了,不然等御林軍來了,你必S無疑!」
「兄長,你又騙我。」
我蹲下身來,與他平視:「我就算沒造反,你不也要要我的命了嗎?」
李元啟的瞳孔驟然縮緊:「你、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
我有些悲哀:「我嫡親的兄長給我下藥,要毒S我,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一碗一碗代表著兄長對妹妹關愛的湯藥,全都是致命的毒藥。
「為什麼?為什麼啊,李元啟?」
我十分不解:「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住你的事,我救過你的命,幫你登上皇位,還打贏了勝仗保住邊關二十年的太平。」
「不管是妹妹,還是臣子,我都盡職盡責。」
「你為何要S我?」
我把話挑明,李元啟也不演了:「就因為你這幅樣子,所以我才要S你。」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我不僅是你的哥哥,還是太子,你不救我,你和母後就無法勝過程姨和芳舒。」
「說什麼盡職盡責,你做這些有哪一點是真正為了我?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別總是一副我登基都是你的功勞的樣子,我是太子,皇位本來就該是我的!」
「阿寧姐姐,你別再繼續錯下去了!」
宋芳舒在旁哭喊:「你若及時收手,等御林軍來了之後,我還能求皇帝哥哥饒你一命,可你若繼續錯下去,隻怕小命不保啊!」
程淨秋也鎮定下來:「沒錯,李萬寧,你可要想清楚,皇帝是你嫡親的兄長, 他才是正統的皇帝, 你若不想全天下的百姓都來討伐你,就該乖乖把我們放了!」
李元啟SS地瞪著我,似乎篤定御林軍會來救他。
可他的眼底卻是藏不住的恐慌。
我看向一旁的程淨秋母女, 笑了:「這是你們第二次敗在我手中。」
「事不過三,你們覺得, 我還會留下你們的命嗎?」
長劍利索地穿透了程淨秋的心口,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唇邊就溢出殷紅的血色。
「母後!」
宋芳舒驚叫, 可下一瞬, 一把長刀就將她和喬衡活生生串了起來。
李元啟目眦欲裂:「李萬寧!住手!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我抽出長刀,反手就捅進了他的腹部。
「我都敢造反弑君, 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李元啟驚愕地瞪大雙眼:「我、我是你嫡親的、兄、兄長——」
長刀在他體內緩緩攪動,我面無表情:「我也沒說你不是。」
「但從你認賊作母,把母後活活氣S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做我兄長了。」
李元啟雙手把住刀刃,艱難吐血道:「母後、母後若是知道……」
「你害S了唯一一個為你求情而我願意聽的人。」
我把住刀柄, 寸寸往裡推進。
「兄長, 我來報你弑母的仇, 去了地下, 可要記得在母後跟前懺悔你的過錯。」
李元啟的口中湧出大量的鮮血, 他那雙充斥著怨恨和驚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漸漸失去了光彩。
李元啟S了。
「你、你竟然S了皇帝哥哥?」
宋芳舒捂著腹部的傷口,臉色慘白,眸光驚恐:「你,你……」
喬衡艱難撲過來:「要SS我, 你放過芳舒。」
「你倆倒是情真意切。」
我將他踹到一旁, 當著他的面將宋芳舒一劍封喉。
又用S了宋芳舒的劍, 捅穿了他的心口。
「去地下找李元啟給你們賜婚吧。」
【爽了爽了!我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
彈幕雀躍道:【就這麼幹脆利落,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公主!」
來人盔甲染血,單膝跪下:「微臣幸不辱命!」
若李元啟還活著, 就能認出這人並非旁人,正是他寄予希望的御林軍統領。
他太小瞧我了。
當年的程淨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寵到父皇要動搖國本,廢掉他這個已經長成的嫡長子。
母後形同廢後,我這個嫡長公主在宮中, 還不如宋芳舒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公主受寵。
如今自然也能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他以為我是用虎符號令三軍, 卻從來都不知道, 一個端坐高臺, 不染人間風霜的帝王,遠不如我這個與將士們同生共S的統帥得人心。
至於這朝中百官。
在絕對武力的壓制下,蠢人也該知道肉體凡軀敵不過我這玄鐵長刀。
更遑論能入得朝堂做官的,基本上沒有蠢人。更遑論能入朝堂做官的, 基本上沒有蠢人。更遑論能入的朝堂做官的,基本上沒有蠢人。
【可你弑君篡位,他日史書工筆,必會將無數汙名都往你頭上扣。】
我笑了:「這有什麼?」
「左右這個皇位是我的了, S後的事,怎麼也煩擾不到我頭上去。」
【也是。】
【那麼,就讓我們正式開啟一代傳奇女帝的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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