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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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多麼溫馨的一刻。
男人小狗熱炕頭。
社畜的究極夢想。
如果他的發膠別那麼硬就更好了,嗯,肌肉也有點硬。
「主人快去洗洗手,馬上開飯。」
呃……
我摸了摸肚子,難為情地開口:「我已經吃飽了……」
小狗天塌了。
「主人,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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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精致的三菜一湯,又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睛,心一橫:「這就來吃。」
勉強自己的後果就是,撐得想吐。
捂著肚子在客廳來回踱步,小狗洗完碗,擦擦手探出頭:「主人,要出去遛遛嗎?」
家裡確實太小,不知道得兜多少趟才能把晚飯消耗完。
我穿好鞋,率先出門,轉身看到他在玄關翻翻找找。
「在找什麼?」
「主人,有狗狗牽引繩嗎?」
「牽引繩?」
問出口的瞬間我就反應了過來,大驚失色:「不需要那個!正常散個步就好!」
小狗執著:「不行,遛狗不牽繩違法。」
稍微試想了一下小區大爺大媽們的嘴巴子,冷汗都淌下來了。
「牽手行嗎?」我顫巍巍伸出手,「就當牽繩了。」
小狗略一思忖,興高採烈地接受了。
閔確的手比我大很多,指腹和掌心帶著一層硬硬的繭。
我不禁有些好奇,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怎麼手上會帶著這樣的繭。
輕輕摩挲了下,被他當成了掙脫,牽手立刻變成十指緊扣,力道很大。
晚上小區的一片昏暗,我仰起頭觀察了一會兒,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作罷。
就這樣慢悠悠兜了一大圈,走到路燈下,他忽然停下腳步,朝我微微俯下身。
「主人,你想 rua rua 我的腦袋嗎?」
原來他注意到了。
但我其實隻想確認一下他的反應,到時候好匯報給醫生。
路燈將他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長長的陰影,高挺眉骨藏不住雙眸灼灼。
我看得出神,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上他的臉。
在閔確成為「狗資本家」之前,也是讓我春心蕩漾過的高冷禁欲上司。
顏控乘人之危摸兩下,那又咋了?
我摸完左邊摸右邊,閔確全程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乖巧任摸。
「嗯嗯,好狗好狗,真乖。」
摸夠了正要收回手,手腕忽地被捉住。
凝視著我的目光逐漸晦暗,他慢慢將我的手移到嘴唇上。
「來福?」
「主人摸小狗是天經地義。」
「嗯,對對,天經地義。」
「那小狗舔主人也是天經地義。」
「嘶……」
一朵柔軟熾熱的花落在掌心,悄然綻放。
從掌心流連到指根,攀著指關節拾級而上。
他就這麼直勾勾看著我,緩慢地將我的指尖含進嘴裡。
大腦轟的一聲炸開煙花,滾燙熱意湧向四肢百骸。
我根本不敢直視,掙又掙不脫,隻能小聲抗議:
「喂,松手……」
十八歲的壞狗置若罔聞。
「主人,你好香,來福好喜歡。」
蒼天啊——誰教他這麼說話的?
招架不住,完全招架不住。
為什麼靠這麼近?
呼吸都纏在一起了啊!
要親嗎?
這是要親嗎?
倉皇閉眼的時候,忽然有道女聲在旁響起:「小寧?」
我猛地推開閔確,心虛窘迫到了極點。
隔壁張阿姨牽著她的小柴犬,八卦的目光在我和閔確間來回梭巡。
「哎喲,談對象啦?」
「沒……沒。」
閔確沒搭理人家,隻顧牽回我的手:「主人,遛狗怎麼可以把狗繩松開呢?」
張阿姨疑惑地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牽引繩,又看向我和閔確緊緊牽著的手,眼神頓時意味深長起來。
「不是那樣的……張阿姨……」
我的辯解蒼白無力。
張阿姨含笑眯起眼:
「我懂的,小寧,阿姨也年輕過。
「難怪看不上阿姨給你介紹的小伙子,原來是好這口。」
好什麼口?
我就算不好這口也看不上她介紹的冬瓜男啊!
根本無法解釋,憋得我想S。
握著我的手突然緊了緊,閔確抬起頭,看向張阿姨。
「阿姨。」
我頓感不妙,拼命阻攔:「不許瞎說。」
「您家的狗可以上床睡覺嗎?」
嘎?Ṭű̂₇
問題出乎意料。
張阿姨顯然也愣了愣,隨後點點頭:「當然可以。」
身旁的人瞬間委屈上了。
「主人!大家都是狗,憑什麼我不可以上床?我體溫高,可以軟可以硬,還不掉毛……」
張阿姨也急了:「小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不讓人家上床啊?」
我更急,忙著嚷嚷蓋過他倆的聲音:
「上上上!今晚就上!」
06
小狗快樂地拱進了被窩。
從床尾蛄蛹到床頭,腦袋鑽出被窩,把玩我的發梢。
而我心如亂麻,給醫生發消息的手指微微發顫。
【醫生,沒看住讓他上床了,會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回得很快:【做好措施就沒問題,我記得你家樓下有便利店。】
【?】
我盯著這行字半晌才反應過來,臉頰發燙:【不是那個!我是說他的病症。】
【噢……別太過火,腰會酸。順便做好記錄,明日展開和我匯報。】
服了。
我倒不認為他會有其他越界行為,隻擔心會影響兩個人格的平衡。
結果下一秒。
「靠,手往哪兒放呢?!」
我一個激靈坐起身,羞惱還沒發作,手機就被他抽走丟在一邊。
被壓下的時候我才驚覺,這哪是壞狗,這分明是惡狼。
「主人~」他難耐地蹭蹭我,漂亮的眼睛染上一層薄紅,「狗狗也有發Q期。」
壞了,這下真成賣身了。
睡裙被推到腰上,他無辜眨眼:
「主人的腰,小狗可以親嗎?
「主人的心口,小狗可以親嗎?
「主人的鎖骨,小狗可以親嗎?」
比起徵詢同意,這更像是一個個預告。
他問了,也不容拒絕地吻了。
我猝然失去聲音,聲帶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隻能發出粗粗的喘息聲。
到最後,喘息也被盡數封住。
理智在昏沉意識裡瘋狂大叫——
「不可以繼續了!」
我知道不可以繼續了,但實在掙不脫。
身體像是掉在柏油路上的冰淇淋,緩慢化成一攤。
而閔確的攻勢逐漸變得兇猛,綿長的深吻結束,他胸腔劇烈起伏,直起身,抓著衣擺利落地脫去了上衣。
頂燈光線勾勒出漂亮的肌肉曲線,鼓脹起蓬勃的壓迫感。
「主人,我好喜歡你。」
聲線很啞,浸透了欲望。
事態完全失控。
失控……
電光火石一瞬,我抵住再度覆下的他,艱難地擠出聲音。
「來福……坐下。」
閔確驀地怔住。
沒抱希望的安全詞,竟真的讓他停下了。
身上陡然一輕,他往後退了點距離,抱膝乖巧地坐了下來。
「主人,我很聽話的。」
我不敢多耽擱,麻溜滾下床鑽進衛生間收拾凌亂的自己。
等終於平復好心緒,他已經縮回床尾,衣服穿得嚴嚴實實。
我悄咪咪將一瓶幹粉滅火器放在趁手的地方,以防他再度發Q。
但閔確安分極了,窩在床尾一動不動。
遭殃的是我。
他吻過的觸感依然清晰地留在我身上,輾轉難眠。
我忍不住問:「你究竟為什麼喜歡我啊?」
小狗速答:「因為你是我的主人。」
「不是,在成為我的狗之前,你就選擇了我。」
追問沒過腦子,問出口才想起來這問題目前可能不合時宜,萬一刺激到了他怎麼辦。
「算了,你當我沒……」
「因為他喜歡你。」
房間裡靜了兩秒,落針可聞。
我聽見自己問:「他是誰?」
「他啊,二十八歲的閔確。
「主人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才是最初的閔確。」
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頭皮一陣陣發麻,我坐起身,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很久,我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那頭呼吸綿長,已經睡著了。
07
副人格知曉主人格存在這件事太讓人震驚,我馬不停蹄連夜聯系了醫生。
他的回應淡淡的:「哦,沒事,你正常相處就好,反正……」
「反正什麼?」
醫生頓了頓,沒再往下說。
「對了,你明天加班吧,按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副人格每次都出現在你不加班的日子。」
很明顯感覺到他在轉移話題,但我偏偏成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不加班!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加班!」
「五倍。」
「加班之後,我的一些美好的品德,我的靈魂,都會被毀了。」
「十倍。」
……
閔確一整天都在開會,那幾個癮很大的哥都無心賓館,忙得腳不沾地。
在莫名緊張的奇怪氛圍裡,實習生美滋滋點了下午茶。
「聽說前段時間決策的錯誤,後果開始慢慢顯現了,高層們頭痛著呢。」
他們的頭痛我無法感同身受,本社畜正在苦惱外賣券怎麼隻膨脹了這麼一點點,像極了我那可憐巴巴要流不流的薪水。
本以為今天都沒機會和閔確說上話,沒想到下樓拿外賣時正好趕上同一部電梯。
我看了看他身後的助理:「閔總您要外出嗎?」
他面無表情地掃我一眼,「嗯」了一聲。
合理懷疑副人格在瞎講。
這副半S不活的腔調,叫喜歡我?
閔總淡漠的眼神像個黑洞,能把所有情緒吸得一滴不剩。
完全無法和昨晚潮紅情動的樣子重合起來。
同一張臉,少年感和高冷禁欲感如此割裂,泾渭分明。
數字逐漸接近一樓,我想起醫生的囑咐,打破凝滯的沉寂:「閔總,我今晚加班。」
閔確沒回話,側頭看去,他的目光正定定地落在我頸間,喉結不自然地滑動了下。
我疑惑地摸了摸脖子,手剛搭上皮膚,就回想起了昨晚的纏吻。
早上拿遮瑕遮了半天才遮了個七七八八。
我不動聲色將領口往上提了提。
「閔總?」
叮的一聲,門開了。
「知道了。」
閔確收回目光,大步走出電梯,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就冷酷吧你。
下次來福和我撒嬌,我一定要錄下來。
在閔確這裡受氣的時候拿出來反復觀看。
在工位倍速看完一部囤了很久的劇,公司差不多走空了。
點進可視門鈴的軟件,拖了拖進度條,閔確沒有出現過。
看來今晚不會切換到副人格。
心情微妙。
談不上松一口氣,也談不上失落。
還有……特麼我究竟是什麼天選加班人。
該不會為了維持閔確人格穩定,以後每天都讓我加班吧?
這絕對不可以!
剛收拾好包,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跳躍的閔確二字,心髒不自覺漏跳一拍。
把握不準打電話的是哪個人格,接通後我沒出聲。
「時寧,你還在公司嗎?」
好吧,是閔總。
「正要下班,有什麼事嗎?」
「幫我送一份文件過來,地址發你。」
08
閔確給的地址,是他家。
偌大的別墅,不見什麼人。
管家領著我到書房,暖黃燈光下,閔確一身肅黑。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與我對上視線後,凝結的冷厲有所松動。
「您要的文件。」
「嗯。」
他接過後捏了捏眉心,才打開翻閱。
看來實習生說的決策錯誤後果,還挺棘手的。
我不方便多打擾,留著也幫不上忙:「閔總,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這裡不方便叫車,讓司機送你回去,你等一會兒。」
「哦哦好。」
這不是挺體貼嘛,怎麼在公司就那麼兇。
我坐在沙發上等司機,百無聊賴地玩了會手機,開始偷摸打量他。
挺神奇的,就算不說話,也一眼就能分辨,現在是閔總還是小狗來福。
閔確頭都沒抬:「看我幹什麼?」
「沒看。」
我嘴硬否認,視線心虛飄遠,落在他書架擺著的一張合影上。
咦?
看著有點眼熟。
舉起手機點開相機,放大放大。
手晃了下,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睛入了鏡。
「拍我?」
我訕訕地放下手機,老實了。
「抱歉閔總,我隻是覺得您身後的合影有些眼熟,可以靠近看看嗎?」
聞言他扭過頭,表情有一瞬失神,很快恢復漠然。
「隨你。」
我麻溜地湊了過去,果然沒看錯。
是當年校籃球隊的合影,我作為球隊經理站在一側,笑得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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