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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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女子坐到我身旁。
她眨巴著大眼睛,清澈而單純,
「莫嬌嬌,我知道你,你跳的胡旋舞很好看,別人都說你是個攀附權貴的壞女人,但我覺得你生的好看,一定不是個壞女人,你今日這一襲素衣狠狠打臉負心小侯爺與橫插一腳惡毒女,實在是太霸氣,太有種!」
這孩子,應是話本子看多了。
她說見過我跳舞,我細細一想,想起她是長公主之女,京城最尊貴的有封號的郡主,天昀郡主。
我想行禮,她攔住我,
「不必,你剛剛瞧見顧霜那臉色沒,快比上爛菜葉子了,真是痛快,我就見不得她那副故作機靈的S樣子,假得要命。」
我掩飾住快要溢出來的笑意,咳嗽兩下,「天昀郡主真是個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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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傲嬌雙手抱臂,「那是自然,你要是被顧霜再欺負,大可叫我幫忙,我就樂意看她吃癟。」
天昀郡主實在是個妙人,我卻與她沒聊太久。
因為秦安南鐵了心不讓我好好吃飯。
他趁敬酒空隙,將我拉到一旁,皺眉問我,「怎麼沒穿霜兒給你準備的衣服?」
我低頭,一襲淺青色長裙,素色無花,確實不吉利。
但,今日我夫君頭七,當然要穿素衣祭奠祭奠他。
在我心裡,那個視我唯一的秦安南已經S了。
或者說,他可能從未存在過。
於是我呸了一聲,「我愛穿什麼穿什麼,不滿意的話,放我走,我們好聚好散。」
又一次聽我要走,秦安南不顧前院宴席燈火通明,抓著我在走廊上又啃又親。
他陰鸷而狠厲。
「再說一次走,嬌嬌,我定會拔了你的舌頭,斷了你的雙腿,把你安在花瓶裡,永世不能逃離。」
畜生。
要嚇S誰。
反手我便用藏在戒指裡的毒銀針刺了他一下。
這毒針嬤嬤給我找了好幾個月,西域的斷子絕孫針,一針絕後,效果顯著,百試百靈。
侯府就他一個獨苗苗,我看他這偌大的家業之後繼承給誰。
想想我繼承不了,真可惜。
不行,趁還在侯府,得大撈幾筆。
9
自我婚禮那日與秦安南鬧別扭,他對我又多了愧意。
我太知道怎麼讓他把目光放我身上。
隻要我提出離開,他就會緊張兮兮地鎖住我。
於是除了洞房花燭夜,直到回門前一晚,秦安南都在我的房裡。
他想讓我想起他的好,於是不僅有珍寶禮物,還有他親手做的桂花蜜糖糕。
堂堂侯爺給一個妾室親手做羹湯,顧霜終於維持不住她的大度。
她好歹是個郡主。
是從小在宮裡長大,被幾位娘娘燻陶過的人。
對於如何整治後院,她可稱得上專業,更有數不盡的手段對付我。
回門那日,她對她父親成王撒嬌,說小侯爺隻知美妾,不知賢妻。
狀似玩笑的一句話傳到了侯夫人的耳朵裡。
於是從來都不屑見我的侯夫人,屈尊降貴來到了小侯府,我的院子裡。
她命令兩個婆子鉗住我,婆子力氣大,一邊一個抓著我的肩膀往下跪。
此刻我悲哀地想,秦安南天真地以為隻要顧霜容得下我,我便能安然無恙繼續伺候他。
可實際上,顧霜無需做什麼,自有人替她收拾我。
「本想著你若是乖乖做個不做聲的花瓶,我就容了你,可你既不安分,還讓郡主受委屈,那身為安南的母親,侯府的夫人,就不得不收拾你這個賤妾,李嬤嬤,給我打!」
李嬤嬤存了全身的力氣,手掌高高舉起。
我承認,我怕了。
於是稍微使勁掙脫了控制,起身反手給了李嬤嬤一巴掌。
清脆無比的巴掌聲響徹秦府,李嬤嬤踉跄著摔倒地上沒回過神。
我清楚聽到侯夫人倒吸一口涼氣。
幾秒後,她破口大罵。
「反了!莫嬌嬌,你真是反了!居然敢打本夫人的嬤嬤!」
我拍了拍手,理了理衣袍,
「那又怎樣,她不過一個下人,我好歹算她半個主子,想打便打嘍。」
李嬤嬤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撲過來要抓我,我伸腿便是一踢。
她那把老骨頭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侯夫人氣得撇了她一眼,
「沒用的東西,何嬤嬤,你來!」
一開始被我掙脫開的嬤嬤更是膀大腰圓,她邊撸袖子邊衝我罵,
「你這個小賤蹄子也敢反抗侯府夫人?!看來還是立的規矩不夠,我老婆子侯府三十年,就沒我訓不了的奴才!」
所有的人,都覺得我是個奴才。
都覺得我就該低聲下氣,就該逆來順受,就該站著挨打。
但憑什麼,秦安南,他憑什麼困我在此受盡屈辱!
我將所有的氣撒在這兩個惡婆子身上,用曾經青樓裡學的陰招巧勁將她們掐得全身是傷。
正準備收手時,餘光瞥見一道匆匆而來的身影。
我泄了力氣,那兩個婆子見狀趕忙擒住我。
「住手!」
秦安南回來了。
他推開那兩個婆子,將我抱在懷裡,溫柔地替我理好凌亂的發髻。
「嬌嬌,疼不疼,別怕,我來了。」
我咬住下嘴唇,倔強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在後頭的顧霜驚呼,「大夫人,發生了何事,動怒至此?」
侯夫人指著秦安南罵道:
「你個眼盲的孩子,郡主還在這兒,你就跟個妾室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我打她,那是訓她不懂規矩,使手段爭你寵愛,你這樣護著她,是要寵妾滅妻不成?!」
秦安南聞言,看向顧霜,眼含歉意。
顧霜一副知心寬和,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悄聲說:
「夫君,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但此刻母親正在氣頭上,還是莫惹她生氣,道個歉吧,我看嬌嬌妹妹好似沒受傷,不必要你扶著的。」
侯夫人冷哼一聲,臉色更加差。
秦安南松開我,回握住顧霜,對侯夫人說:
「這幾日是我不對,冷落了霜兒,母親,你放心,孩兒心裡有數,定不會再叫霜兒委屈。」
侯夫人總算離開。
秦安南寬慰我幾句後,就擁著顧霜去歇息了。
顧霜回頭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眼裡有著濃墨的妒意。
我尋思,她終於裝不下去了嗎。
10
我一直在等,終於等到秦安南被命案纏身,不得已離府幾日的時候。
秦安南不過離開第三日,顧霜就端了碗藥到我院裡來。
她蠻不在意地站在菊花叢前,狀似好心情地賞花。
「即便你是個妾,即便你入侯府已有兩年,但小侯爺的第一個孩子,隻能從我肚子裡出,這一點,嬌嬌妹妹沒意見吧?」
她摘下一朵最大的菊花,細嗅品香。
我沉默著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看到我的動作後鄙夷道:
「怎麼,妹妹還想給小侯爺生個長子?」
我搖了搖頭,思索著找個什麼理由,把中間開得最好的菊花搬走,免得被她嚯嚯了。
「夫人明查,妾萬萬不敢動這個念頭,何況妾早年間練舞傷了身子,本就不易有孕。」
她滿意地點頭,將手中折下的菊花扔到花盆中後默語,「以花養花,也算S得其所。」
接著她的女使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我光聞著就想作嘔。
她昂起下巴示意那碗藥。
「喝了它,此後在府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本郡主一不克扣你的份例,二不磋磨你的心氣,和平相處。」
她白皙的面龐上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郡主真狠心,要知道我可是秦安南最愛的女人。」
她氣急敗壞,「你敢不喝?!」
「喝可以,要加錢。」
她的怒意瞬間消退,嘲諷說:
「你果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安南對你這麼好,你卻對他冷心冷意,區區銀子就能把你收買。」
我晃了晃手指,「不,是黃金千兩。」
思索了下,我又說,
「黃金太重了,換成銀票吧,兩千兩銀票,不給,我就不喝,大不了鬧到秦安南那裡,看他是向著我還是你。」
顧霜眯了眯眼,眼底寒意一閃而過。
「去,拿兩千兩銀票過來。」
收到銀票後我沒有猶豫,同時拿出袖口裡藏了很久的,嬤嬤給我尋來的上好墮胎藥,隨著湯藥一同飲下。
喝完後我問她。
「郡主何時打定主意要嫁給我夫君?」
這句話觸怒到她,她猛然變了臉色,給兩旁女使遞了個眼神,她們就齊齊踹我腿彎,逼我跪下。
其中一個小丫頭惡狠狠說,「主母的事,容不得你開口問!」
顧霜走到我身前,一雙眸子冰冷至極。
「你夫君?我才是秦安南明媒正娶的正妻,夫君二字隻有我能稱呼。
「你?不過是一頂轎子抬進來的妾,任我隨意發賣了都成,沒資格說什麼夫不夫君的。」
她看著狼狽跪在地上的我,笑的更加肆意。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秦安南是我打小就看上的男人,本想及笄後求陛下聖旨嫁給他,卻被你這狐媚子半路截去!」
我嘆氣,「是他強求我。」
「閉嘴!」
一巴掌重重落下,順帶著,她一腳踢向了我的肚子。
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從兩腿間也緩緩有股熱流湧出。
「他被你這妖精迷了心智,被你禍害的名聲盡毀,險些與侯爺決裂,你竟還大言不慚說他強求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
我被痛意席卷,淚水很快蓄滿眼珠,脆弱倒地看向她的後方。
「夫君,救我,我好疼!」
11
秦安南鐵青著臉,把顧霜推開。
「嬌嬌別怕,我來了。」
他摸著我的臉,閉了閉眼,接著凝眉望向顧霜。
「不知小郡主ṱũ̂⁾背後是這樣欺負我的嬌嬌,娶你之前,你答應過我,你們會和平相處。」
顧霜不肯讓步。
「安南,是她先在言語上挑釁我,且大婚之日她穿成那樣,害我被天昀那幫女人嘲笑了許久,我是當家主母,還教訓不了一個妾嗎?」
秦安南摟住我。
「你是主母,你是郡主,想教訓誰自然可以,但嬌嬌不過是言語上不知禮數,並未多冒犯你,她說話一向這樣,同我說話時更不客氣,你是主母,為何不能大度些?嬌嬌已經讓步很多了,你也退一步,別再生事。」
顧霜氣極反笑,「安南,你覺得是我生事?」
這時我扯住秦安南的衣袖,虛弱提醒他,「夫君,我肚子好痛,好像流血了……」
說罷兩眼一閉,世間紛爭與我無關。
這幾日累了,好好睡一覺。
再次醒來,肚子已經恢復平坦。
秦安南守在我的床邊,胡茬都冒了出來。
我故作迷茫,「夫君,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啞著嗓音回我,「嬌嬌,我們一定會再有孩子的。」
我驚慌撫上小腹,纖長的手不S心地壓了壓。
「這裡,曾經有一個孩子?」
我淚眼朦朧,臉色蒼白,發絲微亂。
他心疼地把我摟入懷中,親吻我的鬢邊。
「對不起,嬌嬌,是我錯了,我該派護衛好好保護你,嬌嬌,我們一定還會再有孩子的。」
您放心,不會再有了。
您親自迎娶回來的夫人,親自S了你此生唯一的孩子。
我壓著哭腔,字字哽咽。
「夫君,是她,她喂我喝紅花湯,她踢掉了我們的孩子,夫君,替我報仇,替我們的孩子報仇!孩子,我的孩子!」
SS抓住他的手,我一副滔天恨意與萬種委屈的樣子,令他不禁動容落淚。
「嬌嬌,別激動,你現在身子弱,不宜動怒,這孩子與我們沒緣分,下一個必定能平平安安生下來。」
「那她呢?顧霜呢?她險些害我一屍兩命,這事就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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