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渡劫飛升後,天道說給我個獎勵。
轉眼,我重生回到過去還是受氣包的日子。
面對著陷害我的綠茶師妹,背後捅刀的師兄,偏心的師父,戀愛腦上頭就滅人滿門的魔尊……
我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你們完蛋了。
1
上輩子渡劫飛升時,我才意識到原來的世界是一本小說。
天道出現時是一小團光,圍著我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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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的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真稀奇啊,就是你刀S了我的男女主?】
我聞言挑眉,拔劍攔住光團。
天道:?!
「我還能刀S你。」
光團往後縮了縮:【別激動啊,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打破了原先世界的劇情限制,我可以給你一個獎勵。】
我眉眼冷淡地看著光團貼近,被窺探的感覺讓我皺了皺眉,它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沒有劇情的限制下重活一次,如何?】
我眼神微動,頓了頓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百年修為歸零重修?」
光團晃了晃:【在沒有劇情的限制下,以你的資質想要重新飛升不過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你有更想見的人。】
「天道倒是會觀察人心。」我扯扯嘴角,收劍入鞘。
「我同意了,走吧。」
2
我睜眼時,腦海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周圍是嘈雜的人群,肩膀上的傷讓我回神。
現在是清和宗的擂臺賽,勝者可以去參加宗門大比。
幾天前我被指派去替我的師兄裴子御尋藥,過程中受了重傷,求助宗門時無人回應。
回來沒療傷就被師妹姜桃拉上了擂臺,剛好對上裴子御,被他捅了一劍輸了比賽。
傷口隱隱發痛,我目光落到現在的擂臺上。
剛剛打贏我的裴子御正在和姜桃交戰。
兩人纏鬥數分鍾,裴子御後退一步賣了個破綻,任由姜桃將他擊下了擂臺。
剛贏了擂臺的少女壓制住驚喜,連忙跑到她的師兄跟前,眼睛微紅:「師兄,你沒事吧?」
裴子御抬手摸了摸姜桃,溫和地笑了笑:「沒事,小桃進步很大,這次你也可以去參加宗門大比了。」
我站在一旁捂著肩膀上的傷,撐著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是我的師兄裴子御剛剛捅的,現在的他正一臉溫柔地安撫著新來的小師妹。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倒是沒太光顧剛贏了擂臺的人,反而目光全在我身上。
「宋問生什麼時候這麼弱了,竟然隻撐了不過十招?」
「她當年不是號稱天才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有位師姐挑眉嗤笑:「切,我看她是天天跟在裴子御後面舔久了,壓根忘了修煉吧。」
「……呃,你們不覺得裴師兄下手太重了嗎?畢竟是同門之間的切磋……」
剛剛嘲笑我的師姐,也就是喬漫,不屑打斷:「同門切磋自然不至於此,但換作三年前的宋問生,早該一劍橫在人家脖子上了。」
她走上前一步,似乎是為了讓我聽得更清楚:「哪像現在跟條狗一樣,任人欺辱。」
我聽得差點氣笑了。
喬漫這個人可真是小肚雞腸,我剛進宗門時和她打了一架,最後還十分囂張地把劍橫在了她脖子上,這人硬是記了三年。
不過她說得也對,上輩子的我還真有點窩囊,最後隻抽空揍了裴子御一頓,也沒把事情捅出來。
既然重來一次……報仇這種事情還是當面比較好。
我搖搖晃晃地直起身,鮮血順著蒼白的指尖緩緩滴落。
我與裴子御的擂臺早已經結束,他站在姜桃旁有些失望地看著我。
我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冷笑,他失望個龜毛。
這個狗東西跟我打的時候拼盡全力,跟姜桃打的時候就瘋狂放水。
「雖然比賽結束了,但是有仇就得當場報,不然晚了我會生氣。」
我的話輕飄飄的,卻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在裴子御怔愣之時,我順勢起劍,快速刺入他的身體,位置與我的傷口不偏不倚。
偷襲成功的我滿意拔劍,側身避開他的攻擊,轉至他的身後用盡全力揮出一掌。
然後我先吐了口血……
我咬牙皺眉甩了甩手,還是太虛了啊太虛了。
裴子御被我揍了踉跄幾步,唇邊也溢出血絲。
聽到周圍原本的議論紛紛變成驚恐的尖叫聲。
我滿意地點頭,我小天才的名號豈是你們能夠質疑的。
負責維護擂臺紀律的長老吹胡子瞪眼地衝到我跟前。
「你們的擂臺已經結束了,現在動手是殘害同門,有違門規!」
說著就要把我帶到戒律堂。
我面無表情地瞧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挽袖子。
「我幾天前受師父指派,去幫我師兄裴子御尋找回心草平復他的舊傷,我在魔巖山谷遇到獸潮,求助師門時卻無人回復。」
眾人聽到這一片寂靜,因為看到了我手上露出的傷疤,密密麻麻,甚至沒有結痂還在流血。
裴子御也捂著傷口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好在我命大,拖著一身傷昨天剛回宗門。」
眾人眼神微妙還帶點鄙夷地看著裴子御,人家去幫你去找草藥,轉頭就捅傷人家,簡直非人哉。
裴子御垂下的手微微顫抖,他根本不知道昨天服下的回心草是宋問生採來的。
姜桃臉色難看,往人群中後退一步。
長老生氣:「你師父呢,沒給你療傷嗎?」
我抬手一指,精確找到了想要往人群中躲藏的嬌小少女:「我沒撐住,暈在門口了。姜桃師妹把我帶回了房間,拿了我帶回來的回心草說她會幫我轉交,讓我先好好休息。
「我一覺昏睡到了今天,然後姜桃師妹急匆匆地趕過來讓我換衣服,說我的擂臺馬上就要開始了,把我拽上了擂臺。」
姜桃見所有人都在看她,咬了咬唇解釋:「師姐,當時裴師兄舊傷復發,我太著急了,就先去把回心草拿給他了。」
喬漫聞言嗤笑一聲:「裝什麼呢?救了師兄也沒見你回頭救你師姐啊。」
姜桃紅著眼委屈:「師兄服下草藥後我怕他有危險,我就一直待在他身邊護法了。」
人群中不知道從哪傳來一道的聲音:「……那你好歹說一聲你師姐受傷了,找別人去救啊。」
姜桃快哭了,裴子御看不下去護在她身前:「姜師妹確實是為我護法了一晚上。」
我看著裴子御的那副樣子,媽的,如果重生再早些,那株回心草我一定自己啃完了再暈。
長老皺眉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那我就先帶你去療傷然後再去戒律堂,因為你還是違反了戒律堂的……」
我面無表情地盯了長老一會兒,嘆氣。
冷酷無情的老登!
我往地上一躺開始發瘋,一邊哭一邊往他身上踹腳,你個老登一點都不通情達理!我一個飛鏟把他踹倒,滿地亂爬翻滾到老登身上給他一肘子。
場面開始混亂起來,有人想來扶長老,有人想要制服滿地亂爬的我。
我左一個飛鏟,右一個飛鏟,靈活地躲過所有人的攻擊,成功把他們撂倒在地,我一邊尖叫痛哭,一邊扇他們大比兜:「為什麼!為什麼?我隻是一個無辜脆弱又受傷的小女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咦,這是什麼?喬漫的腿,啃一口!咦,不好吃討厭,再啃一口啃一口!
喬漫捂著腿往邊上滾:「冤有頭債有主,你去咬裴子御啊!」
嗯?裴子御!看到了,摳他眼珠子!
裴子御:!!!
「你們……在幹什麼?」
來人一襲青衣,眉眼清俊,原本帶著笑意的嘴角在看清狀況後,沒忍住抽了抽。
我揍裴子御揍得正起興,突然感覺自己騰空了。
一雙形如修竹的手穿過我的手臂,輕輕將我提了起來,像抱小孩那樣。
我:???
謝栩將我放到一旁,側身拍了拍我身上的灰,看到我呆呆的眼神沒忍住笑了笑。
「宋問生,怎麼我們每次見面你都灰撲撲的?」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
好久不見了,謝栩。
重逢的情緒難平,以至於我根本沒聽他說了什麼,也就沒注意到這句話中過於親密的情感。
明明這輩子兩人其實隻有過一面之緣。
謝栩看清我蒼白的臉色和身上的傷,收了笑意,斂眉說了一句「冒犯」就將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我垂眸看著他搭在我手腕上白玉一般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沾染到我手腕上的血跡,仿佛給這雙手打上了醒目的標記。
啊,真漂亮。
若是紅繩縛手,應當更好看,我不合時宜地想。
我的視線從他手上緩緩上移,謝栩把著一塌糊塗的脈象臉色越來越差,突然聽到眼前的罪魁禍首不知S活地問了一句。
「我們這樣算牽手了嗎?」
謝栩氣笑了。
「我是你小師叔,謝栩。」
「哦,那咋了?」
謝栩聽到我理直氣壯的語氣微愣。
我反手一握,擠進他的指縫,緊貼著十指相扣。
謝栩:!
周圍一片混亂,沒人注意到我的小動作。
謝栩臉色微紅,悄悄把被牽著的手往後藏了藏,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把地上坐著還在恍惚的長老拉了起來。
「龔長老,宋問生金丹受損,我先帶她去我師姐那兒療傷。」
龔長老聽到金丹受損後,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竟然這麼嚴重嗎?」
金丹受損不同尋常的皮肉傷,若是不及時治療,可能此生修為不得寸進。
「你先帶她去療傷吧,至於戒律……呃,還是先算了。」龔長老面如菜色,想起自己剛剛被人拱在地上的樣子,含蓄補充。
「一定要讓你師姐好好看看,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病症?」
剛剛被我誤傷到的眾弟子含淚點頭。
3
「你最近一個月內都不能動用靈力,要好生休養。」楚玉結束治療,囑咐了我幾句。
「好的,楚師叔。」我滿口應下,行禮後轉身離開。
謝栩也跟著起身:「師姐,我送她回去。」
楚玉打了個手勢,謝栩停下腳步:「怎麼了師姐?」
「怎麼提早結束閉關了?」
謝栩笑笑:「閉關突破的時候,有一道雷劫把我劈暈了,醒來隻感覺浮生若夢,格外想念你們。」
楚玉聽到被「劈暈了」,連忙上前給他把脈,發現沒什麼問題後松了口氣。
也就隻當他是少年人的玩笑話,笑著擺擺手讓他離開。
「你出關了,記得去和師父說一聲。」
「好。」
她這個小師弟是師父最後破格收的一個弟子,天生仙骨,年歲比他們這些師兄師姐小許多。
二十多年前,謝栩被送上清和宗時還隻是個五歲的孩童,現如今楚玉發現她已經看不透謝栩身上的修為水平。
……
我剛出楚師叔的房門就遇見了喬漫。
我假裝沒看見,徑直從她身邊走過,結果這人像是沒被我咬夠,硬是賤兮兮地湊上來。
「這次宗門大比可隻有前兩名能去,你暗戀的師兄要跟別的師妹一起去嘍~」
我:……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裴子御。」
喬漫來勁了:「真的?那你這兩年怎麼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噓寒問暖的?」
問到這,我想到上輩子的自己幹過的蠢事,有些滄桑:「都怪當年太年輕,被一碗面迷了眼。」
「啥?」
我看著喬漫懟到臉前的好奇大眼,沒忍住磨了磨牙:「你還沒被我咬夠嗎?」
看著喬漫驚恐縮開的臉,我滿意地繼續向前走。
沒走兩步,一條手臂毅然決然地橫在我面前。
我一臉問號地朝她看去。
喬漫表情像是赴S:「你咬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
果然,人類對八卦的熱情永不熄滅。
「啊啊啊!宋問生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咬兩口!」
……
「所以呢?你就因為在闢谷的時候快餓暈了,他給你做了碗面,你就愛上他了???」
喬漫捂著剛被咬的胳膊,匪夷所思地問。
我一臉高深莫測:「沒愛上,另外,你不懂,那碗面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有怎樣的意義。
「你根本想象不到它有多好吃。」
我說著抬手擦了擦從嘴巴裡流出來的淚水。
「所以你就隻喜歡裴子御做的面,不喜歡他這個人?」
「雖然那碗面是主要原因,但是他是我師兄而且平常也對我多有照顧,產生孺慕之情不是很正常?
「隻是後來姜桃師妹來了,他所有的偏心都換了個對象。」說到這我語氣淡淡,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
下一秒。
我滄桑嘆氣:「我這幾年跟在他屁股後面,幫他做這做那的,他倒是也給我做過幾次面。」
我悲戚:「可是,根本就沒有那一次好吃!」
喬漫:……所以你天天跟著他,就是為了口吃的。
我碰了碰肩膀上的傷,疼得臉皺在了一塊。
「這人就是個傻缺!
「媽的,捅人還這麼痛!
「我回去就閉關,出來摁著他腦袋讓他叫爹!」
喬漫:……
4
我剛收拾好,打算閉關時就聽到師父白雲的傳召。
來到大殿時,我還沒行禮就聽到一聲詰問。
「問生,你怎可刺傷你師兄?」
我放下打算行禮的手,抬眼看去。
一臉嚴肅的白雲,眼眶微紅躲在兩人身後的姜桃和一臉蒼白的裴子御。
我沒忍住嗤笑一聲:「裴子御,這事你也好意思告狀?」
姜桃委屈哽咽出聲:「師姐,你別怪師兄,是我說的。無論怎樣,你也不應該傷害師兄啊。」
「你瞎了,沒看見他先傷害我的?」
我無視姜桃眼底藏著的挑釁,直截了當地開口。
「本來我都懶得提了,現在我倒想聽一下師父的解釋。
「為何我在魔巖山谷遇到獸潮時,求助師門無人回應?
「甚至我的通訊符是有用的,對面的人也接通了我的通訊符,在我求助時卻沒有回應一點聲音。」
我嘴角揚起惡劣的笑,對上白雲的視線:「我的通訊符是放在師父那兒的。
「我想知道是別人偷拿了師父的通訊符,還是師父想要我這個弟子去送S啊?」
白雲瞪大雙眼,似是氣急了吼:「荒唐!
「我根本就沒接到你的通訊符!」
我可惜地垂下視線:「哦,是嗎?所以我的符咒是被別人偷了?」
白雲想也不想地繼續說:「胡說!你們三個的通訊符一直都在我身上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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