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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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七年,拋棄周澤的小青梅回國了。
他第一時間把人接到身邊當秘書。
為了讓她不受委屈,周澤逼我把股份拱手相讓。
「方芷,你有我,小妤更需要這份保障。」
他不知道我懷孕了。
我如他所願,代價是離婚。
流掉孩子那天,他瘋了似的闖進醫院。
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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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澤新招的小秘書不知羞恥對他求愛的視頻,被發送到每位員工的郵箱裡。
周一一大早,陸思妤闖進會議室。
直衝我來,兜頭就是一巴掌。
「方芷,你個三十歲都生不出孩子的老母雞,自己看不住男人就造謠我插足?
「難怪你這麼多年都沒孩子呢,怕是早被你毒S了!」
拉架的,找保安的,要送我去醫院的。
一時亂作一團。
陸思妤手勁不小。
我捂著臉,漸漸從耳鳴中緩過來時。
周澤出現在門口,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悅:
「鬧什麼?」
他一出現,陸思妤就像有了倚仗。
她掙開保安。
小跑到周澤面前。
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
「周澤哥,我被方芷姐誣陷了。
「現在全公司的人都在看我笑話,罵我不要臉,罵我是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蕩婦。
「我爸把我送來,是跟著你學習,不是讓她欺負的。」
陸思妤來公司的第一天。
就把自己和周澤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宣告得盡人皆知。
可周澤沒多理會她。
他和我抱怨過:
「什麼都不會的花瓶,真當我是做慈善的了。」
周澤一直想把陸思妤送走,隻是礙於兩家的情面。
一直不好動作。
如今機會來了。
我招手讓助理上前來:
「通知人事,解除和陸思妤小姐的勞動合同。
「我看在周澤的面子上,不會追究你這一巴掌。」
我知道陸思妤對周澤的情意。
往日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是因為我時日無多,時間寶貴,不必浪費在這種事上。
二是我信和周澤的感情。
信他對我的忠貞。
隻是陸思妤千不該萬不該,鬧到我面前。
我剛想解散圍觀的員工。
周澤搶先我一步開口。
卻是叫住了我的助理:
「慢著。」
我抬眼看他。
周澤上前輕撫我被打的那一邊臉。
現在還在發麻,我估計是腫了。
想開口說「沒事」。
周澤率先皺起眉頭,輕聲問:
「她打的?」
小心翼翼地觸碰,似乎是怕弄疼了我。
我點點頭:
「剛好借這個機會讓她走,你也不用擔心得罪陸伯伯了。」
這個和我結婚七年,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
從生活的小事,到公司業務的決斷。
我知他的所思所想。
可下一秒,他的話碾碎了我的這份自信。
周澤貼著我的耳朵,炙熱的鼻息灑在皮膚上。
可我無暇顧及這份戰慄。
他說:
「阿芷,你是不是以為很了解我?」
耳朵甚至輕輕擦過了他的側臉。
可我並沒有因為這短暫的皮膚接觸而失神。
周澤這句話說得很輕很輕。
輕到在外人看來,是他俯身親了我一下。
可他話裡的嘲諷,卻是那樣重。
我瞳孔瞬間放大。
頭腦發蒙。
怔然地看著周澤一步步退到陸思妤身邊。
他看向我時,眸底帶著明顯的審視。
那麼明晃晃。
那麼不加任何掩飾。
「阿芷,對付敵人的骯髒手段,不要用在員工身上。
「尤其是我的人。」
2
周澤不信我。
也讓我知道他對陸思妤,並沒有他自己表現得那麼不耐煩。
我迎著他的視線,眼眶發澀:
「這是我的會議室,你出現在這——
「是要視察我部門的業務,還是為她撐腰而來?」
從周澤出現,到他說出那樣的話之前。
我都從不懷疑他對我的信任。
這句話問出來,無疑是給了我一個無形的耳光。
火辣辣的。
疼人得很。
周澤依舊穿著我早上為他挑好的西裝。
隻是我眼尖地發現。
他胸前的領帶,以往並沒有出現過。
這麼明顯,怎麼我現在才發現呢?
「阿芷,我從不插手你的事業。
「隻是你做得太過分了。
「這個視頻流出去,不論真假,始終有損公司形象。」
周澤的表情很平靜。
可我見過他在談判桌上冷靜自如卻步步緊逼的模樣。
就如現在。
心髒以一種不規律的頻率在跳動。
不安彌漫全身。
郵件響起的聲音,仿佛印證了我的想法。
那是股東召開會。
針對關於是否罷免我職位,專門召開的會議。
我倏然抬頭。
周澤平靜的面容下,是和我為敵的立場。
「阿芷,公開承認自己的誣陷,或者參加股東會。
「二選一。
「我給你機會。」
可我哪來的機會。
周澤拿著手機,隻要我說不。
隻要他輕輕一點。
這些年我的努力全化作泡影。
我張開嘴,卻突然失聲。
3
成為公司的唯一一位女股東。
我走到今天。
是無數個熬過的夜,無盡的冷眼,喝垮的器官換來的。
更不用說創業途中見不得光的操作。
哪些不是我親手去辦的呢?
也因此,那群股東以這個為理由,總是見縫插針地想瓜分我的股份。
權力的滋味一旦嘗過,就難以放手。
周澤十分清楚。
公司步入正軌那年,他大著舌頭。
拉著我的手,一遍一遍地重復:
「阿芷,你一定要手握話語權。
「未來很長,我不確定以後的我會不會有傷害你的一天。
「你要是你自己。」
我聽進去了。
隻有那句「周澤會傷害方芷」,被我當作笑話。
所有董事不看好的項目,他一路力挺我。
被否認的功勞,他做成了 PPT,把董事關在會議室裡講了一天一夜。
是在結婚現場上,把名下所有財產當作禮物,悉數過到我名下。
我怎麼能不自信?
可如今,這個縫卻是他親口給開的。
陸思妤從周澤身後探出頭。
一改方才的盛氣凌人,嗓音甜膩:
「方芷姐,其實我隻要你和我道個歉就好了。
「隻是周澤哥說,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就隻好委屈你啦。」
我沒得選。
臨出門前,我和周澤隔空對視。
那雙眼眸裡倒映著一個清晰的自己。
一如這些年,風雨不變。
而後,我揚起了手。
還了旁邊陸思妤一掌。
你看,周澤的眼神不就變了。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輕扯起嘴角,指腹拭去眼角的淚。
周澤,如果你知道我時日無多。
是不是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4
周澤嫌道歉信不真誠。
堅持要我面對所有員工,一字一句將我的「作案過程」描述出來。
甚至貼心地給我準備了稿子。
視頻不是偽造的。
發生在周澤的辦公室。
監控的密碼隻有我和他知道。
他懷疑我,是那麼順理成章。
那一雙雙或驚訝,或嫌惡,或鄙夷的眼神,一度讓我卡殼。
周澤將手放在我後腰,接過我的話筒:
「此事到此為止。」
可怎麼止得住。
洗手間向來是八卦的熱鬧的。
我跪在馬桶邊吐得昏天暗地。
隔間外私語不斷:
「天下男人多的是,方總怎麼也是個股東,何必做這種事呢?」
「不保真,聽說前兩年為了救公司,她把股份散得七七八八了,沒底氣了唄。」
「怎麼說也是為了周總,他居然……哎。」
「公主和糟糠妻,我不是周總都知道怎麼選。」
「也是,一個年輕貌美水靈靈,一個年老色衰S氣沉沉。」
……
兩年前,因為周澤的一個失誤。
公司市值大跌。
他不肯變賣股份重來。
我隻能陪著他熬。
因為買不起重禮,隻能將手裡的股份變成散股。
當作禮物,S皮賴臉地登門拜訪。
公司活過來了。
我的人情也耗光了。
周澤當時大發雷霆,氣我做事不給自己留後路。
大概是人生進入倒計時。
最近越來越容易回想往事。
你看,我這不又看見了在二十歲那年,那個因為我隻是磕破一下額頭就慌張得哭腔都出來的周澤。
「阿芷,你和我說說話,別睡。
「對不起,我今天不該這麼對你。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不和我說?」
原來不是回憶啊。
「阿芷,你要什麼?」
周澤將我的頭枕在他腿上。
他彎腰,努力想要聽清我嘴唇翕動間的聲音。
我很想推開他。
可我真的沒力氣了。
手一松,無力地耷拉在車座間。
昏迷前,我隻有一個想法。
瞞了許久的病情,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坦白。
5
我醒來時,掛著點滴的手被周澤握著。
他狠狠松了一口氣:
「阿芷,下次有委屈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裡。
「你不喜歡小妤,明天我就辭退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周澤將早已準備好的溫水遞到我唇邊。
珍重的模樣,連他都沒注意到自己叫陸思妤的親昵語氣。
「等檢查報告出來,我們就回家。
「我下廚,做你最喜歡的番茄炒蛋。」
這是他早年唯一會做的菜。
所以我說我喜歡這個。
可我莫名其妙地覺得,我大概是吃不到了。
他手機鈴響的那刻。
我心道果然如此。
周澤看了一眼來電,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想拾起先前的話題。
可那鈴聲煩人得很。
我心下嗤笑,閉了眼:
「去吧,或許客戶有什麼需求呢。
「我還很累,想再睡一會兒。」
周澤沉默半晌,最終妥協似的,指骨輕輕碰了一下我的臉:
「嗯,解決了客戶那邊,我就趕回來。
「你睡,睡醒我就回來了。
「等我。」
我看著周澤離開的背影。
西裝外套被他搭在臂彎,肩寬窄腰。
權力賦予的上位者的氣質,導致他身邊一直都狂蜂浪蝶不停。
他眼風都不曾給過那些人一眼。
可怎麼就這麼突然的,看上陸思妤了呢?
連借口都用的現成的。
那通沒有備注的號碼,我見過一次。
是陸思妤的。
豆大的淚順著眼尾滑落,在枕巾上氤出一個深色的圓點。
隻是讓它出現的罪魁禍首,去見了別的女人。
我拿著檢查報告回家。
將它和首飾盒放在一起。
周澤向來不會動的地方。
我需要給自己放假一下。
點了以前我為了保持身材不敢吃的外賣。
關上窗簾,讓整個空間陷入黑暗。
隨手點開一部電影。
我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直到頭頂的燈亮起。
我不適應地閉上眼。
等我適應光感睜開眼。
門口的感應燈因時間過長而暗了下來。
周澤的五官隱在黑暗中。
我放下抱枕,像往常一樣迎了上去:
「事情辦完了?
「你自己煮點面吃吧。」
我伸手接過他的外套。
隨著我的話,感應燈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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