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書名:殘疾戰神嫁我為妾後 字數:3334 更新時間:2024-11-12 00:47:39

  他定定地看著霍無咎,一時間說不出話。


  便見霍無咎垂下眼去,在燈下翻開了手裡的書。


  他冷淡的神情驟然僵在了臉上。


  接著,他眉毛緩緩擰起,抬眼看向江隨舟。


  “……你前幾日念的,是這本書?”他問道。


  江隨舟一愣:“是啊?”


  霍無咎的目光僵硬地落在書冊上。


  與江隨舟這幾日所讀出的流暢平實的白話文不同,這書上的內容晦澀難懂,處處都是生僻字,擺在霍無咎的面前,天書一般,隻看了兩眼,就讓他覺得腦仁發疼。


  江隨舟湊上前來看了一眼,立時恍然大悟。


  這書上寫的的確是極晦澀的文言文,畢竟寫書的是前朝的一個大儒,遣詞造句都極講究。古人的口語與書面語畢竟絕不相同,這些句子無法讀出口,自然要翻譯之後才能講得出來。


  因著江隨舟本就是幹這行的,所以翻譯起來得心應手,一點都不費勁。


  “是同一本,不過是書上所寫不好讀,我便稍加調整了一番。”他說。


  霍無咎卻沒說話。


  江隨舟有些不解地看向霍無咎。


  他雖說是個打仗的,但怎麼說也是個古人,應該不會是看不懂吧?


  但是……他怎麼這幅表情啊?

Advertisement


  不等江隨舟搞清楚,霍無咎忽然將手中的書冊合了起來,隨手放到一邊,淡聲道:“換一本,這個我前兩天就覺得無聊得很,沒什麼意思。”


  江隨舟更疑惑了。


  ……不是吧,前兩天給你讀的時候,瞧你聽得挺來勁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誰知道大名鼎鼎的霍將軍,其實是個文盲呢~


第49章


  幸而江隨舟原本也沒多喜歡那本書,霍無咎不想讀,他便也沒有深究。


  第二天,李長寧就感覺霍無咎的精神比前兩日好了一些。


  面色仍舊是白的,卻沒有前兩日那般明顯的恹色,見著他進房中來,還淡淡衝他點了點頭。


  李長寧隻當是因為醫病的過程中,患者狀態難免會有所起伏,是正常的現象。


  他笑道:“將軍今日看起來不錯,可是前兩天的治療起了些效果?”


  霍無咎沒感覺到什麼效果,不過還是捧場地淡淡點了點頭。


  李長寧喜上眉梢。


  一直到這日治療完畢,李長寧收拾起藥箱,準備告辭的時候,霍無咎抬了抬手,將魏楷召了過來。


  “將軍?”魏楷連忙迎上前。


  便聽霍無咎道:“有件事要你去做。”


  魏楷面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將軍請說!”


  他知道自己與將軍如今身在敵營,即便想要有所打算,也要靜等機會。在此時,除了想盡辦法為將軍治好雙腿之外,他沒什麼能做的。


  但是,總沒機會為將軍肝腦塗地,還是令人十分手痒。


  聽到霍無咎這麼說,魏楷的雙眼都泛起光來。


  便聽霍無咎道:“城內的弟兄們,如今都闲著吧?”


  魏楷連連點頭。


  “未得將軍命令,大家不敢輕舉妄動。屬下已經安排他們隱於臨安市內,將軍若有吩咐,屬下第一時間便可聯系到他們,”


  霍無咎嗯了一聲。


  “那這幾天,想辦法給龐紹找點麻煩。”


  魏楷一愣。


  這……將軍不下命令則已,一下命令,就這麼帶勁兒?


  他愣愣看著霍無咎,一時間連回應都忘了。


  便見霍無咎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


  “沒讓你們去刺殺他。”霍無咎臉上流露出兩分嫌棄。


  魏楷眨了眨眼,結結巴巴道:“那……將軍說的找麻煩,是什麼樣的麻煩?”


  霍無咎轉開目光,淡淡命令道。


  “他手中當有不少給江舜恆做的差事吧?讓他辦砸一兩件,要是重要的,能鬧到江舜恆面前的。”


  魏楷直勾勾地點了點頭。


  霍無咎淡聲道:“去吧。”


  魏楷便跟著李長寧一並退了出去。


  霍無咎神色平靜地往外看了一眼。


  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尚少,但卻不是什麼都做不了。龐紹既要給江隨舟找麻煩,那他也可以想些辦法,給龐紹找麻煩。


  戰場雖大,但有些不起眼的小風,卻能決定整場戰局。


  隻要控制得住這些風往哪裡吹。


  霍無咎淡淡收回目光,從床榻邊拿起了一本書,皺起眉,費勁又認真地研讀了起來。


  正是昨日,被他以“無聊”之名丟在一旁的那本極晦澀的書。


  ——


  臨安雨多,沒晴幾天,便又接連下了好幾日的雨。


  臨安城下雨不稀奇,但這回這場雨,卻下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因為,這雨將皇宮北面的宗祠衝垮了。


  那宗祠可是前兩月才開始蓋的,尚沒有完工。這雨來得兇猛,將這近兩個月所搭建的宮殿毀得七七八八,幾乎成了一堆廢墟。


  這可是大忌諱,是天大的不吉利啊!


  宗廟裡頭供奉的都是大景的歷代皇帝,那可是朝廷的根基,是比皇宮還要緊的地方。因著大景南遷,皇上心懷壯志,還專門將宗祠蓋得坐南朝北,就是為了讓太祖太宗親眼看著自己收復失地,劍指邺城。


  結果,邺城還沒收復呢,這宗廟卻塌了。


  一時間,民間的風言風語甚囂塵上,到了壓都壓不住的狀況。人人都說,大景恐怕氣數要盡了,連街頭巷尾的孩子,都編起了景滅梁興的童謠。


  後主大發雷霆,朝堂上亂成一團。


  而靖王府,則是一片與府外截然不同的安寧。


  這日施過針後,霍無咎的腿已經可以輕微地動一動了。


  動的幅度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且因著傷口未愈,所以更不能輕易挪動。但於他而言,卻是證明李長寧的藥起了作用,一時間,房中幾人皆屏息凝神,喜上眉梢。


  唯獨床榻上的霍無咎神情淡然。


  他一邊試著動腿,一邊淡聲問道:“宗祠那事兒,你們做的?”


  魏楷嘿嘿一笑:“是了!將軍不是說,要給龐紹找些能鬧到狗皇帝面前的麻煩嗎?城內的兄弟們打探一番,修宗廟就是龐紹在做的最大的事兒了!本來屬下還有點沒底,但統領那幫弟兄的隊長是個機靈的,跟屬下打包票,說一定能辦成!”


  霍無咎抬眼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誇道:“膽子挺大。”


  魏楷知道自家將軍平日裡目下無塵的,鮮少見他有笑模樣。他這幅神態,那就是對他們辦的事極其滿意了。


  他笑道:“也是龐紹那老東西膽子大,連蓋宗廟的銀子都敢貪,蓋起的牆都是空心的,用料也差,弟兄們不過混在勞力之中,動了點小手段,就讓那些宮殿都被雨衝塌了!”


  李長寧聽到這兒,在側笑著插嘴道:“想必是那位龐大人常年生活在北方,不曉得江南的雨水有多厲害,才敢在建築上吃虧空。按他這樣蓋啊,即便諸位不動手,想必那宗祠都撐不了幾年。”


  說著,他與魏楷一起笑了起來。


  霍無咎跟著點了點頭,接著抬手,打斷了魏楷的笑聲。


  “事辦好了,但不能掉以輕心。”他說。“讓他們注意好龐府的動靜,龐紹吃了虧,定然會有所反應。”


  魏楷笑道:“將軍放心,屬下早安排妥了!”


  霍無咎嗯了一聲,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


  安隱堂的正屋人進人出的,一派秩序井然。


  ——


  江隨舟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線報。


  他沒想到,歷史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在史書記載裡,南景朝廷雖說腐敗,但從沒有發生過因腐敗而導致宗廟垮塌的事。


  不過,這對江隨舟來說,卻是一件大好事。


  平日裡龐紹雖說無法無天,卻不會將貪汙之事鬧到後主面前,他哄好了後主,再背著後主撈錢,即便撈得再多,也不會讓後主知道。


  但這次,他貪汙之事居然讓後主發現了,並且,還是因為弄塌了後主放祖宗牌位的宗廟。


  因著這事要緊,雖說宗廟不是龐紹著手蓋的,卻全由他監察負責。宗廟一塌,後主立馬要派人查,廢墟就堆在那裡,龐紹即便再怎麼手眼通天,也無法在這時顛倒黑白,推卸責任。


  打後主登基以來,這時龐紹頭一次在他面前出狀況。


  後主對龐紹發了很大的一通脾氣,甚至連帶著幾個龐紹的黨羽都被革職查辦了。最要緊的是,原本後主對龐紹百般信任,朝中的大事小事全都放心地交給他來辦,如今這層信任,卻出現了裂痕。


  這是江隨舟最願意看到的。


  他翻來覆去地將那線報看了幾遍,隻覺是上蒼開眼,降了這麼一場大雨。


  不過……


  將線報收起來之前,他將目光落到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段話上。


  龐紹被革職查辦的黨羽中,有好幾個都是吏部的官員。人被革職了,位置便空了下來。


  平日裡官員調任之事,後主都是讓龐紹安排,但如今犯事的是龐紹,後主便沒了主意。


  於是,他便按著齊旻的上書,提拔了好幾個非龐黨的官員頂上了空缺,其中好些個都是歲數尚輕的、前些年的新科舉子。


  江隨舟皺了皺眉。


  他自然知道,齊旻沒存半點私心,這麼做全是為著景朝的江山。但他這人因著資歷高、脾氣差,說話做事便頗為直接。


  他本就一直在大張旗鼓地跟龐紹作對,但因著龐紹勢大,便使得他一直沒什麼成果。但從陳悌被定罪開始,龐黨接連遭受了好幾次打擊,便在這個檔口,齊旻佔了上風。


  江隨舟摩挲著信紙的邊緣。


  他知道,之前的種種失敗,對齊旻來說,反倒是他的煙霧彈。龐紹知道他雷聲大雨點小,便不把他放在眼裡。


  但如今,齊旻侵犯到了龐紹的利益,成了那個順勢落井下石的人。


  那麼,即便齊旻是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龐紹也會生出動他的心思。


  史書上,齊旻便是非正常地死亡。


  在景朝被滅之前,他被從府中搜到了勾結北梁的信件,於是被誅了九族。一直到後世,史家都對齊旻是否真的投梁存在爭議。


  如果是真的,那便罷了,但若是假的……


  那這件事,很可能因為蝴蝶扇動翅膀,而提前發生。


  ——

熱門推薦

媽媽的審判

媽媽的審判

"六十歲那年,我花了 60 萬去南極看企鵝。 女兒卻生氣地上網吐槽。"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鄰居家沒封窗。 大風天,孩子爬到窗臺上搖搖欲墜,我大聲呵斥他回屋去。 他聽了話轉身往回爬,中途卻碰掉一個花盆,砸死了路過的孕婦。 被索賠的時候,孩子的父母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 「他在上面玩得好好的,又不傻怎麼可能往下跳?」 「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怎麼可能踢掉花盆!」 「償命、賠錢都找她,跟我們家沒關系。」"

苦愛不似鈺

苦愛不似鈺

竹馬給我的飲料摻了藥。 身體裡隻有我自己知道的恥辱反應,瘋狂折磨著我。 他堵在牆角圈住我,居高臨下地摸著我的頭。 「小鈺,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 但,沒有用。 事後,他遞給我一張環球郵輪的船票。 隻有一張。 「你不是一直想坐郵輪環球旅行嗎?我給你訂好了。」 我坐在床邊,接過船票,攥在手中。 「我上船那天,是你和姜夢的婚禮,是嗎?」 「是。」 恍惚間我望著他的臉。 已看不見那個曾經為我奮不顧身的少年。

喜事變白事

喜事變白事

婚禮進行時,周鐸的白月光割腕自殺, 他丟下我這個新娘跑了。

娛樂縱橫家

娛樂縱橫家

我和影帝結婚後,圈內圈外震驚一片,叫衰聲不絕。綜藝上,主持人讓我談談婚後生活。我:「我在家都不能穿裙子 的,我老公說幹活不方便。」

真千金打臉同學會

真千金打臉同學會

"參加大學同學聚會,不想露富,專門選了一件沒有 logo 的衣服。 結果被同學嘲笑我這個當年的校花,竟然過得這麼寒酸。 還做起了最不起眼的家庭主婦。 前男友也暗諷我,當初沒眼光,跟他分手。 卻選了一個在工地搬磚的。 下一秒,剛剛從工地考察回來的青年才俊賀廷澤擁著我說: 「是誰在說我老婆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