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跟了程均近十年,他終於松口和我要個孩子。
作為懲罰,他當著我的面和嬌嫩的年輕女孩接吻纏綿。
帶著女孩飆車,看海,滑雪,將曾經答應我的浪漫驚喜捧到她跟前。
我歇斯底裡的時候,程均攤牌說:「懷孕的女生嬌氣,經不起折騰。」
在他第 99 次和女孩恩愛時。
我燒毀手中的癌症診斷書,不告而別。
我不要孩子,也不要他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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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上那張診斷書,站在醫院門口許久,才撥通程均的電話。
「你在哪裡?」
「關你什麼事?急著要孩子了?」
程均語氣諷刺。
我頓了頓。
「不要孩子,你回來吧,我們離婚。」
電話那頭程均冷笑了一聲。
「阮嘉,這種手段你不膩,我都膩了。」
也是,做夫妻的這些年,程均每次在外面鬼混不回來。
我都用這招逼他就範。
用的次數多了,他不信也正常。
我隱約聽見年輕女孩嬌俏地喊他的名字。
「阿均,晚上陪我吃大學城旁邊那家麻辣燙?」
「好。」
程均的語氣稱得上溫和。
電話忽然掛斷。
我點了根煙,收起那張診斷書,怔怔地看著外面,不S心地又給程均打了幾次電話。
果不其然,我已經在黑名單裡了。
我愛了程均十年,和他做夫妻五年。
十八歲那年,我爸失手害S了我媽,我拿著刀去找他。
路過小巷口時,程均帶著人找場子。
剛剛結束,他攔下了渾身發抖的我,笑罵:「喂,你幹什麼去?拿著刀給別人削水果啊?」
我臉漲得通紅,在他的逼問下三言兩語說了我爸的事。
程均教我如何報復回去,如何讓那個男人後悔一輩子。
彼時我倔強地抬頭看他,「沒有什麼比S更可怕。」
程均掐滅手裡的煙,輕輕笑了。
「阮嘉?你還是個小姑娘,自然不懂——」
「活著,比S可怕多了。」
他說這話時眼底卷著層層恨意。
後來我才知道,程均他爸媽離婚,他媽因為心髒病去世了,他爸又給他找了個後媽。
某種程度上,我們是一樣的。
都巴不得自己的親爸去S。
他性子狂放不羈,做事更是不按常理。
程均讓人帶著我找上了我爸的債主,給他下了套。
我爸以為和平時一樣打麻將,卻因為醉酒上頭,玩了個大的,給人家打了二十萬的欠條。
因為還不上錢,我爸被追債的打了幾頓,甚至沒了兩根手指。
我家的房子給了債主,我爸打了我一頓,又要把我賣給老男人還債,我扭頭開始和他互毆。
一拳一拳砸下去,比他曾經打我媽還要狠。
他喝醉了酒,根本打不過我,帶著一身傷還不敢報警,隻能惡狠狠地罵我。
「老子白養你這個小賤人,跟你媽一樣沒用,給我滾!」
我擦幹嘴角的血,幹脆地寫了和我爸斷絕關系的聲明,他不想同意,但看見我不要命的模樣,又退縮了。
那之後,我提著行李,住到了外婆家。
每天的保留項目就是去堵程均。
他玩得很開,但我膽子不算大,隻敢跟在他身後。
程均一見我,就低聲罵了句:「艹」
「好不容易做了個好人好事,怎麼還被碰瓷了?」
我像做錯了事一樣,垂下了頭,手攥著洗得發白的裙子。
他一個腦瓜崩敲到我頭上,掀了掀眼皮。
「行了,別整那副可憐樣,這不缺你那口飯。」
「這麼傻的姑娘,怎麼這麼犟呢?」
我沒理會他後面小聲嘟囔的話,臉上掛著笑,傻乎乎地跑到了他的機車後座上。
「我十八歲了,能坐這個。」
程均笑罵:「真是個傻子。」
十九歲那年,我和程均表白,他什麼都沒說,扯著我去見了他的一幫好兄弟,目光戲謔危險。
「阮嘉,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太純了,不適合我。」
他的好兄弟們也跟著吹口哨,不懷好意的打量落在我身上。
我顫了顫,大著膽子站在他身邊。
「誰說的?我要跟著程均一輩子!」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程均摟住了我的肩膀。
程均長得帥,雖然看上去痞了些,卻也有溫柔的一面。
跟著他回到 S 市後,我才知道。
他爸有幾個私生子,家裡的環境比外面還難混。
我跟在程均身後,學他的狠勁兒,學如何管理公司,如何談判,如何和那些老狐狸勾心鬥角。
二十三歲那年,我和程均終於鬥贏了他爸,他坐上了程氏繼承人的位置。
人人見了我,要喊一聲阮總。
和當初承諾的一樣,我跟在程均身邊,陪他爬上高位。
他也在他爸入獄那天,向我求了婚。
但以後,我不想再跟在程均身邊了。
2
我讓律師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
但程均兩天都沒回來。
我幹脆讓人查了那個女孩的信息。
聽說這是程均最喜歡的一個,聽話懂事,純得要命。
他不會回來,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回來。
我沒想到的是,那女孩先一步找到了我。
林幼恩長得很漂亮,白月光那種長相,從前校園裡最喜歡評為校花的那類,一雙漂亮似花瓣的眼睛看起來很清純。
她眼裡閃著猶豫,嬌滴滴地喊了句。
「阮小姐,我是程均的……朋友,他有和你提過我嗎?」
我覺得好笑。
「沒提過,你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林幼恩皺著眉頭,咬了咬唇,大著膽子說道:「現在是自由戀愛,程均不喜歡你,你能不能和他離婚?」
「我聽說你們一年都沒恩愛了,他根本就不愛你,更不可能和你要孩子。」
原來是為了這個。
我跟程均糾纏了十年,爸媽早S了,外婆早年也沒了。
前段時間我突發奇想,想要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他不願意回家,我還不能要個孩子嗎?
好不容易有點錢,想要個人陪,不過分吧?
可程均像是拿準了我什麼把柄一樣,S活不松口,每每都是厭惡地讓我不要痴心妄想,趕緊籤了離婚協議,和他兩清。
思緒回籠,我看著面前的林幼恩,慢悠悠地倒了杯茶。
「程均沒告訴你我是什麼人嗎?惹到我面前,不怕缺手缺腳地回去?我們夫妻要不要孩子,關你這個三什麼事?」
林幼恩臉色變了,眼眶也泛著紅。
其實是騙騙小女孩的。
法治社會,哪來的缺胳膊少腿?
我過得不開心,自然也不想他們過得好。
門忽然打開,程均急匆匆地衝到林幼恩面前,像救美的英雄,蹙眉盯著我。
「你找她做什麼?」
「阮嘉,非要鬧到這麼難看嗎?」
林幼恩委委屈屈地在他身後。
「不怪阮小姐……她隻是說說,不會讓我真的受傷。」
「啪」地一下。
我一耳光扇到了林幼恩臉上。
「的確不怪我,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找上門的?」
程均氣得舉起了手。
「你瘋了吧?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
我揚起臉,不甘示弱,「打,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讓她消失。」
程均厭惡地瞪了我一眼,帶著林幼恩轉身要走。
我喊住了他,把包裡的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放到他面前。
「先別走,把這個籤了。」
程均皺著眉頭接了過去,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不忘了右手緊緊牽著林幼恩,生怕我再對她做什麼。
我忽略一旁委屈的林幼恩,專注地盯著程均看。
雖說過去了十年,但他的容貌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反而因為歲月多了一絲沉穩,少了一絲玩世不恭。
看上去身體不錯。
真是讓人不爽。
我冷冷地扔給他一支筆。
「籤了,三十天後領離婚證。」
程均卻把離婚協議扔給了我,煩躁地罵了聲。
「阮嘉,你又想搞什麼鬼?」
我平靜地看著他,反唇相譏,「資產我們一人一半,這些年我幫你做了多少事你心裡有數,股份我不要,折成現金。」
從前程均扔給我的離婚協議,我通通叫律師改成他大半身家。
拼了這麼多年,程均舍不得那些東西,自然也不肯和我離婚。
這次一人一半,是最好的結果。
他眼裡閃過提防,「最好如你所說,別在公司裡搞什麼小動作,離婚協議我問過律師後就籤。」
我無所謂地攤手,「哦,隨你。」
直到他帶著臉上掛彩,眼裡卻閃著勝利光芒的林幼恩離開後。
我才猛然發覺,手上的茶早已涼了。
3
離婚協議送來得很快。
程均巴不得立刻和我離婚。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看都沒看,直接籤了協議。
在身側的律師有些著急,責怪地看著我,「阮總,我以為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你至少知道協議不能亂籤。」
我淡笑著看他,「我沒什麼可讓他榨幹的。」
甚至為了防止我繼續拖下去,程均還會在協議上給我傾斜一點好處。
這是他處事的風格,這麼多年都沒變。
我自然也不會和他矯情地推拒。
這些資產是我應得的。
即便我要S了,也要先花出去。
我將籤好的協議遞給程均的助理。
他本人沒來,離婚冷靜期三十天,我們三十天後會在民政局見面。
這麼多年我也累了,叫助理給我打包好行李後,我又開始安排公司裡老人的去留。
「程均心眼小,但也還算知人善用,留在這裡他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但升職可能會困難些。」
「如果你們想要離開就和我說,我安排你們去其他地方,前景一樣好。」
一向幹練的齊明月眼眶泛著紅,罕見地有些執拗。
「阮總在哪,我就在哪。」
我笑了笑,「這些年我打拼累了,以後不會再做了。」
和程均在 S 市的這些年,我很疲憊了。
老人講究落葉歸根,我雖然不老,但最後的時間,也想回到北方的老家看看。
齊明月還想說什麼,她身側的人拽了拽她,阻止她說下去。
我向來說話算數。
既然已經這樣說,也不會改變想法。
我捂著胃,隱隱作痛。
齊明月抹了一把眼角,又恢復幹練的模樣,去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囑咐我以後要按時吃飯。
我張了張嘴,「好。」
正要離開時,辦公室裡傳來不合時宜的嬌笑聲。
那是程均的辦公室。
為了避免和我見面,他不怎麼來公司。
百葉窗拉得嚴嚴實實,辦公室的門卻露出一條縫隙,透出粉色的裙擺。
這樣鮮亮的顏色,我很多年沒穿過了。
「想看海?老家倒是有海,不過最近有些忙……」
說話的是程均,提到老家,他語氣中透出懷念,眼睛卻一直盯著面前大著膽子坐在他辦公桌上的女孩。
有人瞧見了,忿忿不平。
「怎麼這麼不要臉,還坐上程總的辦公桌了?」
我沒再聽下去,而是在齊明月擔憂的目光中替他們關上了門。
程均想和我離婚,在公司裡不是秘密。
我想和程均要個孩子,這事不知怎麼,也傳得滿公司都知道。
我舒了一口氣,驅散心中那點莫名的情感,對著大家笑笑。
「走吧,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飯桌上,齊明月神色莫名,細看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們這樣的人,哪能做得了家庭主婦?」
「拼了這麼久的東西,白白讓了人,舍得嗎?」
我怔了怔,忽然反應過來。
齊明月以為我要回家備孕,才辭了職。
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反應,隻是認真說道:「我要和程均離婚了,不要孩子。」
想了想,又補充道:「這些年,我的確有些累了。」
齊明月顯然沒想到,她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結結巴巴地開口。
「哦,是這樣,你那麼喜歡孩子,我還以為……」
我眉心一顫,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可能以後會要孩子吧?反正不是和程均的,像他的孩子我管不了,跟個混賬一樣。」
隨著第一聲「噗嗤」,在場的爆發出一陣笑聲。
包廂的門忽然打開,程均站在門口,臉色黑了一瞬。
「阮總真是好興致,希望你說到做到,倒貼不想阮總的性格。」
我挑釁地看著他,「要你管?」
程均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身後林幼恩的臉露了出來,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動作溫柔。
4
吃過飯,我回到別墅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要帶的不算多,那些首飾和值錢的東西,我已經委託人去拍賣掉了。
拍賣得來的東西,送到基金會,用我的名義。
二十歲那年,我跟著程均離開了老家。
我媽去世後,從前那些在老家陽城的日子,似乎都成了泥濘不堪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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