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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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說:「我們曾經恨不得毒S對方。」
我想起本科有一次他們吃飯,我去接我媽回家,看到他陪我媽走出來,我媽好像喝了點酒,看著他說:「我就想,我家小韓以後要是能找到高這樣的男孩子,我就太高興了。」
我心驚膽戰呵斥住了我媽,說媽媽你別胡言亂語。鼓起勇氣朝他看了一眼,帶著歉意地笑笑。他也看著我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樣子,他的不動聲色讓我覺得無地自容。
我媽做夢也想不到,她的願望成真了。
我們平靜地領了證,沒有辦婚禮。他原本想找來幾個親人朋友小範圍慶祝一下,我跟他說辦婚禮太庸俗像耍猴作秀一樣,他搖頭笑,就作罷了。
我搬進了他的房子,生活狀態卻和從前沒有什麼區別。依舊是我趕我的文章,他加他的班。我們分房睡,互不打擾。
平時家裡有阿姨定時來做飯打掃。我們都會做飯,但是周末他主動承擔了這件事。他做飯比我好吃很多,地地道道的淮揚味道。反而是我,做出來都是混合了中西餐缺點而不是優點的四不像。我有一次和他提到了小時候我奶奶做過的鹹肉茨菇細粉湯,說是很想念。他周末突然做出來給我,我又驚又喜。我主動買了洗碗機、掃地機,聲稱我這是家務外包了,也屬於女性家務勞動的一種新模式,他說沒想到我又懶又饞。
他的房子裝的是法式風格,格調浪漫,我第一次進去就好喜歡,當時我心想,這像不像伊麗莎白到了達西的彭伯利……結婚這件事也真不錯。我的幾箱書搬進來,書房一下子變狹窄了,我們發現我和他好多書是重合的,太多是我們社科生又愛又恨的塗爾幹、韋伯、斯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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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和他聊天,他是個不可多得的,有趣、有品位的朋友。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再掩飾鋒芒,仿佛又做回了從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憤世嫉俗,敏感犀利,嘴上不饒人,處處不服輸,裝腔作勢玩文字遊戲。但是和他在一起很難佔上風,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他很愛打趣我,經常讓我幾句,又懟我幾句,讓我又氣又笑,招架不了。
可是我知道他不愛我。隻是因為我合適做他的妻子。我和他一樣忙碌,我省心,我獨立。
他確實到了結婚的年紀,他的職級也到了必須結婚的程度,他需要穩定的婚姻堵住別人的嘴。這都是實實在在的理由。到這個年紀了,又有多少人能為了什麼愛情而苦等呢?他恐怕也不怎麼相信愛情這回事。
有時候我會短暫地懷疑他是不是對我有一絲絲情意,我會帶著僥幸心理揣度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但是清醒的理智提醒我,如果他真的喜歡我,認識了這麼多年,要喜歡早喜歡了。好感不能說是沒有,但是別的更多的東西,我就沒法奢求。
他要是真的動過心,認識這麼多年,也早就表白了。
他身邊的女人換了幾個,一個都不是我。我隻是一個備選,是一個B險牌。
我們是同學、是知己,卻唯獨不是愛人。
不是愛人,所以愛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也一樣沒有發生。他從未提過,也從沒對我有什麼男女曖昧的肢體接觸。有幾次我伏案看書時假寐,他以為我真的睡著了,把我抱到了床上;還會在一起出門時把外套給我穿,偶爾會在路上車來車往的時候攬一下我的肩以示保護。我明白這都是他的修養和風度,他對誰都很好,並不是我作為一個女人多麼特殊。或者說,不管誰是他的妻子,他都不會冷落慢待她。
我有時在想,如果他主動想要和我發生關系,我會怎樣?我會拒絕嗎?很難。我先朝他要一句清清楚楚的「我愛你」?不會,我不是沒腦子,不會說這種毫無用處的傻話。那我會閉上眼睛,乖乖配合嗎?我不知道……其實日子越久,我越習慣了他在我身邊,習慣了他的照顧,習慣了有人在我身邊跟我拌嘴,習慣了他那雙深深的眼睛看向我時的笑意。他是一壺美酒,我越喝越醉,我真怕最後旁人皆醒我獨醉,我成了一個小醜。
有時候我想,晚上去敲他的門算了,可是也沒這個勇氣。又會覺得憑什麼,為什麼是我去敲他的門。
他按兵不動,我也沒資格傷春悲秋。
就這樣,在他頻繁的出差和我晝夜顛倒的忙碌中,兩個月過去了。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他那個做主持人的前女友從香港回來,那天晚上和他在同一個酒桌上。她被一個老總騷擾了,場面很難看,他出言維護了她,又打了圓場。
沒想到這件事被他一個在場的政治上的對手誇大其詞地傳了出去。類似於什麼「x 處長衝冠一怒為紅顏」,「對前女友念念不忘舊情未了」……一時間滿城風雨。
那段時間是他們省政府一年中開會最多的時候,他跟我說加班,兩天沒有回來。
閨蜜打電話過來給我把那個前女友的信息查了個幹淨,我說:「你這是何必呢,人家也沒做錯什麼,憑什麼給你評頭論足的。」
閨蜜說:「你就不怕他倆真的餘情未了?」
我笑了笑說:「人的感情是會變的,不變的是需求。男人不愛女人,他們隻是需要女人。」
他媽媽打電話過來問我,言語中都是暗示明示。
我說:「阿姨你放心,我完全相信他。」他媽媽滿意地掛了電話。
手機裡越來越多的信息,我忍不住看了他前女友的照片,隻覺得她美極了,這麼美,誰能擋得住。他一定是很喜歡她的。
我把手機關機,倒水吞了抗焦慮的藥片,我趴在床上逼著自己不要有情緒,卻還是忍不住地眼淚決堤,哭得胸口疼。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見有人急促地敲我的房門,他的聲音竟有些強硬的味道:「韓因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知為什麼,聽他冰冷的聲音,突然無邊無際的委屈湧上來,憑什麼他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
我迅速捂著嘴。聽著他又敲了好幾分鍾的門。他說:「我進來了。」
我趕緊衝過去把門鎖上,壓抑著鼻音說:「我今天不太舒服,有什麼事明天再講吧。」
我聽見他步伐重重地離開,松了口氣,誰知他又帶著鑰匙響聲回來,他竟然要拿鑰匙開我的門。他的鑰匙插進去,轉了一秒,最後還是停下了。
我提著的心掉下來,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眼淚又一次決堤。他明明沒做錯什麼,是我小氣,是我小心眼。
我一夜沒睡下去,睡了又醒,醒了又覺得渾身不舒服,凌晨我偷偷溜出來拿咖啡,客廳沒開燈,我被陽臺上的人影嚇了一跳。他站在陽臺上抽煙,他還穿著西裝,頭發還沒亂。他轉身,掐滅了煙。他竟然在外面等了一夜。
我無措了,我說:「我出來拿咖啡。」
他嘆了口氣說:「我最近很忙、很累,我今天專門推了兩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為了回來找你。」
我心想,好一個專門,我還真是不識抬舉了。
我捏著手說:「你忙、你累,我沒有打擾你,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他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我最近可能沒有那麼多精力,那麼多時間,沒顧及到你的情緒。」
我忍著胸口的悶痛,吸了一口氣,難道我有過無理取鬧嗎?
「高言卿,我也忙,我也累,我也從來不是那種需要別人顧及我情緒的人,從來不是。你放心……你有什火速關注胡巴 士,免費獲取全文麼話要跟我說,現在就說吧。」
「舒窈,確實是我前女友,我們就交往了幾個月,然後她去香港了,後來沒有聯系過。」
我沒出聲。
「我是想說,我幫她不是因為她是我的前女友,更不是因為我對她餘情未了,而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不管是哪個女性,我都會幫的。」
「嗯,我都明白。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幫她,要是我也會幫她的,我是想說,我不認為這一件事值得你專門解釋。錯的是捕風捉影的人,不是你也不是她。」
他又說:「我們沒有任何瓜葛。」
我笑了一下:「有緣無分的事情很正常,真心喜歡的人也未必能最後走在一起。」
他往前走了兩步,我退了一步,他說:「我和她從認識到分手不到大半年,你不是沒談過戀愛,你覺得,幾個月能有多少的感情。」
我說:「我談戀愛,哪怕隻有一天,都付出真感情。」
他沒有接話,就是要過去開燈,我大聲阻止:「別開燈。」
我頓了頓:「你媽媽打電話給我了,我跟她說我無條件相信你。我是想說,該我做的我都會做好的,你不用擔心。」
他把外套脫了往沙發上一扔:「還有,我隻是替她解圍,沒有別人傳得那麼誇張,我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幹,隻是說了幾句話打圓場而已。你也知道的,很多傳言都是誇大其詞,無中生有。」
我點頭說:「我明白,傳言不都是這樣嘛。從小到大,我感覺關於你的傳言都是一個比一個誇張,什麼版本都有。」
我笑了笑:「都是子虛烏有。謠言止於智者,我相信你……你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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