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知溪 字數:3503 更新時間:2025-08-04 15: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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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古往今來第一個被託孤的女攝政王。


 


卻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每逢月事後幾天,我總是飢渴難耐,每回都靠自己排解。


 


卻不想有一次事出突然,被小皇帝堵在暗室。


 


他卻一點也不意外,反倒抓住我手裡的東西,聲音沙啞:「阿姐,我也可以。」


 


我才後知後覺,小皇帝已經成年。


 


1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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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腳發軟,十分艱難地褪下衣袍,卻不想褪到一半,手裡的器物突然被身後伸出來的手握住。


 


那隻手骨節分明,我一時並不能認出是誰。


 


可耳邊的聲音卻讓我全身戰慄。


 


怎麼會?


 


怎麼會是楚崢?


 


他此刻不應該在宴席上嗎?


 


「阿姐,我不放心你,所以跟了過來。」


 


那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了身後那張臉。


 


劍眉星目,眼中水光點點。


 


可我卻抖如篩糠。


 


不是怕,而是秘密被撞破的羞愧難當。


 


「阿姐莫要覺得難為情,你這毒本就因我而中,合該我來幫你緩解。」


 


他的話音落下便繞到了我的身前,九五之尊半蹲在了我面前,竟比席地而坐的我還要高出半截。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這張臉。


 


明明五官相似,卻不見青澀。


 


再也不是當初先皇託孤時,那個躲在龍床後面抱著膝蓋哭的少年。


 


思緒有些縹緲。


 


2


 


娘親生我那日,正逢邊關蠻夷暗探突襲。


 


她為了護我,不幸身亡。


 


先皇念在我爹拿命護駕有功,臨終時將御鞭賜予了我。


 


一拿就是七年。


 


我成了大疆度國第一個女攝政王。


 


將十三歲的楚崢擁立上那個位置。


 


又花了七年時間,替他定邊關,幫他清朝野。


 


甚至這身上的奇毒,也是因他而中。


 


這毒實在刁鑽,竟在太醫號脈宣告痊愈後,又一次次在我月事後幾天肆意凌虐我的身體,讓我不得不靠自己來排解。


 


今日,我本是算好時間來參加楚崢的生辰宴,本沒想過會毒發。


 


誰知會突然提前。


 


我隻好來到曾經宮中的住所——


 


這裡僅有一處暗道,早已廢棄。


 


我以為不會有人來。


 


更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楚崢。


 


手倏地被握住,思緒回籠。


 


往日那雙清明到我都不敢與之長時間對視的鳳眼此刻湿漉漉的,甚至還帶了些許期待。


 


我慌得也顧不上整理衣裙,匆忙起身。


 


怎料那隻被他握著的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光風霽月的少年仰頭看我,微粉的薄唇啟開,說的卻是讓我身心俱震之話。


 


「阿姐,我也可以。」


 


3


 


「我……臣失禮了!」


 


我又驚又羞,被他的話嚇得好半天才回過神。


 


好在,排解的匕首還在我手裡,我也隻是脫去了外袍,底下還有肚兜和襯褲。


 


也虧了今天設宴,太後特意讓我裝扮成這般繁瑣的女兒身,讓我一時沒脫個幹淨,若是今日我如往日一般身披盔甲,抑或著輕便裝,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好在我從小跟著爹在軍營裡摸爬滾打,也見多了男人光著膀子,臉皮自是比閨中女子要厚些。


 


雖然現在情況不太一樣。


 


但我也能裝作是一樣的。


 


話落,就火速拉過一旁的衣裙,剛準備往身上套,楚崢的手就再度抓住了我的衣裙。


 


「阿姐,我不可以嗎?」


 


這些年已經習慣了楚崢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模樣,我哪裡見過他這樣一幕。


 


仿佛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竟讓人心生憐惜。


 


「阿姐是看不上我嗎?」


 


「不……」


 


「既然阿姐並非看不上我,為何不願與我?莫不是你心裡隻有那紀徽之?」


 


不是……這關紀徽之何事?


 


我錯愕,楚崢小狗卻皺著眉頭紅了眼圈。


 


「我就知道,阿姐這些年與我說的話加起來都比不上跟他上朝那幾個時辰說的話多。


 


「原是我高估自己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上朝跟他不是一直在吵嗎?吵起來哪裡顧得上說得多還是少啊?


 


「哎哎,好好的你哭什麼?好歹也是個做皇帝的人,你怎麼還不如小時候?」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幫他拭淚,可手卻被他握住。


 


他的臉在我的手心輕輕摩擦。


 


那股因為驚嚇而褪去不少的熱浪再度襲來,我果斷夾緊了雙腿。


 


4


 


「阿姐,從前社稷未穩,我不敢奢求許多。


 


「可如今,四海皆平,我就隻想要你。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跟紀徽之站在一起,哪怕是吵得面紅耳赤,我都會嫉妒,為什麼站在你對面,聽你說教的那個人不是我。


 


「阿姐,我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你疼疼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事實上我的身體也容不得我去做其他反應。


 


在意識快要被擊潰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楚崢去解腰帶的手,語氣鄭重:


 


「我可以與你……但今夜過後,你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楚崢解腰帶的手頓了頓,抬起頭時,眼尾又添了紅。


 


語氣委屈:「好,我都聽阿姐的。」


 


昏暗陋室,呼吸交織。


 


我從未想過會有男人,更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是我看著長大的。


 


更沒有想過,往日伏案朱批奏疏的男子會有這般精力。


 


我一個每日雷打不動去校場練兵的將軍竟然都有些不敵。


 


雙腿如同拖了幾十個沙袋爬了趟浮雲山一樣酸痛。


 


但不得不說,這一次的解毒,比往日都要讓我輕松許多。


 


事後並沒有那種昏沉的感覺,反倒是要神清氣爽得多。


 


隻是,饒是如此,我也沒辦法答應楚崢的第二次邀約。


 


「阿姐,下一次,還找我可以嗎?」


 


5


 


「不行。」


 


我穿衣的手頓了頓,抓住了我腰間作亂的手,轉身道:


 


「楚崢,你答應過我,今夜過後,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可是阿姐當日中下這奇毒也是因為我。」


 


我轉過頭看著楚崢清亮卻又滿是內疚的雙眸,思緒不由得被拉回到三年前。


 


那年,天下基本已平,太後勸了許久,楚崢還沒有立後或者納妃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太後竟誤以為楚崢不喜歡中原女子。


 


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貌美的苗疆女子。


 


那人能歌善舞,容貌秀麗,甚至還能御鳥蟲。


 


楚崢當時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但我覺得甚是有趣。


 


沒事就去宮裡看她表演,實則是打算拜師學兩招。


 


誰能想到那女子竟然想要劍走偏鋒,看實在打動不了楚崢,索性將祖傳的秘方下在了楚崢的茶水中。


 


偏巧我那日練兵剛回宮,口渴得不行,到了御花園見桌上擺著茶水,又四下無人,便牛飲一般喝了個幹淨。


 


直到楚崢下朝回來,看到倒在御花園裡抽搐的我。


 


楚崢到底是當皇帝的好手,不過半刻鍾就將那女子揪了出來。


 


那女子倒是給了我解藥,我也醒過來了。


 


還想著跟她學東西,都沒舍得讓楚崢懲罰她。


 


我本也以為我是好了的,可誰知道來了一次月事過後才發現有了後遺症。


 


而那女子卻借著幫我去採藥逃走了。


 


臨走時還一本正經地留下書信。


 


說什麼等她回寨子翻看她祖母留的醫書,一定能找到救治我的方法。


 


結果這一等就是三年。


 


這些年我也不是沒有秘密派人出去找過,可每一次去的人要麼無功而返,要麼徹底失蹤。


 


我隻好自己小心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可誰能想到楚崢竟然早就知道。


 


6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個月前。」


 


楚崢垂眸,再抬眼時,眼中的水霧散去,多了幾分王者的凌厲,「我三個月前就派暗衛去了滇南,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個苗女給阿姐治病。


 


「但在此之前,阿姐可不可以用我來……」


 


楚崢說著又話鋒一轉。


 


我果斷起身,拉好裙擺。


 


「楚崢,今日那些女子你若無喜歡的,明日我派人再找些來。」


 


「阿姐,你當真不知道我對你……ţũ̂₄」


 


「楚崢!」


 


我厲聲打斷了楚崢的話。


 


我與他,君與臣。


 


社稷將安,一國將軍入後宮算什麼事。


 


更何況,我有自己的抱負,並不想做那後宮滿心滿眼隻有楚崢一人之人。


 


我很貪心,要得很多。


 


情愛於我,不過爾爾。


 


好在楚崢也有帝王的驕傲,他到底沒有糾纏。


 


隻是離開時,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注視我許久。


 


直到我推開暗門,徹底走出暗道。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門外迎接我的會是左相紀徽之。


 


7


 


「王爺可還好?」


 


推開門看到紀徽之的一瞬,我全身僵硬。


 


好在,他下一句話讓我放松了警惕。


 


「王爺一貫酒量好,今日怎麼這般羸弱,竟隻飲了一杯就昏睡了這麼久,害徽之好等。」


 


我借著回頭關門,長出了一口濁氣。


 


有些不悅地轉身:「你等我作甚?


 


「還有,紀徽之,這是後宮!」


 


「徽之自然知道這是後宮,這不,找不到皇上就請了太後的懿旨才來找你。」


 


說到楚崢,我有些心虛,臉也有些熱。


 


好在,我沒同他一同出來。


 


不然被這個S犟驢看見,不定要怎麼批判我。


 


明明比我年長不了兩歲,偏要借著自己肚子裡有點墨水,每回上朝都要對我說教。


 


從我的言談舉止到為人處世,就沒有讓他能看țű̂₆上的。


 


當然,我也看不上他。


 


不過倒也不是跟他一般,從一開始就看不上。


 


最起碼起初我看到他的臉時,多少還是有點心猿意馬的。


 


畢竟長得好看的不少,但是長得清風朗月、好看的別具一格、無人替代的倒是不多。


 


楚崢算一個。


 


他算一個。


 


我的副將宋浪也算一個。


 


不過好看得各有不同。


 


楚崢的好看中添了幾分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


 


紀徽之則是多了幾分芝蘭玉樹的儒雅。


 


我的副將宋浪就桀骜不馴多了。好看得十分明朗,讓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心情舒暢。


 


騎上高頭大馬,那就是話本子裡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之所以如此誇我的副將。


 


倒也不是我厚此薄彼,隻是因為我的副將跟我往日稱兄道弟,更加熟悉而已。


 


不過言歸正傳。


 


這紀徽之現在我是越看越不順眼。


 


好看已經不能做他的擋箭牌。


 


尤其這狗鼻子還在我與他擦肩而過時,語氣欠扁地問我: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8


 


我惡從心生,倒是真想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是歡好的味道。


 


我很想看看從小被譽為神童,如今年紀輕輕就居文官之首的左相大人有何反應。


 


但話到嘴邊到底是忍住了。


 


畢竟,楚崢的臉面要緊。


 


「關你屁事!」


 


「王爺,徽之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好歹是一國攝政王,行事說話不要這般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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