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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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徽之,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氣急,猛地停下腳步,紀徽之好懸跟我撞到了一起。
許是宮燈照耀,他紅了臉。
「送你出宮。」
紀徽之停下了腳步,後退了兩步,與我拉開了距離,喃喃開口。
我一愣:「紀徽之,你有毛病吧?本王一個武將需要你送?」
「你飲了酒。」
「我酒早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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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風大,萬一吹一下又醉了。」
「本王閉著眼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別說是又醉了!」
「不是,徽之怕王爺酒後亂性。」
紀徽之此話一出,我像是被抓住了命門的野獸,瞬間收起了利爪。
心虛,又不得不強撐。
「就你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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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官居要位,我的府邸離宮門口並不遠。
每次,我也都是步行來回。
我並不覺得有多遠。
直到看到嘴唇發緊的紀徽之。
「你的馬車就在後面。」
我有些無語,停下腳步轉頭指了指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車夫。
紀徽之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細汗:「無妨,得有點多了,徽之權當消消食。」
「隨你吧。」
我廣袖一揮,真的再沒有管過他。
甚至故意加快了步伐。
我以為這廝是追不上的。
誰知道他雖然氣喘籲籲、腳步虛浮、額角滿是細汗,但竟然還追上了我的步伐。
「行了,我到了。」
我話落的同時,副將宋浪已經迎了上來。
可不等宋浪上前扶住我,紀徽之就大步走上前擋在了我們中間。
「王爺府上就沒個女眷?」
「紀徽之!你往日總批判本王言行舉止粗俗,該不會真以為本王是個男子了吧?」我氣急。
紀徽之一本正經:「那倒不是,正是因為徽之知道王爺是女兒身,才要提醒王爺跟男子保持距離。」
「那你離我這麼近作甚?」
「抱歉,是徽之的疏忽。」
紀徽之自動與我拉開了距離,還順帶推走了宋浪。
我覺得他真的一天不針對我都皮痒痒,索性直接進了門,不想跟他再多說。
可誰知道翌日我剛從校場回來,就看到紀徽之又出現在我家門口。
關鍵這次他還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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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當真我輩楷模,女中豪傑,昨日歸來那般晚今日竟還能去練兵。」
「廢話少說!紀徽之,你這又是唱哪出?」
「我瞧王爺府上沒個丫鬟婆子,便自作主張幫王爺找了些來,權當是賠罪。」
「賠什麼罪?」
「賠往日在朝堂上與王爺锱铢必較之罪。」
「這還差不多,人我收下了,你走吧。」
「王爺不去上朝?」紀徽之完全沒有走的意思。
我不疑有他:「自是要去的,換身衣服就去。」
「那徽之等王爺一起。」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絕對沒憋什麼好屁。
但也懶得去深究。
畢竟狐狸尾巴遲早是要露出來的。
「隨你吧。」
……
四海皆平,如今諸事皆順。
就連番邦也被我這幾年給打怕了,每年主動來朝進貢。
朝堂之上沒了大事,楚崢後宮空無一人便成了最大的事。
各位老臣輪番上陣,就連久居不出的常閣老也被請出了山。
楚崢被他訓斥得頻頻往我這裡看。
若是往日,我或許還會幫他一二。
可經歷了昨夜之事,我也發現,楚崢後宮沒個妃嫔不行。
所以在楚崢滿是期待的目光下,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常閣老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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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皇上,你若是有平安王一半懂事,老臣何苦廢這些口舌。」
楚崢的神情,在我說出贊同常閣老之事後,目光瞬間如潭水,深不可測,臉色也冷了幾分。
「那依常閣老的意思,朕應該選誰做皇後?」
此話一出,再加上他的表情,饒是常閣老也打起了退堂鼓。
「皇上哪裡的話?選誰自然是您和太後做主。」
「既如此,若是常閣老沒有好的人選,此事就再議吧。」
「也,也不是沒有。」
常閣老到底還是有幾分膽色,猶豫著,將自己的學生戶部尚書的幺女搬了出來。
「齊苓兒德才兼備,實乃女子典範,便是母儀天下……」
「常閣老莫不是糊塗了不成?」
楚崢突然打斷了常閣老的話,堂而皇之地將目光移到了我身上,「若說女子典範,這全天下的女子典範不該是平安王沈知溪嗎?」
一句話梗得常閣老差點沒背過氣去,隻能附和稱是。
我雖然氣楚崢的魯莽,但他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倒也坦蕩。
可誰知這紀徽之天生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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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言甚是,說起來,平安王也到了婚嫁的年齡。」
這話一出,殿內落針可聞。
我捏緊了拳頭看向紀徽之,恨不得打爆他的頭。
誰知道他竟然還衝我粲然一笑:「王爺無須多慮,徽之並沒有讓你下嫁他人之意。
「以你之能,便是入贅又何妨。」
「夠了!」
楚崢突然毫無徵兆地發怒,嚇了我一跳。
等我看過去後,他又平息了下來。
就好像剛剛被鬼附身了一樣。
「平安王的婚嫁自有母後操持,就不勞左相費心了。
「若無其他事,便退朝吧。」
我聞言,甩了紀徽之一記刀眼,打算出去跟他算賬。
可還沒走到門口,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太監就匆忙趕來:「王爺留步,太後娘娘請王爺過去敘話。」
「好,我這就過去。」
我說完衝著紀徽之揮了揮拳頭,他卻一臉勉強地衝我笑了笑。
完全是挑釁的模樣。
而我,在跟著總管公公走了一段路後才驚覺:「這不是去御書房的路嗎?」
「是,太後娘娘這會兒就在御書房ṱûₚ。」
我不疑有他,直到推開門後,看到殿內隻有楚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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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呢?」
「母後她突發頭疾,先回去休息了。」
「那我去看她。」
我轉身要走,胳膊卻被人抓住。
「阿姐,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我驚得屏住了呼吸,迅速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壓低聲音問道:「楚崢,你瘋了不成?這是御書房!」
「是,我瘋了!從前不覺得,可自從昨夜……」
我慌得捂住了他的唇。
他卻順勢拴住了我的腰。
掌心一片湿潤。
察覺到他在做什麼後,我腦子一片空白。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壓到龍案上。
筆墨紙張散落一地。
許是楚崢吩咐過,竟無一人前來問詢。
「阿姐,求你疼我,像小時候那樣好不好?」
我氣急:「我們小時候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所以現在補上。」
他來勢洶洶,我作戰無數,偏偏這種仗不知道該如何打。
一時潰不成軍。
等扶著腰從御書房走出來時,已是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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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自己竟然又跟楚崢胡來了一次。
更驚於紀徽之竟然又在宮門口。
因為事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將軍,就反客為主,自己操持了一陣。
所以今日我是真的累。
實在懶得跟他吵。
可他這個人就是這麼討厭。
那雙眼睛就好像是為了我而長出來的一樣。
上下在我身上一通掃蕩,最後定格在了我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
他目光幽深且復雜,我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脖子,神色難免慌張:「我、本王方才在太後宮中小憩了一會兒,被蚊子叮了一口。」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這個季節沒蚊子。
可話已說出口,隻能硬著頭皮。
「本王雖然不拘小節,可到底也是個女子,左相這樣盯著本王是不是不妥?」
「下官失禮。」
這還是第一次紀徽之以下官自稱。
我愣了一瞬,他早已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這人八成腦子有問題後就回了家。
後知後覺的差人將太後那天在楚崢生辰宴上擺的酒讓人送來了一壺,讓唯一信得過,也是唯一一個我主動告知過自身秘密的女醫春落看過之後才得知。
酒裡有一味藥,會加速我的毒發。
也正是這味藥,讓春落對怎麼清除我身體內的餘毒有了想法。
有了期盼,日子似乎過得格外快。
因為我後來特意警告過楚崢,若是他再假借太後之名诓我,抑或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看我,我就去駐守邊關,再也不回來後,他才收斂。
不過好事可不止這一樁。
紀徽之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醒悟了,竟然不找我茬了。
不過我隱隱有嗅到他身上的酒味,猜測他府裡八成是有了美嬌娘,每夜挖空了他的身體,讓他沒空再搭理我。
如此甚好。
要是一直這樣就更好了。
隻可惜,我的希望很快便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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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早朝。
大臣們戰戰兢兢地又提起了立後一事,個個恨不得以S明志。
楚崢臉黑如鍋底。
而就在這時,紀徽之突然出列。
酒色讓他的身體單薄了許多,但氣度倒是不減。
「臣有事啟奏。」
楚崢以為等來了救星,剛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卻不想紀徽之就給他當頭一擊。
「月國使者前日到訪,同行的還有他們國家的三公主月爾沫,月國君主有意與我朝聯姻。」
紀徽之話音剛落,底下就開始大聲交頭接耳。
「月國雖然近幾年安分了不少,可到底是不容小覷啊。」
「可讓他國皇室後裔在我國執掌中宮未免不妥。」
「我道也是。」
聽得差不多了,紀徽之才接過了話頭:「月國使者轉達了他們君上的意思,希望三公主月爾沫能入後宮為妃,結兩國百年之好。」
楚崢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
大臣們說得也不錯。
但我想得更多。
月國君主這是明擺著聽聞楚崢不立後不納妃,才故意送女兒來。
接納,便是皆大歡喜。
若是拒絕,恐會借此挑起兩國戰爭。
我倒是不怕打。
隻是打起來,苦的還是邊關的百姓。
想了想,還是跪了下來:「皇上,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請納月爾沫為妃。」
此話一出,後面浩浩蕩蕩一群人跟著跪了下來,高聲齊呼。
可楚崢卻站起身,從高處緩緩走了下來,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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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讓朕納那個什麼月爾沫?」
「是。」
我指甲扣進了手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兒女情長哪有百姓安危重要。
更何況,我從未想過我和楚崢能有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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