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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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寶補藥啊,不要答應這門親事。宋逢聲不是個好東西,他還和別的女人拉扯不清呢!】
【聽我說妹寶,你要是嫁給宋逢聲,日後就得放棄你喜歡的刀槍劍戟,從此洗手作羹湯,在家相夫教子,把自己熬成黃臉婆。】
【看見你身後的男主了嗎?他快碎了。你要是答應了,他就徹底碎成渣渣了,你忍心嗎?】
在宋逢聲殷切的目光下,我偏過頭去,輕聲問身後的秦頌:「你希望我答應嗎?」
秦頌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這是大小姐的私事,我無權插手,但憑大小姐……」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心裡想不想我答應?」
「別說套話,我想聽實話。」
「告訴你,你想不想我嫁給別人?」
「大小姐,我……」他將袖子絞得快要爛掉,眼尾洇開一抹紅,抬頭看向了我,隻吐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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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我扔了塊桂花糕到他手裡,衝他笑了笑:「那本小姐滿足你的心願。」
最開始喜歡宋逢聲,是因為他從歹人手裡救過我的命。
如果這個基礎瓦解了,那麼一切的喜歡都不復存在。
我看向了爹,搖了搖頭:「爹,我對表兄並無男女之情,隻有家人之誼。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
我爹微微一愣,沒有多問便頷首應下。
宋逢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妹寶好樣的!美好人生從甩開渣男開始!】
【笑容它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在男主的臉上。】
【看看男主的嘴角,簡直比 AK 還難壓。】
我悄悄往後瞥了一眼,秦頌眼眸彎起,嘴角上揚,一副很愉悅的樣子。
宴會結束後,我路過回廊時,冷不防撞見了宋逢聲。
他的聲音很沉:「黎棠,你今晚是不是吃醉了酒,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嗎?」
「我沒喝酒,隻吃了點花茶。」我淡淡回答。
他蹙起眉來,又問我:「那是不是我哪裡沒做好,惹你生氣了?」
見我依然搖頭,他陡然拔高了音調,質問我:「既然什麼都沒有,那方才在宴會上,你為什麼要說並無男女之情?這是騙誰呢?」
「我在黎府小住,你一天要來我院子七八回,生怕我吃不好,又怕我住不好,巴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我這。」
「我隨口說想要一冊古籍孤本,隔日你就巴巴獻到我的面前,連上面的灰都擦得幹幹淨淨。」
「你既然那麼喜歡我,為什麼要違心拒絕我家的提親?你這樣任性,要是我真不要你了,你該上哪哭去?」
他越說越激動,直接伸手扯住了我的手臂。
下手不知輕重,疼得我蹙起了眉。
【啊啊啊普信男,滾一邊去!】
【放下你的豬蹄,別碰妹寶啊!】
【要不是你冒領男主功勞,我們妹寶當初怎麼會理你?】
我低頭看著他掐住我的手,冷聲道:「放開。」
宋逢聲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我不放,你今日就給我說清楚。」
我爹是個武將,他希望女兒能溫婉嫻靜,不肯讓我學武。直到我十六歲被綁架後,他終於意識到女子有自保能力的重要性,請了最好的師父教我武功。
此刻,我反手擒住他的手,輕而易舉地將他甩開。
「既然你問我了,那我今日就與你說個清楚。」
我冷冷看著宋逢聲:「表兄,當年我被綁匪劫走時,究竟是誰救了我,想必你心中有數吧。」
「領了別人的功這麼多年,你就不害臊嗎?」
【诶,妹寶是怎麼知道真相的?】
【不管怎麼知道,妹寶能看清渣男就很好!】
宋逢聲沒有承認,但是他豁然改變的臉色告訴了我的答案。
彈幕說的,都是真話。
我無意和他糾纏,飛快轉身離開,但在經過秦頌的臥房時不由得放慢了步子。
燈光葳蕤,將他的身影投射在窗紙上。
他正褪去外衫,隱約露出挺拔如松的輪廓。
分明看不清楚,我卻忽覺面紅耳赤,隻匆匆看了五六七八眼就跑了開去。
心跳如同擂鼓,我突然意識到,我好像對秦頌滋生出了別的感情。
那夜過後,爹雖然幫我退了宋家的提親,但因著科考就快開始,宋逢聲依然暫住我家。
近來我的師父從塞北回來,說給我尋了個極好的兵器,讓我趁早去蘭陵取。
秦頌本該和我同去,可臨出發前,他突然染了風寒。
我尋思了蘭陵也不遠,一來一回不過十日,便獨自去取劍。
可我才到蘭陵,面前的彈幕突然瘋狂滾動起來。
【妹寶,快點回去,秦頌出事了!】
【你爹陪皇上去承德別苑狩獵,宋逢聲在府裡狐假虎威。他以為是秦頌告訴了你當年救人的真相,對他耿耿於懷,找借口搜了他的屋子,想要誣陷他偷盜。】
【但是秦頌屋裡有好多不為人知、和你有關的隱秘東西。那些東西,包括他的記事本,全被宋逢聲翻出來了。】
【他借此發作,把尚在病中的秦頌關進柴房,還扒了他的衣服對他用刑……】
【妹寶快點回去救救他吧。】
我連口茶水都沒來得及討師父要,便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
6
回府之後,我直奔柴房。
柴房門口有人把守,裡面的話țű₄語聲遠遠傳到了我的耳中。
是宋逢聲的聲音。
他說:「黎棠一定想不到,她身邊那個老實巴交的護衛居然對她懷著這麼骯髒的心思。」
「你猜,要是黎棠知道了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後,會是什麼反應?」
對面一片S寂,回答他的隻有秦頌的沉默。
宋逢聲忽然獰笑起來,接著傳來一聲悶哼,似是有人痛到極致。
我立刻推門而入。
初春的柴房潮湿陰冷,秦頌衣衫單薄,身上滿是血汙,倚著柴堆一臉桀骜地怒視宋逢聲。
宋逢聲則衣冠楚楚,一隻腳踩在秦頌的手背上,靴底用力碾著。
有血緩緩滲出,落在湿冷的地磚上。
看見我出現,宋逢聲立刻收回了腳,愕然問我:「棠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連忙指著秦頌,邀功般地和我道:「棠棠,你知道這個秦頌有多惡心嗎?」
「他在背地裡居然藏了你的羅帕衣裳,還在紙上寫滿骯髒的東西。若不是我搜了他的屋子,實在想象不到他居然是這麼齷齪的人。」
「不過你別擔心,此事我壓下來了,人也幫你處理了。」
他每多說一句,秦頌的頭便往下低了一分。
「棠棠,你別不信,我是有證據的。」宋逢聲掏出了那本記事本。
秦頌見狀,劇烈地反抗起來。可他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才剛站起身又重重跌了回去,身上剛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裂開。
他顧不得疼痛,攥緊拳頭冷冷地盯著宋逢聲。
我第一次在他的身上感受了狼性與S意。
宋逢聲退後兩步,清咳一聲,轉頭看向了我:「棠棠,來聽聽他都寫了些什麼。」
他開始低頭念記事本裡的內容。
「今天換衣裳時,大小姐闖了進來,她竟然說我不行。我真該讓她看看每日晨起想她時的模樣。」
「睜眼閉眼,眼底心裡都是大小姐的樣子。」
「好想做大小姐的奴隸,讓她掐著我的脖子,驅策我的身心。」
【自己悄悄寫還好,被人這樣當眾念給妹寶聽,真的很羞恥。】
【男主現在撕爛這本記事本的心都有了吧。】
【可不是,他都不敢看妹寶了。】
秦頌的頭垂得很低很低,我隻能看見他發顫的手。
我將記事本從宋逢聲手裡奪了過來,他以為我是聽不下去了,連忙說:
「棠棠,這人心思歹毒骯髒,定然是他挑撥離間,才讓你對我生了嫌隙,在宴會上說了那樣的話。」
「但我心中一直有你。那日宴會上的事我可以當成沒有發生。你若是乖乖向我道歉,我便不與你計較,我們重新開始。」
我沒有理他,低頭看向秦頌:
「抬頭,看我。」
可他不敢抬頭,隻壓低聲音向我道歉:「大小姐,對不起,我太髒了……」
我將記事本丟到他的掌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秦頌,不是說想做我的嫡長狗嗎?我現在喊你抬頭,你怎麼不聽話了?」
秦頌霍然抬眸,蒼白著一張臉愕然看著我:「大小姐,你怎麼知道這個?明明……」
明明剛才,宋逢聲沒有念這句話的。
「可我早看了你的記事本。」我彎下腰,湊到他的耳邊:「我知道你愛我,我還知道你想做我的嫡長狗。」
他羞愧得連耳根尖都在泛紅,啞著嗓子說:「大小姐,我錯了。」
「錯在哪了?」我沉聲問他。
「我不該撿走你的東西,以後不會了。」
宋逢聲怒道:「你就錯在這個?秦頌,像你這樣卑賤的人,怎麼有臉喜歡棠棠?」
「閉嘴!」我狠狠剜了宋逢聲一眼:「他身份卑賤,你就高貴到哪去了嗎?」
「你家不也沒落了,若不是我爹接濟你,讓你暫住府上,你連住客棧的盤纏都沒有。宋逢聲,你得意什麼呢?」
罵完了他,我轉頭看向秦頌,放柔語聲:「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以後想拿我的東西,要先告訴我才行。」
「還有那些羅帕,放了這麼多年,都泛黃了。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還有新的,都是我用過的,可以送給你。」
7
愣住的不止在場的人,還有彈幕。
【妹寶嘴裡吐出的是什麼虎狼之詞!是我聽錯了嗎?】
【妹寶正處在藏不住話的年紀,直白點也很正常。】
秦頌直愣愣地看著我,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
婢女過來給我送藥,我接過藥膏,用掌心捂熱抹勻,再沾上指腹,作勢要幫他塗抹。
秦頌下意識偏開了身體,咬牙低聲道:「大小姐,別碰我,我髒。」
「你不是要做我的小狗嗎?做小狗最重要的是什麼?」我輕言軟語地問他。
他說:「忠誠。」
「還有嗎?」
他想了想:「聽話。」
「那小狗聽話,不許躲開,乖乖讓我幫你擦藥。」
他果然聽話,再也沒有躲開。
秦頌的身體分外滾燙,我隻是輕輕觸上他的肌膚,他就僵得厲害,連呼吸都不順暢。
可他又不敢躲,隻得維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幫他擦了三四處後,漸漸下移,手落在他的腰腹上。
他突然倒抽一口涼氣,動作幅度很大地並攏了腿,還將破破爛爛的衣裳下擺往下拉了拉,企圖遮擋什麼東西。
【不會吧,都病成這樣還傷著了,他怎麼還有力氣?】
【妹寶貼得那麼近,他哪裡能忍得住?】
【某人說男主不行,現在打不打臉?】
發現我停住Ṫų₀了動作,秦頌臉色通紅:「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喲喲喲,我~不~是~故~意~的~】
我拍了拍他的頭:「嗯,春天到了,這很正常。」
一直沉默的宋逢聲似乎在這時才回過神來:「不是,黎棠,你瘋了嗎?」
「他背著你做那些事情,你不僅容忍還默許?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麼連個護衛都看得上?難不成你還想嫁給他嗎?」
「你看清楚,我才應該是你的未婚夫啊。」
【男主不就是撿點妹寶不要的東西偷偷玩嘛?他又沒有傷害過妹寶。】
【你呢?故意吊著妹寶,嘴上花言巧語說個沒完,其實就是看中妹寶的家世,想讓她爹在仕途上幫扶你。】
【妹寶,他之前和你說夜裡外出請教夫子學問,其實都是假的!他是偷偷去逛青樓,逛青樓的錢還是從你家裡偷的呢。】
我眯眸看著宋逢聲:「你還當真以為你逛青樓的事情我不知道?」
宋逢聲睜大了眼,訕訕道:「你怎麼可能發現?明明我做得那麼Ŧŭ⁸隱蔽……」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一反常態。」他沉默半晌,指著秦頌:「然後他剛好和我長得有幾分相似,你就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我懶得理他:「叫你一句表兄是給你面子,你可別真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意打傷我的人,我看這黎府你也別住了,現在就收拾你的包袱滾蛋,去露宿街頭吧。」
宋逢聲是被我趕出黎府的。
走之前,他神情怨懟,目光灼灼地盯著我:「黎棠,你會後悔的。」
後不後悔我不知道,我隻覺得他好吵,又讓人掌摑了他幾下。
秦頌傷勢太重,在柴房昏了過去,我把他送回寢房好生將養。
秦頌養傷時期不太愛說話,我闲暇時會去逗逗他,更多時間在武場裡練功。
我爹娘都是武將,我娘S在了戰場上。許是骨子裡流淌著武人血液,我從小就立志徵戰沙場、保家衛國。
離開蘭陵前,師父囑咐我好好練劍,等立夏後就會帶我去漠北。
這日我練完劍後,換了身裙子去找秦頌。
走得太急,繡鞋沒有穿好,我懶得彎腰調整,踩著鞋後跟就去了秦頌的屋子。
秦頌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我的腳上。
今日天氣轉熱,我刻意脫掉了襪子。
他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突然彎下身子:「大小姐,我可以幫你穿鞋嗎?」
得到我的默認之後,他雙手捧起我的腳,輕輕搭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先用手理好我的繡鞋,而後握著我的腳踝為我穿上。
隻是穿好之後,他依然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手穩穩地託著我的腳腕,仰頭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我。
【男主啊,你之前在妹寶面前都和木頭疙瘩一樣,現在終於一反常態,知道主動撩妹寶了?】
【男主這個姿勢,好像一隻等待主人獎勵的狗啊。】
【妹寶,你是怎麼忍住不親下去的?】
我確實有些沒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颌,緩緩俯身。
秦頌乖順地閉上眼睛。
我正待貼近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婢女的聲音:「小姐,老爺說要檢查你的課業,讓你現在就去武場。」
旖旎的氣氛一下子蕩然無存,我又灰溜溜地走了。
【不是,我都關燈了,就給我看這個?】
【我還是不是尊貴的會員了!】
第二ŧṻₒ天,我起了個大早去找秦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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