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寧拆青衫不折骨 字數:4832 更新時間:2025-07-10 15:2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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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和離書甩在陳青砚臉上時,他襟口的胭脂印尚未幹透。


 


十年前我押上全部嫁妝下嫁窮書生,如今他摟著懷孕的外室笑我人老珠黃。


 


我當著他的面燒了偽造的糧草賬本:「你科舉舞弊的證據在我手裡。」


 


半年後我在邊關建起女子書院,用算盤教出三十七位河道女吏。


 


而他因貪墨軍糧被判凌遲。


 


「山長,顧將軍又在修院牆了。」


 


我瞥了眼夯進土牆的佩劍:「告訴他,我不成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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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和離書拍在陳青砚案頭:「按指印,明日去府衙。」


 


他拿著狼毫筆的手一抖,不緊不慢地說:「夫人又說胡話。」


 


窗柩漏進的夕陽恰好映在他襟口——那抹胭脂印紅得刺眼。


 


「我沒說胡話,我要與你和離!」


 


「夫人別生氣,昨日七夕是我不好,沒有陪你。」他說,「可為夫公務繁忙……」


 


公務繁忙?呵,七夕佳節,我親眼見他在天香樓攬著花魁喂酒。


 


自從陳青砚當上了戶部侍郎,他就開始整日不歸家,每每都說忙。


 


可我知道,他不是去看望江南來的表妹,就是去天香樓喝酒聽曲。


 


要麼就是在書房紅袖添香,好不快活。


 


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了。


 


「你若是不識字,我念與你聽。」我展開和離書,「陳青砚私養外室,停妻再娶……」


 


「荒謬!」他摔了狼毫筆,濺起的墨星子汙了我的羅裙,「不過收個通房,也值得你鬧?」


 


案頭紅燭噼啪爆響,照見屏風後露出的半截水紅襦裙。


 


那女子倒是個痴心的,夜夜扮丫鬟來添香。


 


「七出之條,你倒背得全。」我輕笑。


 


「可還記得成婚那日,你對我爹發誓永不納妾?」


 


他面色忽青忽白。


 


十年前他不過是個窮秀才,是我執意下嫁,一百二十抬嫁妝填了他科考的窟窿。


 


「要鬧回你柳家鬧!」他抓起【禮記】砸來。


 


他明知我家在千裡之外,有恃無恐。


 


「與我和離,你不過就是個下堂婦,誰還會要你?」


 


「夫人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胡鬧?」


 


「明日太子設宴,速去備朝服。」


 


見我不動,他不耐煩地催促:「愣著作甚,還不快去準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十五歲與陳青砚成婚,十年來,事事以他為先,對他言聽計從。


 


我用嫁妝貼補他,給他打點上下。


 


我不停地寫信給爹娘,要來他們的人脈。


 


才有了現在光鮮亮麗的戶部侍郎陳青砚。


 


我以為隻要我愛他,總有一天會感化他。


 


可換來的不是有情郎,而是謀奪我柳家的豺狼。


 


「陳青砚,我沒有和你鬧,這和離書,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我冷冷地說。


 


我的態度惹惱了他,他忽的站起身,不再裝得一副氣定神闲的樣子。


 


「柳昭寧,你別忘了,嶽父大人糧草虧空的賬本還在我手裡!」


 


我嗤笑一聲:「你不如現在就去查看查看,賬本?呵——」


 


陳青砚慌忙翻找暗格,那裡空無一物。


 


「不可能!你什麼時候……」他突然變臉。


 


「昭寧,明日太子設宴,正四品上的官員都需攜家眷參宴,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夫人?我不過是你往上爬的踏板罷了。


 


「籤了和離書,你大可以扶正你那表妹。」我不為所動。


 


「夫人,你誤會了,我隻當晚晚是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妹妹?那不知你那妹妹懷了哪個奸夫的孩子呢?」


 


我不想再聽他狡辯,拿出大夫開的安胎藥方,甩出他在天香樓給花魁寫的情詩,還有他偽造的轉讓我鋪面的賬本。


 


「陳青砚,你還要再繼續騙我嗎?」


 


他啞口無言。


 


2


 


「你負我在先,侵吞我嫁妝在後,我要你歸還所有嫁妝,不過分吧?」


 


我拿出嫁妝單子拍在他胸口。


 


我當然知道他根本還不起。


 


他猛地把砚臺摔在地上,「婦人不賢,家宅不寧!這些年你無所出,本官容你已是仁至義盡!」


 


「用我嫁妝養外室時,怎不嫌我不賢?」


 


「用我嫁妝送禮拜得名師時,怎不嫌我不賢?」


 


「用我嫁妝置辦這座宅院時,怎不嫌我不賢!」


 


「沒有我,你柳昭寧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二十有五的老女人——」


 


「沒有我,你陳青砚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四體不勤的窮酸書生!」


 


「你——」


 


「你要還有點骨氣,就把我的嫁妝補齊,城西三進宅院歸我,朱雀大街十二間鋪面還我!」


 


他突然撕碎嫁妝單子,掐住我脖頸:「你想都別想!」


 


「蕩婦!定是你與外男勾結要害我!我這就把你浸豬籠!」


 


我掰著他的手指,艱難出聲:「你若敢……害我,明日……你科考舞弊……的……」


 


還未說完,陳青砚猛地松開了手,退後幾步。


 


「你說什麼?休得胡言!」


 


「咳咳……我說你科考舞弊!證據我已經交給了我爹的人,你也不想被革除功名,流放苦寒之地吧?」


 


他向來看不起我,對我毫不設防,才讓我在這三個月內收集到了這麼多證據。


 


他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昭寧,你的嫁妝我一時半會兒湊不齊,你先安心休息,我定會想辦法的,你看這樣可好?」陳青砚低聲下氣地哄我。


 


我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但是逼得太緊對我不利。


 


「我隻等你兩日,兩日後,我要見到和離書還有我的嫁妝。」我又拿出一張嫁妝單子,扔到他面前。


 


轉身離開了陳宅,住進了我陪嫁的宅子裡,這裡有我父親的人守著,安全得很。


 


鎏金銅鏡映出我額角的疤。


 


那是他醉後推我撞的,為著給表妹送珠釵。


 


「小姐何苦忍他?」陪嫁丫鬟春桃抹著淚,「老爺若知……」


 


「父親戍邊多年,遠水解不得近渴。」我摩挲著妝奁暗格裡的賬本。


 


所謂的虧空,不過是父親為了將士們不挨餓而挪用的錢款。


 


我早就填上了這筆賬。


 


3


 


陳母在別院門前鬧事時,我正在清點庫房。


 


她抄起廊下的掃帚砸向青銅鎖:「不下蛋的母雞還敢要嫁妝?我兒就該把你賣到勾欄裡!」


 


「當年要不是你要S要活,我兒能娶你這個喪門星?」


 


見我開門,她衝上來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賠錢貨,克母的掃把星!我兒納十個八個妾都是應當!」


 


她扯開衣襟露出滿脖金鎖,那是我娘送給我夭折的孩兒的長命鎖。


 


「看看晚丫頭懷的多爭氣!」


 


我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她愣怔片刻,突然滿地打滾:「天S的!媳婦要S婆母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冷眼看著陳母撒潑。


 


從我決定和離起,名聲就被我拋諸腦後。


 


我不在意名聲,但有人在意。


 


人群忽然騷動。


 


陳青砚疾步而來,「昭寧!你竟敢對母親動手!」


 


他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要我道歉。


 


從我進門起,陳母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不準我用丫鬟,說我敗家。


 


日日要我伺候飯食,不準我上桌。


 


我與陳青砚說起,他總是說:「這是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


 


怎麼不見你來盡這個孝道?


 


成婚半年,我有了身孕,她請來了一大幫林家表親。


 


那群人宿在正房七日,我懷著三個月身孕端茶倒水,最後摔在結冰的石階上。


 


他下朝後隻顧責備:「怎如此不小心?讓母親操心。」


 


我小產後,也不得休息,寒冬臘月裡被逼著洗衣做飯,操持家務。


 


我為了陳青砚都忍了。


 


我忍讓了十年,如今,我不想再退。


 


「眾目睽睽之下,是她先打我的,我不過還手罷了!」


 


「母親養育之恩,豈容你心生怨懟?」陳青砚扶起陳母,斥責道。


 


「即便有所責打,亦是為你好,你當速速認錯,莫要再惹母親不快!」


 


被折磨十年的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


 


「陳侍郎貴人多忘事,要不要我當著大家的面提醒你?永昌三年……」是他金榜題名,高中探花那年。


 


陳母突然暴起,指著我罵「我兒就該休了你!克S親娘的掃把星!當年你娘生你血崩——」


 


「母親慎言!」陳青砚突然厲喝,轉頭對我換上柔色,「是我糊塗了,往後定好好補償......」


 


陳母還想說些什麼,他不由分說地讓書童帶走了她。


 


「昭寧,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他環視四周,似有暗示。


 


我也不想繼續被人當做猴戲看,不置可否,轉身進了別院。


 


陳青砚連忙跟了進來。


 


他急不可遏地衝到我面前,掏出一包安胎藥。


 


「昭寧,你懷孕了!」


 


4


 


是我放在廚房忘記扔掉的藥。


 


「不必激動,你的骨血,我親手剜了。」


 


那天我滿心歡喜回到家中,卻見陳青砚左擁右抱,在我們的婚房中廝混。


 


「怎麼可能!你那麼想要一個孩子!」陳青砚不信。


 


是,這些年我求子求得滿城皆知,喝了無數苦藥,拜了數不清的菩薩。


 


可從他背叛我那刻起,我就再也不想為他生兒育女。


 


「春桃,去拿出來。」


 


我準備了一個驚喜送給他。


 


陳青砚不明所以地接過木匣,打開,裡面是一個琉璃瓶。


 


琉璃瓶中蜷縮著未成形的骨血。


 


「這……」陳青砚差點拿不穩木匣。


 


「哈哈哈,陳侍郎可不要把自己的種摔碎了。」我狂笑不已。


 


看他變臉可真過癮啊。


 


「你這個瘋女人!你簡直不可理喻!」


 


琉璃瓶砸在青磚上的脆響驚得陳青砚倒退半步。


 


「瘋了?拜陳侍郎所賜,我早該瘋了。」


 


血水蜿蜒在青石上。


 


讓我想起去年我被陳母罰跪在祠堂抄經,水米未進,暈倒在伺候陳母早膳時。


 


而他卻去探望【遠房】表親,三日未歸。


 


而我居然信了他的鬼話。


 


真傻。


 


院外忽起環佩輕響。


 


林晚晚捧著凸起的小腹跨過門檻,素色襦裙刻意裹著楊柳腰:「表嫂安好。」


 


她腕間累絲金镯刺得我眼眶生疼——那是我嫁妝裡【遺失】的物件。


 


陳青砚慌忙擋在我們之間:「晚兒怎麼來了?」


 


「聽聞表嫂身子不適……」她將食盒擱在濺血的琉璃碎片旁,香氣混著血腥味,「特意熬了補藥來。」


 


「林姑娘這胎倒是安穩。」我踢翻食盒,褐湯漫過她繡鞋,「還是少出門的好。」


 


陳青砚對我怒目而視:「夠了!晚兒隻是來送藥!」


 


「表哥莫氣。」林晚晚撫著孕肚,泫然欲泣,「是晚兒不該來……」


 


「柳昭寧!立刻給晚兒道歉!」陳青砚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表嫂,都是我不好,我隻是真心愛慕表哥,沒有別的心思,求表嫂成全。」


 


「晚兒!」他輕責道。


 


事到如今,他還在遮遮掩掩。


 


「對不起,表哥,我實在不想我們的骨肉沒名沒分地出生,才說出了實話。」


 


林晚晚楚楚可憐的樣子惹得陳青砚心軟不已。


 


「晚兒,不怪你,怪我沒有給你一個名分。」


 


他們旁若無人地在我面前你儂我儂。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縱被無情棄……


 


「好一對鴛鴦啊,」我擦掉不知不覺中流下的淚水。


 


「不知陳侍郎準備得怎麼樣了?」


 


「屬於我的宅院,鋪面,田產,珠寶,包括她手上這個金镯,我可等著呢!」


 


我指著林晚晚的手腕,她不由得縮了縮手。


 


「柳昭寧,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從前就是太會忍,才會讓他們欺辱至此。


 


「陳青砚,大不了魚S網破。」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啊~表哥~」林晚晚抱著肚子痛呼。


 


「你給我等著!」陳青砚丟下一句話,抱著林晚晚離開了。


 


林晚晚從他肩頭看向我,上揚的眼角滿是得意。


 


得意什麼?這種男人,就是我扔了都不稀罕。


 


5


 


「賤人!」他甩來一紙休書,「今日宴上,你爹通敵的折子都傳遍了!」


 


我掐破掌心。


 


難怪半月前邊關糧草遲遲不到,原是有人從中作梗。


 


「籤了休書,我允你帶三成嫁妝走。」陳青砚居高臨下地對我說。


 


「柳氏無出善妒,今日起——」


 


「陳侍郎好威風。」我抖開繡金文牒。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籤了休書,嫁妝該是我的,你也得盡數歸還!」


 


「陳侍郎不妨看看?永昌七年的鹽稅,要我替您算算嗎?工部侍郎的證詞可還墨跡未幹。」


 


他血色盡褪。


 


林晚晚捧著孕肚撞進門,翡翠禁步撞得叮當亂響:「休聽這瘋婦胡言!柳家通敵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林姑娘說的是這個?」我將誊抄的奏本扔在她面前。


 


「昨夜酉時三刻,你爹往通政司送的五千兩銀票——此刻正在御史臺案頭。」


 


「毒婦!」他撲來搶文牒,被我一盞熱茶潑在袍角。


 


「信不信我斷了柳家軍糧草?」他厲聲威脅。


 


「你斷啊。」我拿出袖中的鹽引。


 


「你克扣的三萬石軍糧,此刻正在太子親衛押送下運往北疆。」


 


春桃突然闖進來:「小姐!太子妃派人送來二十車糧草,說是補上這些年柳家軍的委屈!」


 


他忽然軟了膝蓋:「阿寧,我隻是一時糊塗……」


 


多耳熟的詞。


 


那年他說筆墨太貴,哄我典當娘親的紫檀屏風;


 


後來嫌宅院憋屈,騙我變賣陪嫁田產。


 


如今他官袍加身,倒要留著我這糟糠當遮羞布。


 


「明日午時,要麼按和離書分產,要麼——」我摔碎茶盞,「御史臺見。」


 


陳青砚突然暴起,玉冠歪斜:「休想!你爹通敵的折子……」


 


「啪!」


 


我甩出密折。


 


阿爹八百裡加急送來的,邊關狼煙未散,這蠢貨倒信了文官的酸詩。


 


「看清楚。」折子壓在他喉間,「柳家軍昨日破敵三城,你猜聖上看這折子時——」


 


我俯身耳語,「是先砍你的頭,還是先剐我的皮?」


 


他癱坐如泥。


 


林晚晚突然捧著肚子哀嚎。


 


陳青砚轉身欲扶,被我踩住袍角:「陳侍郎不如省些力氣——」


 


「想想明日早朝,是還嫁妝,還是還命?」


 


「城西宅院、朱雀十二鋪……」朱筆在嫁妝單上遊走如刀。


 


「少一粒金砂——」他冒著冷汗畫押,「你埋在護城河底的金錠就會漂滿京城。」


 


啟明星亮時,陳青砚蜷在滿地當票裡籤押。


 


我剪斷紅繩,銅鑰墜入深井。


 


「淋了十年的雨,總算見晴了。」


 


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小姐,明日出城?」


 


「嗯。」


 


我將休書扔進火盆,火舌卷走最後一個【陳】字。


 


「關外的雪,該比京城幹淨。」


 


青石板映著殘月,我最後回望這座牢籠。


 


明日此時,關外商隊該到了——帶著我典當鳳冠的五萬兩銀票。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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