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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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南隻好安撫我,「好,夫君替你做主,定會好好罰她。」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門被推開。
「我看在這侯府,誰敢當著我的面罰我的兒媳!」
侯夫人氣勢洶洶闖進來,何李兩嬤嬤跟在身後,顧霜隨在一旁,眼眶泛紅。
侯夫人疾步走到秦安南面前將他扯起,順手就是一巴掌。
「秦安南,看來是我對你太過縱容,想著你已及冠便不大幹涉你的事,沒承想你還真幹得出這寵妾滅妻之事!」
秦安南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臉頰,硬聲道:
「母親,這是我第一個孩子。」
「但不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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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凌厲的眼神射向我。
「她一個青樓女子,伴在你身邊已是天降餡餅,祖墳高香,現在還妄想給你生孩子?我跟你說明白,這絕不可能!
「我們侯府的小孫子,隻能從霜兒肚子裡出來,今日之事,莫嬌嬌僭越冒犯霜兒,我還沒罰她,你竟先罰起霜兒來了?」
我捶著胸口,堅持訴苦:
「侯夫人明鑑,我不過是稱了夫君一聲,便被活生生打掉孩子,天底下沒有這樣顛倒黑白之事。」
秦安南終究對我還有著殘留的愛意。
他冷下臉,「母親,此事是霜兒的錯,嬌嬌一向安分,霜兒入府後更是對我也避而不見。」
「傻兒子,她那是欲擒故縱!」
我癟了癟嘴,「夫君……」
秦安南握住我的手,頭也不回道:「你們出去,別打擾嬌嬌休息。」
這一晚,我用盡了畢生演技,在秦安南懷裡哭了一夜。
12
令我失望的是,信誓旦旦要替我出氣的秦安南,最終對顧霜隻是小懲大誡,罰她禁足三日反思。
我呸。
她反思個毛線。
隻怕絞盡腦汁要除掉我。
才小產第五日,他就裝也不裝地歇去了顧霜院裡。
荷香氣得滿屋子轉,說小侯爺與郡主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好了荷香,別氣,世上最管不住的東西,唯二。」
荷香停住,「哪倆個?」
「一是男人的心,二是男人的根,心髒,根更髒。」
就像秦安南,到頭來還S皮賴臉對我說。
「顧霜終究是我的妻,且她也不知你那時有孕,不知者無罪。」
我又呸。
她要是知道我有孕,隻怕我S得更快。
為了彌補我,秦安南終於願意帶我去南方莊園上避寒。
這是個極佳的逃離他的機會。
如我所料,這一行並不熱鬧,秦安南隻帶了我和顧霜,考慮沿途平坦,沒有什麼悍匪,侍衛也隻帶了十餘個。
到了楚地,越過淮河地界,果真暖了起來。
連雪都瞧不見一片。
南方莊子很大,院裡處處種著百年槐樹,槐樹常青,冬日裡也是翠綠滿冠。
借著月色,我披著裘袄歇在窗邊貴妃榻上。
耳尖一動,聽到細微的風聲。
窗花映在青石板路上,朵朵花開,隻有最靠近窗邊的一朵,被黑影壓住了一片花瓣。
唰的一聲,我側過頭,暗器在黑夜下閃耀銀色光芒,極快的速度削斷了幾根耳鬢長發。
我從塌上越下,躲過了來人的兇狠的劍意。
輕易過了幾招,他招招狠厲,一看就是專業S手。
隻是他本事沒修到位,還倒霉碰上了京城裡最陰的S手組織頭領。
咳咳,好像有些裝。
不過這是實話,嬤嬤的青樓屹立不倒,隻因青樓背後實則是一個S手組織,背靠陛下。
陛下仁慈,收養我們這些流浪孤女,打小選S手培養,不合適的自去選路活下去,合適的留下來日復一日練習怎麼S人。
我一曲胡旋舞奪得花魁,無人知我手中利刃,也能被我舞出最絢爛的血花。
S手又是一劍劈來,轉身回躲的間隙,瞥見了門口的一道人影。
我分散注意力一看,身影是顧霜。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
隻怕是自信滿滿我今日會S於S手劍下,故而趕來急著替我收屍。
匕首快準狠割掉S手喉嚨,因靠得太近,鮮血噴流時濺了我半臉血。
屍體重重倒地,發出沉悶一聲。
我甩出一枚袖刀,袖刀穿過木格紙窗,射中了屋外身影。
一聲悶哼傳來。
我緩緩走到門口,推開門。
月色爭先恐後擠進屋子,幾縷月光爬到了我臉上。
顧霜腿軟跌倒在地,肩膀處被袖刀射中,鮮血湧出。
她看到我的一瞬間驚懼尖叫,不停地倒騰雙腿往後退。
可惜她這一嗓子搬不來救兵,隻因她為了今夜萬無一失取我性命,將侍衛全部迷暈。
就連秦安南也被她下了藥。
「多行不義必自斃,郡主您說,這句話用在您身上是不是最好的例子。」
顧霜喘著粗氣,SS靠在柱子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可能,你隻是個青樓女子,怎會這麼厲害的武功!」
我盤了盤手Ṫūₙ上匕首,轉花玩兒。
「你管我是誰,我隻知道,今晚你要S了我,那你說,我該不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那人不是我派來的,莫嬌嬌,你放了我,我沒想S你,一直以來從未虧待你啊。」
人在極端無語下是會笑的。
我冷笑兩聲:
「郡主真是牙尖嘴利。讓我想想,從哪兒開始開刀呢?要不…….就從你這張臉開始?」
惡劣的笑意與沾滿鮮血的臉龐,不僅把顧霜嚇得破膽,還順帶喚醒了她的記憶。
她忽然瘋狂搖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你居然是……」
話還未說完她撒腿就跑,我扯住她衣領,把她踢翻在地。
就像小產那日她踩我肚子那樣,我單腳踩S在她小腹上。
「郡主好生奇怪,話還沒說完就跑?這可不是一個知禮儀的當家主母,放心,我莫嬌嬌性子乖巧懂事,不隨意S人。」
說罷還揚了揚匕首。
可顧霜不領情,她劇烈掙扎著。
「你是平陽兇S案的兇手!那個刺了我十幾刀,還毀我容顏的兇手!莫嬌嬌,你藏得真深啊,隻怕安南都不知你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個S人魔!」
「郡主說笑,平陽案S手不是被你擒住了嗎?」
她啞著嗓音,「不對,錯了,一切都錯了,進了那片林子後我才抓到他,那不是你!」
我挑眉,
「被你發現了?」
平陽案兇手確實是我。
在秦安南與顧霜暗生情愫那段日子,陛下給我指派了一個任務。
去平陽暗S平陽縣主。
平陽縣主是個陰暗瘋批男,不僅喜歡美女,對美男也葷素不忌,平陽城裡隻要是有幾分姿色的人都被他糟蹋過。
可惜他這些事做得隱蔽,陛下想找證據,還要費更多的時間。
他怕再拖幾天就會多一個無辜的人被糟蹋,於是直接了當讓我去S了他。
順帶連著當地幾個與他同流合汙的賤男人,也通通被我一劍致S。
愚蠢的秦安南和天真的顧霜為了找一個好地方談情說愛,便主動請纓去查平陽S人案。
秦安南離開京城的第一日,我便偷偷跟著他去了平陽。
他們並沒有查案,白日甜蜜逛街遊玩,夜晚廝混在驛站。
所以我決定先給他們幾刀消消氣。
本就衝著秦安南的刀,顧霜偏要闖上來。
當時我心裡不屑道,刀你顧霜是順手的事。
於是對著她那張臉,我毫不留情揮了下去。
這道疤,現在還在她臉上,被她絕望驚恐的眼淚覆蓋。
「你放過我,我不會說出去,隻要你放過我,多少銀子都成。」
我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臉。
「老娘隻喜歡金子。」
「金子也可以,隻要你別S我,一切好說。」
我思索思索,「可是,我已經有足夠的錢了。」
她瞪大雙眼,呼吸急促。
「所以,要想我的秘密不被人知道,那就隻能……」
我湊近她的耳邊,極盡輕柔說,「隻能割了你的舌頭,挖去你的雙眼嘍。」
顧霜又一次驚慌尖叫,我靜靜等著她冷靜。
直到她眼底露出瘋狂與陰狠,「你故意毀我面容,我跟你拼了!」
話音剛落,她就亮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朝我襲來。
當刀尖距離我隻剩三寸時,我輕微側身,她就摔了個狗吃屎。
「嘖,這把式,我都不屑還手。」
她摔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這讓我想到被她設計陷害時,侯夫人命人鉗住我,讓我不得動彈的樣子。
都是被他人玩弄於掌。
寒意從我眼眸中掠過,極度厭惡之情在這一刻到達鼎峰。
眼看月光越發明亮, 手起刀落, 顧霜的雙眼與舌頭被我割了下來。
她疼得暈S過去。
怕她S了便宜,我貼心地在她傷口上撒了金瘡藥。
正巧院子裡的假山端景有處小湖,我蹲到湖旁邊洗了洗滿臉的血腥。
月色正好。
其實夜晚也分晴天與陰天, 陰天的夜被烏雲遮擋, 隻有一片茫茫暗黑, 而晴天之夜,月明星稀, 月明如水。
就像今夜。
連月亮也在慶祝我的新生。
13
獨自回京後,我以明月樓首領身份面見陛下。
陛下正為秦家的事頭疼。
我離開南方莊子第二日,被迷暈的護衛就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顧霜與成了太監的秦安南,還有被燒成一具煤炭的我。
他們一刻也不耽誤地把顧霜與秦安南帶回京城。
秦安南瘋了, 他每日都大發雷霆, 妄圖太醫幫他把那玩意兒接回去。
顧霜變得痴傻, 隻會呆呆地說著放過她。
沒幾日秦安南就變得變態至極,他抽打、N待顧霜, 說為何要害S他唯一的孩子。
而至今, 侯府與王府把全國翻了個底朝天也未找到兇手。
陛下從不把這些臣子家事放在心上。
但他最害怕有人在背地裡垂涎他的龍椅。
「嬌嬌啊, 你致郡主眼殘舌斷,又一刀割了小侯爺子孫袋,朕該如何罰你?」
陛下十分生氣,天子之怒, 讓我不得不乖乖認錯。
「臣錯了。」
我雖認錯態度良好,但陛下知我性子,隻能無奈嘆氣。
講真的,從小混在S人堆和沒感情的S手堆裡,別指望我是個清白的大善人。
自私、無情、偏執、佔有,才是我的真面目。
「好在你一把火燒了你的別院,還讓那具燒得看不出人形的屍體替了你的身份, 不然秦顧兩府查到你身上, 朕都不知如何保你。」
我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 抬起頭大著膽子道,「陛下, 您直言,我還需替你S誰。」
陛下眼底精光一閃, 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替陛下除掉第一百個人時,他終於放我離開。
其實S人不是什麼好事,至少我很擔心此生不能入輪回,下輩子投胎成豬可就完了。
但轉念一想, 陛下是個明君,所S之人也都是貪官汙吏、道德低下、賣國賊之類的惡人。
希望閻王明辨是非,多少給我加點功德,讓我別S了入畜生道。
仰望今日月光, 心裡壓著的烏雲漸漸消散。
騎著重金買來的千裡馬, 我揚起鞭子,迎著晚風去到我想去的地方。
晚風在耳邊呼嘯,回響著嬤嬤在我及笄那日的慰告,
「嬌嬌莫慌,路的前方,有月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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